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停車?顯然不是個好主意,堂堂省政府的車停在路邊沒有什麼,可如果讓老百姓看到車裡的人竟然在打架,那這影響可就大了,省政府的面子往哪裡擱;可不停車?眼看着這兩位馬上就要打起來了,兩位似乎也都不是什麼好惹的主兒,真的就讓這兩位開打?
張嵐將鄭明給打了倒也沒什麼,誰讓張家的實力強大呢,可如果張家這位小爺被這姓鄭的小子打了怎麼辦?張家這次將肖書&記和王省&長欺負的如此,上面也沒有說啥,這姓鄭的小子總不能比肖書&記和王省&長更扭吧?
可相反的,如果是張嵐被姓鄭的小子給打了,這性質可就嚴重大發了,眼前莫離煙這檔子事還沒過去呢,多少人因爲這件事倒黴?這姓鄭的小子……他是一頭豬麼?
司機和秘書都將目光投向了王省&長,這個時候得省&長大人您來拿主意啊。
王省&長急的腦門上在不停的冒汗,儘管這會兒功夫王省&長已經將鄭家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好幾遍,可這並不能改變眼前的現狀:眼下這小子正捏着拳頭要向張嵐衝過去呢。
鄭明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對他們鄭家意味着什麼,可知道這其中利害的謝長明真的是瘋了,他還真沒想到怎麼鄭明這傢伙一下子就掙脫了自己,謝組長頓時就懵了:制止他!必須立刻制止他!
哪怕是讓這個瘋子戳到了張嵐一根指頭,自己這半輩子的努力也就全完了,不僅是自己的前途完了,整個謝家也跟着玩了!屆時暴怒的張家和艾麗絲必定會將謝家列爲報復的對象:如果你不是想故意看熱鬧,那爲什麼當初就鬆開手了呢?解釋自己當時不是故意鬆開手的,而是被鄭明那小子用力掙脫的?你說了別人就信嗎?
同時謝長明心裡也打定了主意,等一會下了車趕緊找個地方給老總打個電話彙報一下這個情況,必須讓老總認識到鄭明在這裡的危,害無論如何也要鄭明這個混蛋調回去……這麼下去會死人的。
“張總,張總,您消消氣,消消氣,”謝長明以自己從未有過的敏捷再次將鄭明抱住,一邊還在連連向張嵐表示歉意,“鄭副組長喝多了,這個……”
張嵐微微搖了搖頭,認真的看着謝組長,“謝組長,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關係,不過我可告訴你,因爲別人惹禍上身總是不好的。”
果然……真的是這樣!
聽到張嵐這話,謝長明心裡登時涼了半截:完了,這分明就是警告自己不要牽扯到這裡面當中去,可這姓鄭的小子畢竟是自己的手下,自己這會兒不牽扯進去,回到京城之後鄭家還不得跟謝家打官司扯破啊?
無奈之下,謝長明將求救的目光看向了王省&長:王省&長這是您的地盤,好歹您也不能見死不救不是?
看懂了謝長明眼神中的意思的王省&長連忙搖頭,滿心的苦笑:開什麼玩笑?我活膩了還是在省&長的位子上呆夠了,要摻合到這裡面來?
話說,如果說之前王省&長對張家和艾麗絲集團還多少有些不屑的意思的話,那麼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王省&長這地的認清了現實,共和國是個官本位的國度沒錯,一個商人再怎麼牛叉,也不過是官員們養的一頭豬,合適的時候就會殺了吃肉,但這條基本原則絕對不適用於艾麗絲集團和張家,對於張家和艾麗絲集團來說,他們就是共和國最大的一頭食肉動物,敢用以前的那種老眼光看他們,最後絕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或許眼前這個鄭家小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謝組長,眼下這個情況……嗯,我覺得有些事情說開了也好。”王省&長反應也快,雖然很鬱悶於謝長明居然在這個時候找上了自己,可也明白這件事自己跟謝長明就是一根繩子上的兩隻螞蚱,謝長明得不着好,自己也會跟着倒黴,想了想,王省&長如此說道。
這話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告訴謝長明:“老謝同志啊,既然那姓鄭的小子自己想找死,那你就別攔着了,眼下這架勢,你看像是能攔得住的樣子麼?”
謝長明聽的就是一愣,不敢置信的盯着王省&長:您的意思,就讓這張嵐給他一下子?
迎着謝長明的目光,王省&長點點頭:既然這小子如此不知死活,那就讓他去死吧,你又不是他親爹親孃,只要該做的做到了,剩下的管他那麼多幹嘛!
王省&長的秘書可是一直都在偷偷的觀察着自己老闆的每一個細小的動作呢,看到老闆和謝組長這番隱晦的“交流”,秘書心裡就有數了:嗯,既然那行鄭的小子自己非要找死,那咱們還有什麼可說的?像是這種非要拿着雞蛋往石頭上撞的死孩子,死了……那也就死了吧,全都是笨死的。
這話說的……在理!
剛纔謝長明也是情急之下過於激動,有了王省&長這老油條的暗示,謝長明也醒悟過來了:也是,自己該做的都做了,既然這姓鄭的小子自己找死,那自己還管他那麼多幹嘛?愛咋地就咋地去吧!至於老鄭家來找自己的麻煩?謝家也不是白給的,自己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既然是你們鄭家的這小崽子不省心自己找死,那又幹老子什麼事?老子姓謝,又不姓鄭,不是鄭明那小子的親爹,至於豁上性命的拉着他麼!而且,如果硬要比論一番,謝家還真就不比鄭家差什麼,起了衝突謝家也不會吃虧,相反的,既然自己已經做到仁至義盡,走到哪裡鄭家都對自己說不出個“不”字來。
這麼一想,謝長明倒是真的想開了,手上再次略略一鬆,剛剛被謝長明保住的鄭明沒有想到謝長明居然忽然鬆了勁,頓時一個前衝……
鄭明能夠在京城公子哥的圈子裡混的風生水起,最重要的就是他的出身好,京城世家嘛!可真的論起拳腳上的能耐,這丫就是個銀樣蠟槍頭,除了找了幾個武師學了幾個花架子好在那裡糊弄人擺酷之外,論起真是的戰鬥力,那實在是渣到不能再渣。
張嵐雖然看上去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可怎麼可能真的渾不在意?真讓這姓鄭的小子給自己幾下,那自己這臉面可就丟大發了,所以別看張嵐似乎很放鬆的模樣,可實際上早就對自己的坐姿進行了微調,並且始終保持着自己的正面迎對着鄭明,爲的就是當鄭明向自己發動進攻的時候,自己可以以最快最直接的方式進行反擊。
鄭明之前被謝長明用力抱着,這乍然一鬆力,前衝的力氣很大,鄭明已經感覺到,如果那拳頭落在張嵐的臉上,絕對能將這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小子給打個滿臉桃花開。對自己的戰鬥力向來十分自信的證明,臉上已經洋溢出一絲抑制不住的獰笑:小樣兒的,你丫的竟然敢在老子面前囂張?老子今兒個不收拾你收拾誰?
但是下一刻,還保持着前衝姿勢的鄭明,忽然間就停住了腳步,臉上的肌肉開始不停的抽搐,整個人也軟軟的跪到了地上,豆大的汗珠瞬間就用了出來,一眨眼的功夫,鄭明的衣服便被溼了個通透!
直接跪在了張嵐的面前。
跪在了張嵐的面前?!
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應該是那個混蛋跪在自己面前纔是?!鄭明心中狂吼着,可胯下的劇痛卻讓他連哼哼都哼哼不出來。不敢置信的目光順着張嵐的臉龐往下看,落入鄭明眼中的,卻是張嵐那可惡無比的笑容,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似乎正在無聲的嘲弄着自己:就你這點本事,還想跟老子鬥?
車裡所有人都看的呆了,誰都沒有想到張嵐竟然如此不客氣,工作小組中的那些女性們還好些,可所有人的男同胞們確實看的的腦袋瓜子發涼,無意識的夾緊了腿:也不知道姓鄭的那小子的那地方被踢爆了沒有?這一腳可是夠用力的,不知道這姓鄭的小子的那活兒今後還能不能用?
再看看張嵐那一臉渾不在意的笑容,這些傢伙更是一個個覺得自己感同身受:這丫絕對是個臉厚心黑的典範吶,給了別人一記斷子絕孫腳之後,竟然還能恍若無事笑吟吟的看着哪個被自己“偷襲”的倒黴蛋?
“王省&長,鄭副組長似乎突發什麼病了?”張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鄭明這幅模樣跟自己有關似的,一臉大驚小怪的王者王省&長,“車隊裡有隨行的醫生沒有?趕緊給鄭副組長看看啊?”
尼瑪!你丫的還能更加無恥一點不?!你丫的都將人家給踢成這樣了,竟然還在這裡裝無辜?聽到張嵐這話,所有人都在心中低聲的罵……就算是在心裡罵,他們也不敢大聲的罵出來……非但不敢罵出來,還得趕緊配合,大家實在是不想張嵐的下一腳落在自己的身上。
話說,這幾天和張嵐的相處,除了最開始因爲擔心莫離煙弄得大家頭不是頭臉不是臉的之外,這段時間張嵐還是很好說話很好打交道的,時間一長,大家竟然也有些忘記了這小子就是一號大魔頭,將他當做一個普通人來對待了,可直到現在,大家才忽然的意識到一點,這小子平時好說話,這沒錯,可那也僅僅是在不觸犯到他的前提下,他向衆人展示自己和善的一面而已,真的觸犯到了他,用一句四都不知道怎麼死的,絕對不算過分。
意識到這一點,工作小組的人看向張嵐的目光中越發的充滿了敬畏:以前沒跟這位小爺打過交道,只是聽說這位小爺如何如何,心中還總有些不以爲然,可現在親自跟這位小爺打過交道了才知道,這位小爺比傳說當中的更加……嗯,這個說法還是保留吧。
王省&長愣了一下,很快反應了過來,連連點頭,“有的,有的有的。”
像是這種高規格的出行活動,必定是有省保健委員會的保健專家們跟着的,這也是理所當然,領導現場辦公很是辛苦,如果領導因爲現場辦公中了暑啊、着了涼啊之類的,豈不是很影響領導接下來爲人民服務?這種情況自然是斷然不許的,那麼隨着領導的工作車隊有隨行的醫生自然也就理所當然。
坐在前面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反應很快,立刻掏出電話撥了出去,“喂,中央工作指導小組的鄭副組長忽然有點不舒服,麻煩保健醫生過來看一下是怎麼回事。”
後面跟着的一輛用加長考斯特改裝的移動醫院中的兩個保健醫生正在那裡聊天呢,接到這個電話,還不忘記調侃幾句,“那個鄭副組長看上去挺年輕力壯的啊,怎麼還突發疾病了?”
“誰知道呢,可能是有什麼隱疾吧。”另外一位保健醫生也不是很清楚,皺着眉頭想了想,做出了自己的猜測。
省&長秘書的電話並不能給他們提供什麼太多的信息,那位鄭副組長到底是得了什麼病,要他們看了之後才能夠得出結論,要不然讓他們這些保健醫生跟着一起幹嘛?
既然領導專用的考斯特上面有領導突發了疾病,整個車隊自然靠路邊暫時停了下來,救護考斯特迅速提速上前,在“東a—00002”考斯特跟前停了下來,首先從救護考斯特上跳下來兩位身強力壯的助手,好將那位病倒的領導就擡下來,可一看到那位病倒的中央工作小組的鄭副組長,這兩位保健醫生的助手頓時就愣住了:這位鄭副組長此刻正拼命的捂着胯下,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掉,看上去痛苦之極的樣子,難道說是……縮陽了?!
兩位助手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縮陽這種病,是一種很罕見的病症,具體的症狀就是當外界的溫度變化過於劇烈的時候,“蛋黃”處於自我保護的需要,自動縮進肚子的情況。
當然,除了外界溫度的劇烈變化之外,導致縮陽的情況還有很多種,比如最常見的就是如果嬰兒長時間啼哭,也會發生縮陽的情況,但無論如何,這種情況是需要小心謹慎處理的,一個不好,就直接關係到領導的終身幸福啊,誰敢粗心大意了?這可比頭疼腦熱的問題嚴重的多了。
能夠擔任領導出行的保健醫生的,自然都是一省在醫術方面的大拿,能夠作爲助手陪同保健專家一起出任務的,那都是將來的保健醫生,比如省保健委員會的保健專家助理,下放到下面的市級醫院當中去,那絕對都是醫院裡頂樑柱一般的角色,甚至他們本身就是所在醫院的大拿,只是因爲早某些方面還不如這些老專家技藝高超,判斷準確,所以才被以助手的身份安排在這些保健專家們的身邊,其實就是給他們一個學習和接觸這種氣氛的機會。
一時間,兩位保健醫生的助手倒是沒有想到,除了縮陽之外,如果被人重重的踢中了下體,表現也是跟這位鄭副組長的表現是一樣的。
可這種想法沒有出現在這兩位準保健專家的腦袋裡,其實也完全正常,你想想,這是什麼地方,有省&長跟着一起做的省政府專用接待車啊,誰敢在這裡對着這位中央下來的領導的那個部位狠狠的來上一腳?這可不是在這位的那個地方狠狠的來上一腳的問題,這是在遼東省的那個地方狠狠的來上一腳!
“怎麼還不下來?”兩位保健醫生等了片刻,見兩個助手上了那輛“東a—00002”考斯特之後竟然愣在了那裡,頓時就有些不高興了:領導病了那可是天大的事!耽誤了給領導治療,你吃罪的起麼?!
兩個助手這才醒悟過來,回頭看了兩位平日裡對自己很是不錯,對於很多地方也不吝指點自己的專家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才說道,“老師,這病人的情況……有些麻煩。”
病人的情況有些麻煩?
兩位老專家的眉頭也皺起來了,這兩個助手的醫術水平是很不錯的,所欠缺的其實就是行醫的經驗積累以及在緊急情況下判斷病症的能力,可如果兩位助手都說情況有些麻煩了,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看看。”俗話說得好,救人如救火,更不要說是救領導,兩位專家也急了,立刻鑽到“東a—00002”考斯特上面來,可當兩位經驗豐富醫術超羣的老專家看到中央工作小組鄭副組長的“病情”,以及鄭副組長痛苦不堪的表情之後,也愣住了:縮陽?
尼瑪,這下子麻煩可大了!
縮陽這個東西,最好的急救辦法就是用熱毛巾熱敷,一直將縮進去的“蛋黃”個送出來爲止,等到“蛋黃”出來之後,痛苦自然也就解除了。
可對縮陽進行急救有個很要命的問題:病人不適合移動。
老專家到底就是老專家,立刻想到了鄭副組長髮病的原因:這輛考斯特里面溫度這麼適宜,不可能是因爲溫度的問題縮陽的,既然如此,到底是因爲什麼?
對症,才能下藥啊,弄不清楚鄭副組長縮陽的原因,誰敢胡亂用藥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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