善與惡,長久以來就一直爭論不休的問題。到底什麼是善,什麼是惡,真的有明確的定義嗎?
“一個人一生行善,但在最後做了一件大惡之事。那麼他是善人還是惡人?”
“一個人一生作惡,但在最後改邪歸正做了件大善事。那麼他是善人還是惡人?”
歸根到底,衡量標準不同,善惡的定義也就不同,也就沒有絕對的善與惡。
舉例來說,越戰時期陣亡的美軍,在他們的父母,妻兒眼中,殺害他們親人的越南人就是惡的存在,因爲越南人讓他們失去了親人。但是,爲了保衛家園的越南人又何罪之有呢,難道要忍受侵略者鐵蹄的踐踏嗎?
陰間的代行們,何嘗不是如此呢?只因爲維持平衡而屠殺了人類就要被稱爲惡的存在嗎?人類站在道德的至高點,批判着降臨在陽間的代行,卻不曾想過爲何自己要遭受此等殺身之禍,守護自己的家園的代行又何罪之有?
‘興許,這個世界,根本就不屬於人類呢?’
藍紀市,藍紀之災後已經徹底淪爲廢墟,如今這裡已經找不到任何一個倖存的人類了。有趣的是,這一年內隨着人類的消失,這片廢棄的齊魯大地竟漸漸發展成了自然,植被在陰氣和第六代行的感染下迅速發展,甚至出現了陰間獨有的動植物。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裡的環境正在一天天的變好,無論是從陽間還是陰間的角度來看,即便是陰氣籠罩的天空,也見不到一絲霧霾。真是諷刺啊,人類時期一直被霧霾問題困擾的藍紀市竟然在人類消失的一年後自行解決了。
第六代行,一個對人類充滿惡意的代行卻對自然表露出了敬意。蕭雲那一世時他就覺得人類只不過是自然的產物,大自然的力量豈能是人類可以駕馭的?恢復代行的力量與記憶後,那種對自然的敬意更是深入到了他的靈魂中。
一年的時間,這片森林已經由藍紀市擴張到了整片齊魯大地,第六代系那個稱其爲黑暗森林。黑暗森林的中央是一片名爲黑色荒地的曠野,曠野中央就是曾經的趵突泉。如今的趵突泉早已乾涸,泉眼中心一道光柱直衝天際不時向外噴發着輸送過來的陰氣,這光柱正是第六代行需要守護的光柱。
“有人闖進來了,這個感覺和代行的力量好像卻又不同......”光柱中的第六代行感受到森林邊緣傳來一股強烈的恨意“原來是你,以爲成爲獵魔人就能和代行抗衡了嗎,謝英明?”
三天前,龍匿基地......
“把她送到搶救室,小心點,她已經陷入深度靈魂震盪了。”
“這本太陽金經先放到我的實驗室,我稍後過去。”
龍匿基地中,大黃指揮着衆人清理着埃及一戰的結果。
“怎麼樣?這個義肢還用得習慣嗎?”桌子推門而入說道。
“還行,太陽金經把金屬活化成細胞了,這個手臂倒是沒有太大的影響。”大黃看着金屬的右手說道。在通天塔一戰中,他的右手連同整個小臂都被第六代行給炸成了粉碎,也因此失去了亡靈黑經。
“對了,尚難道真的消失了嗎?”大黃突然看到桌子身旁一位戴着兜帽腰胯兩把十字弓箭的女性“這位是?”
“已經一年都了無音信了,我們只能認爲尚大校已經犧牲了......”桌子嘆了口氣“至於她,介紹一下吧,藍紀之災時齊工大的倖存者之一,如今是......”
“獵魔人”兜帽女冷酷地說道“聽說你們這次旅途中遭遇了第六代行,我想知道具體的經過。”
大黃知道獵魔人是什麼樣的存在,也不敢怠慢。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中,大黃詳細地將這次埃及之旅發生的事告訴了二人。
“我來總結一下,這次埃及之行的目的是爲了太陽金經和亡靈黑經。行動過程中關閉了兩道光柱,擊殺了一名代行,另一名代行則陷入了深層靈魂震盪中,是這樣嗎?”桌子聽完大黃的描述總結起來。
“是的,而且通過和第七代行竹的交談我知道了陰間發生的重大變故,以及解決兩個世界危機的辦法。”大黃嘆息道“可惜東皇鐘被蕭雲奪走了......”
“第六代行,這個混蛋!”兜帽女惡狠狠地說道“代行組織全都該死!”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大黃阻止了兜帽女想要即刻出發的衝動“和蕭雲短暫的對話中我聽他提到了三重絕望,第七代行竹並沒有聽過什麼三重絕望,想必是他人類時期的一些讓他絕望的經歷。我覺得這三個經歷很關鍵,等我調查清楚了我們再出發也不遲。”
“藍紀之災有幾個倖存者杯我們救回來了”桌子補充道“問問他們興許會有些線索。”
“總之先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你,獵魔人謝英明。”桌子警告着謝英明,他知道獵魔人爲了復仇什麼都會做得出來。
“是,我知道了”謝英明表面上答應不會輕舉妄動,心中卻開始默默構築起了狩獵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