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可是去過了,沈括前輩那裡?”嬴泉不知道自己還在那裡留下過蹤跡,想來想去也只有沈括那裡的那一張便條了。
正陽樓靠着窗戶邊的一個位置,嬴泉先是給自己的滿上了一杯酒,然後看着方傑問道。
“不瞞哥哥說,小弟就是跟着伯父等人在沈天機那裡,看到了哥哥留下的便條,才知道哥哥竟然已經到了江南。”方傑尷尬一笑,在墨玉契約之下,並沒有像嬴泉隱瞞。
“只是不知道兄弟專程尋我,所謂何事?”嬴泉看到方傑着倒上一杯酒,端起了酒杯示意道。
二人一碰杯之後,一乾而盡。
“嘶!”一口美酒下肚,讓方傑一個激靈,渾身忍不住的一陣哆嗦,看着嬴泉說道:“哥哥這酒果然非凡,莫非是神仙之釀!”
“先不要管這酒的事情,你費了如此多的周折,總不會只是爲了找哥哥打一架吧?”嬴泉看着仍在回味自己這“白酒”滋味的方傑,笑一笑接着說道。
“哥哥這是哪裡話!”方傑聽道嬴泉此言,連連擺手然後向着嬴泉說道:“是大伯讓小弟尋到哥哥,想辦法拉攏一下!”
說着方傑竟然露出了一絲的得意微笑,然後好像感覺到裡有什麼不妥,趕緊看着嬴泉再次說道:“哥哥千萬不要生氣,小弟如今卻萬萬不是爲了這個目的纔跟哥哥結拜,實在是對哥哥的功夫心服口服!”
“既然你我兄弟已經結拜,我這個做哥哥便不管你什麼原因,有難處儘管跟我說的便是。”嬴泉的空頭支票立馬開下,這是爲什麼,因爲有墨玉契約他有底氣啊。
“多謝哥哥諒解!”聽到嬴泉這樣說,方傑頓時鬆下了一口,甚至還升起了一絲內疚。
方傑的狀態,自然逃不過嬴泉的探查,不得不說,這樣的一來,也是讓嬴泉更加的放心。
“兄弟的大伯,莫非就是明教的教主,方臘麼?”嬴泉出聲問道。
“正是,只是大伯的名聲在北邊一向不好,故而剛纔沒有向哥哥提起,想不到早就被哥哥看破。”方傑看到嬴泉你竟然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來歷,對嬴泉佩服再加一層。
“我是想知道,方教主爲什麼拉攏我。”嬴泉再次滿上了一杯酒,向着方傑詢問道。
“大伯考慮的事情小弟可不知道,只是......”方傑猶猶豫豫的看似想說一些什麼。
“只是什麼?”嬴泉追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方傑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將在沈括院子內發生的事情,向着嬴泉再次說了一遍。
“原來是這一個樣子!”嬴泉苦笑了一聲,看着方傑說道:“原來方教主是認爲我得到了天機門傳承,也不怕兄弟知道......”嬴泉說着看向了方傑:“哥哥我如今也是才從兄弟口中得知,沈括前輩竟然是天機門的人,甚至就是連天機門也是第一次聽說。”
“若是說我得到了天機門的傳承,恐怕是方教主誤會了。”嬴泉出言解釋道。
“這也怨不得伯父,畢竟哥哥你是沈括前輩最後見得一個人,若是說你們之間沒有發生一些事情,小弟猜測,江湖上的人沒有一人肯相信的。”方傑聽到嬴泉的解釋,也是苦笑了一聲。
“連兄弟你也不信?”嬴泉轉言問道。
“說實話,小弟是不信的,就算是哥哥沒有得到天機門的傳承,也定然跟沈括前輩之間有一些秘密的!”方傑微微一笑,端起了面前的一杯酒一飲而盡,接着說道:“若是哥哥願意告訴小弟,小弟便洗耳恭聽;若是這秘密確實不能進入第三人之耳,小弟不知道也罷,反正對於小弟來說,又不會有什麼損失!”
“兄弟到是看的開。”嬴泉暗暗的搖搖頭,接着說道:“這件事情,還不是兄弟知道的時候,不過可以向兄弟透露一點,沈括前輩便是因爲此事而死的,爲此爲兄還承諾下了沈括前輩的一個遺願。”
“若是方教主問起來,你就這樣回答便是,並且轉告與他,華山嬴泉遲早會親自拜訪的。”
嬴泉雖然這裡跟方傑說話,但是暗中卻是在推演從方傑那裡得到的消息。
根據方傑所說,他們這一夥人來錢塘,是跟沈括約好了時間的,時間是沈括的定下的。
他們的目的是跟沈括做交易。
他們可以保住沈括的性命,條件是沈括必須加入明教。
邀請沈括這樣一位天機門傳人加入明教的意圖再明顯不過了,再加上方臘歷史是那樣的軌跡,嬴泉不難推斷出,方臘是爲了造反做準備的。
造反,現在大宋的,造反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像方臘一樣建立了政權的卻少之又少。
不得不說,這方臘確實是一個人物。
現在的自己雖然不是此人的對手,但是現在有方傑在他的內部做自己的內應,應該會好很多,起碼矛頭不會現在便指向自己。
方傑有一個兄弟,叫做方天定,方臘的親兒子。
也就是以後方臘政權的太子,現在的明教少主並且兼任杭州的舵主。
手下的大將無數,曾經的梁山集團,在他的手上可是吃了大虧的。
根據方傑所說,自己的行蹤,便是在方天定接到方臘的命令之後,半個時辰查探到的。
若是有機會將這個方天定,也納入自己的麾下,恐怕將是一步絕妙之棋。
“二弟!”
說曹操曹操到,一個錦衣公子打扮之人,走上了這正陽樓的二層,向着嬴泉對面正在喝酒的方傑,叫了一聲。
“大哥!”方傑趕緊放下手中的杯盞,走到了那人的身邊,一起來到了桌子的邊上。
先是用手將這錦衣公子的目光引向的嬴泉的方位,接着說道:“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弟的結義哥哥,華山嬴泉。”
“哥哥,這一位便是小弟的兄長,也是我明教的少主,方天定!”這後一句是對着嬴泉說的。
“你們這是?”方天定聽到方傑這樣介紹,卻是微微一楞,自己這個兄弟從來都是眼高於頂,能被他放在眼中的人物,向來沒有幾個。
如今竟然跟一個年歲相仿之人結拜成了兄弟,不得不讓他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