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的搭檔出事了？”雖然之前聽到沒頭腦說蘇小小的搭檔失蹤的時候，聶飛就已經隱隱猜到了，可是聽到這裡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不知道何時，聶小晴也來到了兩人身旁，蹲下來認真的聽着兩人對話。
“討債人的搭檔也是註冊過的，如果是輪迴了，大姐頭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大姐頭沒有任何搭檔的消息，這隻能意味着她魂飛魄散了。”沒頭腦搖了搖頭說道。
“居然還有人能夠傷害討債人的搭檔？”聶飛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按照沒頭腦的說法，討債人幾乎是遊戲裡的頂級boss了，這樣存在的搭檔還有人敢和能夠傷害？
“人間永遠不缺瘋子，否則就不會有人明知道殺人犯法也還要殺人，只不過一個有實力的瘋子比普通人發瘋更危險罷了。”沒頭腦斜了聶飛一眼說道：“我猜大姐頭可能有兇手的線索，但是卻沒有十足把握對付他，這纔會這麼快的爲自己找了一個繼任者以防萬一！”
“也就是說我一旦將工作上手，小小姐就會去找那個兇手尋仇？”聶飛沉默了一下說道。
“這些都是我猜的，反正我沒膽子向她求證，你也當我放屁就行了。”沒頭腦立即撇清了自己的關係道。
“因果之力是什麼？”聶飛又問道。
“簡單來說，世間一切都是有因纔有果，你今天晚上吃了西瓜皮隨手丟到窗外，明早你可能就會踩到自己的丟的西瓜皮上摔個半死。討債人最強的地方就是可以不需要因，直接造成果！”沒頭腦認真的解釋着：“比方說我想要打你一拳，那我起碼需要一個出拳的動作，這是因，你被打中，這就是果，掌控了因果，大姐頭只要想打你，你壓根就不知道爲什麼會被打，也不知道攻擊來自何處！”
“修煉靈術只是討債人必經的一個過程，掌控了因果，你的靈術施展起來根本就了無痕跡，這樣的靈術，你如何防禦？”沒頭腦看着聶飛認真的說道：“但世間並不是只有討債人可以接觸到因果之力，有些超級修士雖然不能掌控因果，但他們能避免因果，這樣的修士就算是掌握了因果之力的討債人也難以對付！”
“小小姐要找的兇手就是這樣的超級修士？”聶飛眉頭緊鎖問道。
“有可能，我說了，這只是我的猜測，誰知道是不是真的！”沒頭腦輕輕的搖着頭說道。
屋子裡忽然陷入一片沉靜之中，聶飛開始回憶着他和蘇小小結識至今的所有過程，他終於明白爲什麼他每次看到蘇小小的時候，總是發現她眉間隱藏着一絲陰霾，一絲頹廢，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一想到如果自己將工作上手之後，蘇小小就有可能隻身去尋兇，聶飛心中忽然有一絲不忍，尤其是在知道那個兇手極有可能連蘇小小都對付不了的時候。
“我能幫上什麼忙？”聶飛的聲音有些沙啞，無論是作爲一個將自己帶上討債人之路的師父，還是那個爲自己挽救了母親性命的救命恩人，聶飛都覺得自己需要替蘇小小做些什麼。
“你只要儘快的將討債人的工作上手，讓大姐頭沒有後顧之憂的去尋仇就行了。”沒頭腦淡淡了說了一句，想了想又說道：“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大姐頭也不讓我說，因爲你還沒有真正的上手之前，她不希望你知道太多。”
聶飛聽到這，忽然擡起頭來，目光灼灼的看着沒頭腦。
沒頭腦不自覺的將視線別到一邊去說道：“其實你的靈力值很高！作爲一個從來沒有接觸過靈力和靈術的人，你天生的靈力值比晴丫頭還要高！大姐頭之所以一眼就相中你，就是因爲她從輪迴簿上看不到你的資料，她足足消耗了五十年的陽壽才能夠看到你的資料！”
“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聶飛的眼神猛的亮了起來：“是不是隻要有人能夠打通我的任督二脈，我就能夠成爲超級高手？”
“你電影看多了！”沒頭腦面無表情的抽搐着嘴角說道：“我就猜到讓你知道這個事你會是這個反應，世間哪有什麼絕世高手被人一頓痛打就能飛天遁地的，大姐頭足足用了五十年的時間才達到現在的境界，又花了五十年的時間才能夠掌握因果之力，你覺得你這個剛剛開發出靈力不到一個月的臭小子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夠掌握因果？”
沒頭腦的話讓聶飛眼中的神采迅速的暗淡了下來，聽了蘇小小的事蹟，他不認爲自己能夠在短時間內成長到能夠給蘇小小搭把手的位置。
“你有這份心我很替大姐頭高興，這說明她沒有看錯人，要知道討債人實力雖強，但責任更大，如果讓心懷歹意的人掌握了討債人之力，人間將會變成什麼樣根本難以想象，絕對是比地獄還要黑暗！”沒頭腦唏噓了一句道。
“明白了，從今日起我會努力修煉，儘快的將工作上手，這樣才能讓小小姐毫無顧慮的放手一搏！”聶飛用手掌拍了拍自己的臉頰，一展笑顏道。
“明白就好，這樣你才能夠真正的幫到大姐頭，不要成爲她的拖累，話說回來，關於咱倆成爲搭檔的事，你認爲如何？”沒頭腦也展顏一笑問道。
“宇哥，”聶飛忽然一臉認真的說道：“你的實力太弱了，起碼要向老白前輩那樣的才能夠成爲的搭檔，不然真有點什麼事，還不知道誰救誰呢！”
“你以爲我這十年都是白混的啊？”聽到聶飛質疑自己的實力，沒頭腦頓時吹鬍子瞪眼道：“雖然我比不上老白，但是論起靈術來，十個你都白給！你看不上我，老子還看不上你呢！”
“宇哥，別生氣啊！”看到沒頭腦一臉惱怒，聶飛連忙笑着解釋道：“我話還沒說完呢，我只是不希望現在的我會成爲你的負累，因爲我也很弱，我願意和你一起變強！”
雖然聶飛的解釋讓沒頭腦的臉色稍緩，但怒容未退。
聶飛笑了笑，忽然掏出陽筆在自己的手掌上劃了一下，鮮血頓如泉涌。
“我以我血起誓，今後和鄭宇結爲生死搭檔，雖死不同時，卻願魂魄與共，如違此誓，魂飛魄散永不入輪迴！”聶飛一臉肅穆的宣讀了自己的誓言。
熟知討債人情況的沒頭腦頓時驚呆了，聶飛不可能不知道身爲討債人以血起誓是什麼後果！
輪迴之下絕無戲言，如果聶飛違誓，輪迴的懲罰就一定會降臨！
這是一個無解的誓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