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裝備打造是一門藝術,設計如果不好,裝備就算再華麗也沒用。蕭戰始終認爲裝備的華麗不是用料,不是外形,而應當是最完美合理的設計加上神級鍛造,哪怕就是動用最簡單的用料,也能大碗廚最頂級的裝備。
蕭戰一直朝着這個方面努力着,他的劍用料對於封神之主這個級別只能算是寒磣,可劍的品級跟威力一點都不含糊,絕對能將無數同級別的劍遠遠甩在身後。
鑄造開始了,蕭戰沒有用熔爐,如果動用這東西算是一種煉製法,而非真正的鑄造。雖然很多裝備打造需要用到這東西,但是對於他來說僅僅一柄神錘足矣。在蕭戰看來,真正鍛造之道不用那麼複雜,什麼熔鍊跟造型,只要將鑄造用的錘法練到極致,照樣可以做到,而且當一個人的錘法能夠做到隨意給材料塑型之時,他的鍛造之術就真的達到真我造物之境。
用煉製跟造物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方法,可是蕭戰嘗試比較時就發現,在真我造物之前,煉製對於一套完整裝備的打造擁有非常明顯的優勢,根據機械族各種煉製術,絕對能夠用最少的材料打造出最極品的裝備。
而當蕭戰的鍛造之術達到真我造物之境時,情況就發生了顛倒性的變化。
神錘在鍛造中不再是簡單的錘子,它的作用絕不是通過砸擊改變材料的形態。
每一次揮錘,砸出的就是一種法。
這種法不是用來改變材料的型,它真正的目的就是讓材料化作神錘代表的法。
就好比蕭戰要打造一種劍道定字法規的神劍,那麼它一錘揮出時自身與神錘這一刻全都化爲定字法規。
一錘砸實材料,可以說能夠在神錘觸碰到材料的瞬間讓材料發生變化,這種變化不是爲了造出一個劍的外形,真正目的就是爲了打造出定字劍道之法。至於劍之型,完全就是劍之法賦予的天然外形。
可以說鑄劍最重要的不是劍之型,而是劍之法,只有如此,在整個神劍成型之後就不會成爲一個承載劍道的載體。
當然了,讓神錘跟自己化作法並不能真正讓神劍擺脫成爲載體的命運,這其中最重要一點就是造物。
在鑄造之道中造物跟武道一樣,這裡的真正意思就是造神,讓神劍或者任何物品神化,真正化作天地神道。一旦成功,鍛造出來的任何物品就會直接晉升爲類似於至高神器的裝備。
當然了,就算讓法成爲神器,並不會意味着神劍就已經成爲至高神器。要真正做到這一點,有一個前提,那就是自身掌握的神道必須是無上神道,只有如此所打造出來的神器纔會成爲至高神器,不然也就只是一件神道之器。
自然了,打造裝備跟鑄劍擁有很大的不同,裝備一般都是全套,必須將武者全副武裝起來,只有如此才能被稱之爲裝備。因而裝備所蘊含的絕不僅僅只有一個單獨的法,哪怕只是想要讓裝備具備同樣的法,那也需要具備最基本的組合原理。
可以說打造裝備算是鑄造中最難的,而單獨的兵器相對來就簡單多了,除非你要打造劍陣什麼,不然不用去考慮協調這系列的問題。
不過蕭戰在做一種嘗試,一錘砸出一套裝備來。
這樣很難,不是因爲需要無數種法融合在一起,這一點對於蕭戰來說反而容易了,他真正需要注意的就是裝備之間的協調,要真正做到這一點,需要運用的原理太多了,全都融入到一錘中不管怎麼看都不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真的不可能嗎?
蕭戰感覺這個世上根本不存在什麼不可能,之所以會這樣認爲,完全就是因爲他根本沒有真正掌握這種鍛造之術。
這是一個非常具有挑戰的工作,要想事先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蕭戰倒也不怎麼急,他嘗試打造了一些神劍跟神道,做完這些讓他稍稍有些意外的是那位傳說中的龍皇一直都沒有出現。
既然龍皇不來,蕭戰暫時就將這個傢伙拋諸腦後了,他讓神墟魔艦的主腦負責設計,對於協調這種事情,他始終認爲沒有人能夠強過機械族。
“主人要打造一套裝備倒是不難,不過我認爲主人或許可以換一個角度考慮問題。”
“換一個角度?”
蕭戰錯愕,他到沒有想到神墟魔艦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裝備再好,總歸是外物,如果我們能夠讓裝備成爲人體一部分,或者說乾脆跟人體成爲一體那又會怎樣?在機械族歷史上創造出不少戰甲,其中一種就是肉身甲。”
“肉身甲?”
“所謂肉身甲其實非常的簡單,就是將戰甲打造成武者的肉身,可以直接跟武者融爲一體,化爲武者肉身的一部分。”
“這樣的確很有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這種戰甲的好處就是武者一旦穿上,戰甲就會取代武者的肉身,讓武者直接擁有超越自己極限的肉身,甚至就是一套全新的武道體系都不是問題。”
蕭戰聞言眼睛真正亮了,雖然直接打造穿戴在外的戰甲也可以做到這些,但是他認爲機械族這種肉身甲或許更爲符合自己的需要。這次要進入禁區,那裡擁有恐怖的皇者力量,同時還有很多非常可怕的力量。
這些可不會因爲你的修爲強弱就能夠規避,或許就是皇者,突然間陷進一個限制皇者的力量禁制中,如果真是這種情況,怕就是皇者也要陰溝翻船。
蕭戰很清楚自己武道的特殊性,那能夠無視那些外在限制,讓自身超脫於一切之上,如果他將這種屬性融入到肉身甲中,禁區的威脅將要直線下降。
當然,這些戰甲本身也可以承擔,不過蕭戰認爲沒有東西要比肉身甲更爲合適了,對於武者來說器物總歸是外物,沒有什麼要比自己的肉身更加操控自如。
蕭戰很快就有了主意,整個人瞬間變得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