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解語一走進餐廳,所有男生的目光已經注意在她的身上,對於男生們如餓狼一般的目光,司徒解語直接無視,在餐廳裡掃視一眼,目光就定在李勝天的臉上,見到李勝天也在看着她,她臉上的笑容更濃,含有深意地望了李勝天一眼,目光遊離處,舉步朝着李勝天這一桌行來。
李勝天當然不會以爲司徒解語會主動過來打招呼,目光瞟了一下旁邊,因爲他們坐在這裡,所以這一桌四周除了楚天龍那一桌有人外,另外兩張桌子都空着。
司徒解語帶着三位女生一直走到李勝天旁邊一張桌旁,剛想坐下,其中一位女生拉了一下她的衣服,輕聲道:“我們坐那一張桌子吧。”
司徒解語側頭看着女生,女生用嘴巴朝着李勝天這一張桌子嘟了嘟。
司徒解語道:“無防,我們就坐這裡。”說完,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她坐的位置正好對着李勝天那一張桌子,順着她的目光,就能看見李勝天的側面。
那三位女生見司徒解語坐下,只好無奈坐下,只是目光卻一直朝着李勝天那一桌瞟着,目光中有一絲惶恐,學校四害蟲在F大絕對是如雷貫耳,那可是禍害過無數女生纔有如今赫赫名聲的。
這時,謝成施、張武文與杜懷水也發現了司徒解語一行人,三人的目光立即被司徒解語的美貌吸引了,司徒解語那一桌在李勝天這一桌的右邊,李勝天面朝大門,左邊是謝成施,他正好對着司徒解語那一張桌子,張武文坐在李勝天的右邊,最倒黴,因爲他正好背對着司徒解語那一張桌子,杜懷水沒有正對司徒解語那一張桌子,不過,他一側頭,就能看見那一張桌子。
張武文回頭看了司徒解語一眼,感到自己吃虧了,因爲他不可能一直扭轉腦袋,側頭對杜懷水道:“老四,我們能不能換個位置?”
杜懷水正側頭看着司徒解語那一桌,連忙搖頭道:“絕對不行!”
張武文也知道杜懷水不可能同意,臉色一沉,沉聲道:“老四,你難道忍心三哥在痛苦之中渡過一頓晚餐時光,記着,你是小弟,就應該支持哥哥們的。”
杜懷水對着張武文翻翻白眼,冷聲道:“我聽老大的應該,憑什麼聽你的?”
張武文大怒,拳頭舉起來,大吼道:“老四,你簡直長了反骨,竟敢不聽二哥我的,你難道不怕我們互相切磋時我會失手?”
杜懷水氣勢一頓,側頭看着李勝天道:“老大,你可要爲我做主啊,你也聽到了,他恐嚇我,說要在比武時泄私憤,你千萬不要讓我們互相切磋武功啊!”
李勝天眨眨眼睛,說道:“這個,你們互相切磋武功是不可避免的,有壓力纔有動力,你不要把一切都寄望在我的身上,要想辦法讓自己變強,只要你變強了,還會害怕與老二切磋武功嗎?”
杜懷水眼中露出失望之色,無奈道:“二哥,算你狠,我們換座位!”
張武文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站起身來。
張武文與杜懷水換過座位,目光立即看着司徒解語那一邊。
司徒解語一直看着李勝天這一桌的情況,對學校四害蟲的無恥又多了一些認識,
眼見張武文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她,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怒色,卻沒有發作出來,而是對着張武文嫣然一笑。
張武文只感到大腦熱,獸血開始沸騰,整個人充滿着膨脹欲,好像他就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一般,而司徒解語則是愛上英雄的美女,腦袋一迷糊,他不自覺站起來,端起酒杯,朝着司徒解語那一桌行去。
眼見張武文朝司徒解語那一桌行去,餐裡的衆人倒不奇怪,學校四害蟲這種行爲也不是一次兩次,只是不知他又準備說出什麼噁心的語言來。
“哈、哈、哈,我們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啊!自從見到解語同學後,你的身影,你的笑容都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我明白,我已經不可自拔地愛上了你,我想,解語同學一定也有同樣的感覺吧?”張武文說道。
司徒解語微微叩着道:“哦,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多情種子啊,看在你一片癡情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考慮你的……”
司徒解語的話還沒說話,謝成旋已經衝過來,大叫道:“解語同學,你千萬不要被那個卑鄙無恥、兩面三刀的傢伙甜言蜜語所騙啊!此人先前還在偷偷對我說你是一個悶騷貨,一勾就能勾到手,你認爲他會對你有真情嗎?”
“你!”張武文只感到怒火直衝腦門,謝成旋太無恥了,爲了接近美女,竟大肆誹謗他,如果不是知道謝成施的武功遠遠高於他,他可能就會向謝成旋發起決鬥了。
眼見張武文對着自己怒目以視,謝成旋的拳頭舉起來,發出咯咯的脆響聲,嚇得張武文立即把目光移向他處,哪裡還敢與他爭女人。
眼見武力威脅起了作用,謝成旋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緩緩側過頭,對着司徒解語展顏一笑,大叫道:“解語同學,在下自從半年前見過你,就發覺我病了,是的,我真的病了,茶不思、飯不想,徹夜難眠,整天想的都是你,半年來,人已經瘦了一圈,你知道嗎,我幾乎天天都在你出現的路上等你,卻再也不見你的身影,還以爲我會變成第二個梁山伯,今天,我們終於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了,真是上天憐惜啊,解語同學,不知有否爲我的真情感動啊?”
司徒解語自從前次見過李勝天,已經對學校四害蟲的無恥深有了解,眼見謝成施如此肉麻的話,她並不覺得奇怪,臉上依然帶着微笑,一邊點頭道:“謝成旋同學吧,你的一片癡心我已經知道,可是啊,我已經有男朋友了,所以,只能辜負你的一片深情了。”
謝成旋臉色一變,失望道:“啊,你,你真的已經有男朋友了?”
司徒解語道:“也算是吧,我,我如果早一些認識你,也許,也許就不會被人要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