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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運輸機從湛藍的青天中緩緩落向了地面。
狂風大作,樹木‘花’草在氣‘浪’下搖擺不定。在它們之間,一個少‘女’正長髮當風,靜待着飛機的降落。
終於,飛機隨着一陣輕微的震動音而着陸了。隔了一段時間,側面的艙‘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着白‘色’駕駛服的少年率先現出了身影。他那潔白的身姿在傾注而下的日光中反‘射’着光芒,格外耀眼。
少‘女’沒有主動向他跑去,也沒有做任何動作。因爲完全不用,做出了那樣一個決定的她,此刻只需要將那個少年,當成自己隨意使用的工具就可以了。
直到徹底損壞!
可能是在艦內時就已經注意到少‘女’的身影了吧。少年徑直走了過去。他並沒有心浮氣躁地跑起來,他的腳步十分堅定。來到了少‘女’面前站定後,少年按照禮節以手撫‘胸’,微微低頭道。
“樞木朱雀,現在回來了。”
少‘女’的表情很平靜,但是依然有些不自然,大概一下還適應不了雙方身份的改變吧。
“歡迎回來……樞木朱雀,我的騎士!”
雖然是騎士,但是其中包含的意味,兩人都非常清楚,已經不同了。
從少‘女’,也就是尤菲米亞在戰場上下達絕對命令的那一刻,所有的一切都已經不同了。溫柔的尤菲,唯有在對待眼前這個人的時候,唯有在下達命令的時候,絕對不能使用那份溫柔。
因爲那將是對這個騎士的羞辱。
“我回來了,尤菲米亞殿下!”
單膝跪下,朱雀再次回答。
“你最忠誠的工具,樞木朱雀!”
一切以尤菲米亞殿下的命令爲最優先事項,朱雀此刻真正捨棄了自己的生命,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規則,只是爲了眼前這位少‘女’,只要是她的命令,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朱雀從容地點了點頭。
“是!”
“什麼理想國家,大義所在,與這些統統沒有關係……”
一邊說着,尤菲米亞一邊從懷中取出了一樣東西。
呈白鳥振翅之形的徽章,騎士之證。
“我只想看到大家的笑容。不管是現在最喜歡的人,還是過去曾經最喜歡的人的笑容!哪怕是形式不再一樣,這份思戀,這個願望,依然沒有任何改變,所以呢……”
尤菲米亞的手緩緩伸了出去,在那白皙的手掌上,有着連接她和麪前的少年的羈絆的證明。
“你願意幫助我嗎,朱雀?”
朱雀目不轉睛地注視着皇‘女’的手掌。這是第二次儀式。但是,它卻與第一次截然不同了。不管是授予方,還是接受方。
朱雀本想再次敬禮,但卻在中途改變了主意,他把自己的雙手捧住,彷彿在等待‘女’神的恩賜。
“是,我願意!”
燦爛的秋日陽光將一切都包入了其中,卻包不住那位宛如‘女’神般的皇‘女’在俯視跪在下面那位騎士的時候,眼中閃過的冷冽寒芒。
騎士之證落入朱雀的雙手,被他鄭重的佩戴在了‘胸’口上,在他擡起頭之後,尤菲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溫柔的神‘色’。
緩緩的起身,朱雀看着眼前這位‘女’神,終於決定將那件事說出來。
魯魯修,還有娜娜莉的存在!
數天前,最後一次和魯魯修分別的那一天,他答應過的約定。
……
綿延不絕的淡淡雲彩下,是相連的綠‘色’山峰。
秋日的陽光照‘射’着傍晚那場雨形成的水坑,閃現着明亮的光輝。水面映照的天空上,白雲緩緩飄過,山風清爽,蟲鳴幽遠。
在遠離山腳的古寺一隅,有這樣一快墓碑。儘管寺內沒有住持,但卻有人經常清掃墓地附近的空地。墓碑的大半隱藏在草叢中,表面卻意外地嶄新。不過,墓碑上沒有名字,實際上,下面埋的也並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多是一些爰用的具和衣物。
沒有半塊遺骨,這些東西並沒有被回收。
點上香之後,卡蓮站在墓前灑過水的地面上,雙手合十,雙目緊閉。在別人看來,外貌是布尼塔尼亞人的她做出這樣的動作十分怪異。不過,她卻認爲這種動作是正確的。用布尼塔尼亞式的禮儀並不適合。至少,在這裡,對目前祭拜的對象而言是這樣。
一年沒見了啊,哥哥。
對不起,最近無法經常來看你,不過,請放心,我很好還有,我離哥哥的夢想越來越近了。媽媽也是……
儘管不在人世了,你依然守護着我吧。
卡蓮這樣說着。
剛剛從四國回來,新成立的日本**征服,還不到一天,就被消滅了。但是卡蓮並不覺得自己或者zero的行爲是錯誤的。
就像他說的那樣,那樣的日本,無視就可以了!
但是,哥哥曾經一直爲之奮鬥的夢想在曇‘花’一現後,就悄然而逝,還是讓卡蓮覺得,自己必須來這裡告訴他。告訴這件曾經不可及的夢想,已經實現過了。
繚繞的香菸隨着輕風飄到卡蓮面前,這時,卡蓮聽到隨風傳來的腳步聲,於是中斷了和逝者的對話,睜開眼睛,回頭朝發出聲響的方向望去。
“咦?”
那裡有一個是戴着頭巾的高挑‘女’‘性’,抱着各‘色’的‘花’束,慢慢走來。
“你果然在這裡!”
是井上,卡蓮的朋友,同伴,還有共有一個戀人的姐妹。
“你怎麼來了?”
“和你的目地一樣!”
和卡蓮一樣,曾經暗戀過直人的井上,也想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傾訴給那位已經逝去的同伴。但是,兩個‘女’孩共同站在墓地前,千言萬語,卻無法說出口。
用心靈將想要說的話傾訴出去,兩人沉默的離開了墓地。
卡蓮是獨自駕駛着專車過來的,以她如今和繼母的關係,家裡的大小事務,她已經可以做主了。因此,在回去的時候,司機變成了井上。
在沿海的舊縣道上,幾乎沒有別的車經過,非常安靜白‘色’的高貴轎車發出平靜的引擎聲,轉過平緩的彎道。
“哦……好涼爽的風。這個季節開車是最愜意的。”
第一次駕駛這種豪華的轎車,井上的表情很舒適。
“可是,今天的事不向zero報告嗎?”
“不用,這只是我們‘私’人的事情,而且,四國的戰爭剛剛結束,最近確實沒有什麼大動作!”
“確實,雖說確定了目標,但是要準備的事情也多了!”
離開沿海道,轎車行進了兩旁是山的幹道,上了前面的高速公,就可以直接進入租界,以這架豪華的轎車,在東京租界裡,幾乎可以暢通無阻。
井上看着前面的道,一面問卡蓮。
“卡蓮,最近你媽媽的身體狀況還好嗎?”
“情況穩定,醫生說她正在逐漸恢復,雖然現在還不能說話。”
“是嗎!”
井上看着前方的租界入口,突然想去見見那位阿姨。
“既然今天正好有空,我也去看看阿姨吧!”
“嗯,我想媽媽也很希望你去看她!”
卡蓮點頭答應了下來,指引着井上將車駛到了自己家附近的那個別墅的大‘門’,開了進去。
在‘女’僕和漂亮的護士的帶領下,卡蓮和井上來到了二樓卡蓮母親的房間。空曠的房間裡,裝飾得非常華麗,而且在陽臺還擺滿了有助於病人恢復的各種奇‘花’異草,空氣中的氣味非常好聞。
在陽臺正對的地方,窗臺半開,微風帶着‘花’草的香氣吹了進來,溫暖舒適,芳香宜人。
第一次來到這種豪華別墅,還有房間的井上好奇的四下打量着,不過,在走近病‘牀’的時候,她的目光很快就被‘牀’上躺着的那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幾歲的少‘婦’吸引過去了。
如果不是卡蓮就坐在一邊的椅上,井上幾乎要懷疑,自己回到了十幾年前,她剛剛認識卡蓮一家的時候。
“不錯,阿姨確實恢復的很好,看上起變得年輕了很多,如果你們一起走在街上,恐怕只會被認爲是姐妹吧!”
‘牀’上安靜的躺着的‘女’人,面容光滑白皙,沒有一絲皺紋。肌膚紅潤,光滑柔膩,散發着並不比她的肌膚要差的光澤,充滿了成熟的美感,似乎比十幾年前的時候還要年輕,還要漂亮。
在治病的時候,經過調理,可以讓一個十多歲,經常疲勞工作,甚至感染毒癮的‘女’人變得年輕漂亮起來嗎?
這樣想着,井上來到‘牀’前,在卡蓮奇怪的視線中,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她母親脖上的肌膚,似乎是想要試探一下卡蓮的母親是不是真的恢復青‘春’了。
但是,就在她拉開卡蓮母親脖的衣領的那一瞬間,出現在她和卡蓮眼前的情景,卻讓兩人同時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