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一番話,再次將局面扭轉,越光不禁嘴角微微翹起。
這一次他的目的就要告訴所有人知道,在沭陽宗中,除了白秋風跟晴心,他纔是實至名歸的,同時也是給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的郭幕一個警告,讓他認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
可惜的是,此時的郭幕直接就是將他給無視了。因爲他根本就對這個什麼年輕弟子領導者無絲毫的興趣,更甚至的是,他完全對這些事情是不知情的。
“宗主,我覺得這個或許是一個好的主意。”
突然就在越光得瑟的時候,白秋風站了出來,他一直都在安靜觀察着郭幕的反應,只是郭幕的臉上一直沒有顯露出他真實的想法。但實際上是因爲郭幕正在對新學到的同息術進行熟練。
“哦?說說!”宗主饒有興趣的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弟子。
“如果郭師弟能夠成功讓這個女孩變成飼養員,那麼就有機會讓她變成馴獸師,以後可以幫助宗門馴養各種奇珍異獸也說不定,這個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的,到時候我們沭陽宗實力想必會大大的增強。”
白秋風充滿憧憬的述說着,彷彿看到了未來的日子裡,沭陽宗內飼養着各種強大的異獸一般。
只見話音剛落,宗主的眼神頓時一亮,顯然他也被白秋風所闡述的情景所吸引了,隨即又再次思量了起來,似乎在思考這計劃的可能性。
在場的弟子們都不由得面面相窺,有些摸不着頭腦了,不是在討論這個女孩是否要留下來的問題嗎?怎麼突然變成了馴獸師了?
此時的越光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沒想到白秋風竟然會站出來幫郭幕說話,而且他說的情況還是極有可能出現的。
如果白秋風說的情況成立了,那麼到時候沭陽宗的實力將會再次上升一個層次。雖然如今在夏邱國看似平靜,但是實際上三大宗門相互間的爭鬥始終未曾停過,明爭暗鬥,各施手段,這些情況都是常有的。
而如果真的能夠培養出馴獸師這麼一個強力隊伍的話,那麼無疑是給沭陽宗注入了一劑強心劑。沭陽宗並不像其他倆個宗派那般廣收門徒,對入門的嚴苛要求,一直是限制了沭陽宗實力增強的桎梏。
其實這個並非是白秋風空口杜撰的,在他的記憶中的確有這麼一個以訓練奇珍異獸爲其驅使的宗派,在那個門派中,也許個人弟子的實力並不強大,但是幾乎每一個弟子都有着一頭如同伴侶一般的飼養獸,雙方形影不離,對敵時更是相互補助。在對敵時,這些野獸是他們最值得信任的夥伴,他們可以把自己的背後安心交給自己的飼養獸,不會擔心有人在自己背後捅刀子。
而據他所得知的,該宗派最輝煌的時候,是曾經擁有過四頭成熟期的妖獸,那可是成熟期的妖獸,每一頭都有着開山裂地的強大威能,並不是像現在的白毛一樣,只不過是一隻幼年期的幼獸罷了。
事實上,有些墨守成規的成員即使是對宗派有利的改變都會站出來反對,比如像在沭陽宗有着深厚資歷,擔任傳授弟子上乘武學的傳功長老——方雲舒
。
“宗主,您需要慎重考慮,要知道每一逃武學的研究都要經過長時間的累積和改進才能夠教授給弟子們,我們不能夠讓弟子們去冒險,這些都是沭陽宗的未來。”方雲舒上前兩步來到宗主的身旁,低沉的說道。
資深人員說的話便是格外的有份量,原本在思量的宗主顯然也正在考慮這一點,隨即只見他緩緩點頭說道:“沒錯,這個改變的確需要時間驗證一下。”
“郭幕!”宗主開口說道
“郭幕在。”郭幕上前一步,躬身等候着宗主的決定,此時他已經在估算同息術倒計時的時間了。
“關於你想要培訓她成爲飼養員的事。”
“嘶!”阿寧深吸了一口涼氣,她知道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候到了,這就是人生的分岔口,成功與否在此一舉了,是生還是死呢?
宗主看了一眼阿寧,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只因爲阿寧本身的資質確實不怎麼樣,雖然長的細皮嫩肉,但是她着實不是什麼練武材料,而在沭陽宗內,乃至整個宗派界,沒有實力的人註定只能是默默無聞,而他能在對方的雙眸中,看得出仇恨的火焰。
“嘆!”宗主輕微的嘆了一口氣,心想:罷了,能有多大可能就看她的造化了。
“我可以同意你留下這個女孩,但是……”
宗主朝郭幕淡道,剛聽到他答應讓阿寧留下來,郭幕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宗主的一句‘但是’卻是讓他的心給揪緊了。
“宗主,請說。”
“但是你只有倆個月的時間,兩個月之後,沭陽宗會舉行一場‘選武大賽’,到時候,我要看到成果,她必須在大賽中有所表現,否則就必須遣送下山。”
“選武大賽?”郭幕愣了一下,傻傻的疑問道。
“沒錯!選武大賽。”宗主再次肯定的說道。
但是這一次不僅僅郭幕不明白了,就連越光也同樣不明白,同時還包括在場的所有弟子們都不明白宗主口裡說的選武大賽是什麼,他們在沭陽宗待得時間有長有短,但是也同樣沒有聽過在沭陽宗有舉行過這麼一個大賽的。
“宗主,越光不明白,這個選武大賽是什麼意思?”越光果斷的站了出來,詢問道。
宗主沒有回答,只是朝白秋風看了一眼,隨後白秋風領會的上前了兩步,來到衆人的面前,大聲說道:“兩個月之後,沭陽宗將舉行一場選武大賽,這場大賽將會抉擇出沭陽宗的前十強年輕高手,然後將在宗主的率領下,一起前往牧幽谷參加各大宗派之間的盛事,到時候前往的弟子將會在牧幽谷與各門各派的弟子一較高下。”
白秋風剛剛宣佈完畢,立馬在練武堂中引發了一陣巨浪狂潮,在場的弟子無不是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興奮的神情。
這個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
要知道能夠跟隨着隊伍出發,本身就是證明了該弟子的自身實力是佼佼者,然後還能夠在各門各派面前露一手,與其他門派的弟子切磋武藝,於此同時,還有更
爲重要的是,如果表現好了,那無疑是爲自己的師門爭得榮光,到時候回來了,自然是免不了一頓獎賞,同時還有以後師門的器重和培養。
這些種種在隨處充滿競爭的宗派裡,那無疑是出人頭地的最好機會了。
與其他弟子的躍躍欲試不同,郭幕卻是顯得格外的冷靜,只因爲這個賽事最終的目的地不是別的地方,而是牧幽谷。
他可是沒有忘記在回來的路上,那傷痕累累,佈滿血跡的沭陽宗弟子,而他的死跟牧幽谷一定脫不了干係,如今又突然沭陽宗舉辦一場選武大賽,來挑選實力高強的弟子前去比賽。
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蹊蹺?郭幕心想。
而的確正如他所猜測的那般,此次前往牧幽谷參加那個什麼大會,不過是噱頭罷了,真正吸引了衆多的門派前往的另有隱情,只是此時就連宗主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什麼,只知道據說是一件異寶,具有莫大的威能。
郭幕此時的心思又轉到了阿寧身上,她可是連武師的實力都沒有,而在沭陽宗,想要參加選武大會的弟子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纔敢上去獻醜,如此一來,阿寧的所謂有所表現到底應該怎麼算呢?
打贏一場,還是堅持一場?這都是一個模糊的概念,這也是宗主爲郭幕着想,故意說的很模糊,不過爲了保險起見,郭幕直接選擇了打贏一場。
可是要想在高手如雲的選武大賽中打贏一場,談何容易呀!
“哼哼!兩個月的時間,僅僅兩個月的時間,我就不信你能夠將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小丫頭弄成高手不成。”越光在心裡得意的笑道,他簡直就是吃了定心丸,等着看好戲。
而此時在郭幕身後的阿寧咬緊自己的貝齒,強忍着心裡的委屈,她此時心裡唯一的念頭便是,絕對不拖郭幕的後腿,兩個月後,一定要在衆人的面前,告訴所有人知道,郭幕的選擇是沒有錯的,錯的是他們。
“郭幕,你有把握嗎?”宗主朝郭幕淡然問道。
“嘶!弟子必定不讓宗主失望,否則甘願受罰。”
到如今這個地步,他也只能夠誇下海口了,說大話一向不是郭幕的風格,但是這一次,他是真的心裡沒有底氣呀!如果不是先前跟越光爭執,想要以此暫時矇混,他也不會用此下招。
只是他沒有料想到這件事竟然突然上升了一個臺階,讓他有些措手不及罷了。
“好,那我就等着看你的成果,兩個月後,我希望你有機會一同前往牧幽谷。”
“弟子明白。”郭幕急忙應道。
他怎麼會不明白宗主的意思,他很明白宗主希望自己能夠進入十強,畢竟在沭陽宗中,如今郭幕可是一匹大黑馬,從衆多的弟子中脫穎而出了,而且在之前,他就一直飽受爭議,因爲郭幕崛起的歷程總是能夠或多或少的看到他人的痕跡,比如白秋風,比如晴心,還有宗門的優待等等。
這些都是讓衆多弟子所不服的,想要真正讓大家心服,通過大賽一步步脫穎而出,打敗對手,這無疑是最簡捷的方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