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蘇小小的話,聶飛忽然明白爲什麼白旭會發出那樣的慘叫了,他怕的並不是王朗,而是給王朗開門的沒頭腦!
“小白,沒事吧?那個鬼,你可以稱呼他宇哥,他不會害人的!”聶飛趕緊給白旭解釋道,不過白旭仍然像個木頭一樣沒什麼反應。
“他估計是驚了神,給他兩巴掌就好了,記得下手重點,不然怕沒效果。”蘇小小撅着嘴說道。
聶飛看着木頭一樣的白旭,咬咬牙,狠狠的給白旭來了兩巴掌,清脆的聲音聽得沒頭腦和王朗的臉皮都抽動了一下。
“小飛你瘋了!”蘇小小的方法果然奏效,白旭捂着自己紅彤彤的麪皮吼道。
“你剛纔驚了神,跟呆子一樣,我只是想法子把你叫醒而已。”聶飛連忙解釋道。
“那你沒別的地方可以打了嗎?非得往我臉上來!”白旭一臉怒容道。
“這是我教他的方法,其實給你潑碗水也可以,只不過你剛纔吵醒我了,所以我就順便讓他教訓你一下而已。”蘇小小的聲音慢悠悠的飄了過來,已經回到了辦公桌後邊。
“小飛,這就是你那個不知道活了多少歲的老闆?好漂亮啊!”白旭這時看到蘇小小,眼神立刻就直了,拉着聶飛一陣耳語道。
“雖然對於你打探我年齡的事情比較不爽,不過念在你是真心誇我漂亮的份上,我就饒過你了。”冷不丁,蘇小小的聲音又飄了過來。
蘇小小的這句話讓白旭的臉色瞬間白了又紅,他可是從聶飛那裡知道蘇小小的脾氣和本事的。
“我忘記告訴你了,我老闆有讀心術,她能知道你說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的。”聶飛苦笑一下,用手指在耳朵上轉了一下,然後又指了指蘇小小,意思是除此之外她的耳朵也分外靈敏!
不經意間,白旭的視線飄到了沒頭腦的身上,頓時又打了一個哆嗦:“這位是你們公司的客戶還是員工?”
“他叫鄭宇,你可以稱呼他宇哥,他目前和我一樣是公司的員工。哦,這位是王朗前輩,他是政府的工作人員,專門處理特殊案子的那種。”聶飛介紹沒頭腦的時候,順便把呆在一旁王朗也給介紹了。
“宇哥好,王朗前輩好。”白旭像是一個剛進家門的小媳婦一樣怯生生的給一人一鬼打了個招呼。
王朗臉上還禮的笑容怎麼看都像是獰笑,不過這也和他臉上的疤痕有關係。而沒頭腦的笑容看上去就顯得更加詭異了,因爲白旭不得不把視線投向他的腋窩處,然後面對他脖子下方空蕩蕩的事實。
“小王啊,現在事情已經清楚了,是小飛乾的,那你還有什麼事嗎?”蘇小小似乎很不喜歡王朗在這,話語間流露出逐客的意思。
“沒什麼事了,我只是沒想到小飛初次擔任討債人就能對付這個級別的鬼王,有些意外而已,既然蘇小姐不方便,那我就下次再來叨擾了。”王朗連忙說道,驚奇的目光不斷在聶飛身上掃了一下。
要知道他和聶飛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聶飛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呢!不過隔了一天的功夫就能對付一個鬼王,雖然說有老白這樣的鬼王出手相助,但王朗相信這其中聶飛肯定出力不少,這讓他對討債人的實力充滿了遐想。
王朗正準備退出去呢,後背卻忽然碰到了一個柔軟的身體。
“你怎麼走路呢,也不看看後面有沒有人!”一個讓聶飛極其耳熟的聲音響起,然後一個窈窕的身影從王朗的身後冒了出來。
“方隊長?你怎麼會來這!”聶飛驚訝的問道。
來者竟然是方雅婧,她見到聶飛在這,臉色頓時也是一變:“你怎麼會在這!”
“這裡是我公司的辦公室,這位是我老闆。”聶飛站起身子介紹了一下蘇小小。
“今天怎麼搞的,忽然來了這麼多人?一個沒走,一個又來!”蘇小小見到方雅婧,頓時臉色不好看起來,嘟囔道。
“我們收到舉報,這裡有嫌疑犯出現,所以我親自來查看一下!”方雅婧面色微變,將手上的一卷紙打開來說道。那是一張鉛筆素描,怎麼看都像是用在通緝令上的那種。
聶飛看了一眼那張素描圖,怎麼都覺得有些眼熟。
王朗掃了一眼那張圖,立刻就將視線轉到了白旭身上。
方雅婧和聶飛都看到了王朗視線的移動,立即都跟了上來。聶飛忽然明白自己爲什麼看到那張圖這麼眼熟了,這壓根就是照着白旭的模樣畫的!
而白旭也很快明白自己似乎就是方雅婧口中的嫌疑犯,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犯罪嫌疑人白旭,你涉嫌惡意駕車衝撞龍珠大廈導致十四人死亡,我現在正式逮捕你,有什麼話你可以留到法庭上去說!”方雅婧快步走到白旭的面前,一臉正氣的說道,說着手立即往腰間摸去,只不過她又摸了個空。
“小丫頭,不要那麼着急給人上手銬,有什麼事我們可以慢慢說!”此刻王朗一臉微笑的走上來,手上一晃一晃的正是方雅婧腰間的手銬。
“你又是什麼人!”方雅婧簡直快氣瘋了,這不到兩天的時間裡,自己的手銬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摸走了兩次,這讓一向自詡爲警隊搏擊高手的方雅婧如何自處!
不過正是因爲上次經歷了毛小芳的事情,所以方雅婧沒有在第一時間發怒——她也摸不準這個臉上留着駭人疤痕的中年男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我也是警察,不過我不管活人的案子,而且嚴格說起來我的級別應該比你要高上一些。”王朗笑嘻嘻的說道,只是臉上的疤痕讓他的笑容怎麼看都顯得十分猙獰。
方雅婧剛想反駁什麼,她忽然聽明白王朗那句話的意思,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吞了回去。
這個中年男子說活人的案子不歸他管!
如果是在兩天之前,方雅婧說不定會把王朗也給抓起來,理由是擾亂公務,不過在經歷了那個晚上之後,方雅婧已經不敢說自己完全瞭解這個世界了。
因爲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已經顛覆了她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