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見面禮在易安娘娘看來確實不夠分量。
但是嬴泉知道這代表的涵義之後,卻有一種將之拒絕的衝動。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更何況是白白送到自己手上一位煙月樓的百花使。
拿人家的手短,既然煙月樓肯將一位百花使送給自己,那便代表着,自己對於她們的價值,超過一位百花使十倍,甚至百倍。
他們對自己是有所圖謀啊。
嬴泉眉頭輕輕的一揚,就要將手中的名帖就要還回去,但是再一想,這裡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若是自己就這樣駁了煙月樓的面子,恐怕不好打交道。
禮尚往來,嬴泉心中瞬間便出現了這一詞語。
“既然易安娘娘厚愛,貧道卻之不恭,只是若哪一位百花使被貧道相中,恐怕以後只好跟在貧道的身邊做一個道姑了。”嬴泉輕輕一笑,接着說道:“娘娘的禮物,貧道已經收下,只是這謝禮,貧道自制還請娘娘不要嫌棄纔是!”
嬴泉說完這一句,易安娘娘尚且沒有什麼表示,但是宋江卻早已經安奈不住,眼睛放光的看向了嬴泉,大笑了一聲,然後說道:“看來今日,又可以大飽口福了!”
嬴泉看到宋江神色之中還頗有一絲懷念,心知宋江已經猜到了自己說的是什麼東西。
“娘娘請看!”嬴泉大袖一揮,五隻酒罈,一隻接着一隻出現在半空之中,在半空懸浮。
“娘娘請!”嬴泉話音一落,五隻酒罈一隻接着一隻落在了易安娘娘的身邊。
“好神通!”易安娘娘見到這五隻突然出現的酒罈大爲吃驚,連連的讚歎:“袖裡乾坤,果然名不虛傳!”
易安娘娘並沒有在意嬴泉送出的五壇酒水,而是將主意全部集中在了剛纔嬴泉剛纔的一揮手之下。
袖裡乾坤,道家神通的一種,據說已經失傳了很久,想不到今日竟然在嬴泉的身上重現。
易安娘娘再一想,恐怕這袖裡乾坤不是失傳了,若是說在嬴泉之前還有一人會這一門功夫的話,恐怕就是華山的陳摶老祖了,嬴泉是他的關門弟子,得到陳摶的傳授,似乎也並不是什麼怪事。
畢竟陳摶老祖學究天人,堪稱陸地神仙,神通無數。
心知其中關竅的公孫勝並不點破。
公孫勝知道嬴泉身上沒有一絲的道法,那裡會什麼道家袖裡乾坤的神通。
當日見識過之後,就毫不留情的點破,卻是被嬴泉告知是老祖賜下的一件儲物之寶。
儲物之寶,公孫勝自然是知道,他師父也是一位道家高人,自然不缺。
公孫勝早就眼饞許久了,可是羅真人卻遲遲沒有賜下,到是讓公孫勝頗爲遺憾。
公孫勝現在跟嬴泉是合作伙伴,自然不會去拆嬴泉的臺。
因爲這是嬴泉唯一的“道法”。
“諸位請!”嬴泉再次一揮手,空中再次出現一隻酒罈,“嘭!”的一聲,壇蓋便被揭開,酒罈上空輕微的波動了一陣,出現了七道分流,分別注入到了在場的七人面前的酒杯之中。
“請!”宋江第一個已經忍耐不住,說實話,當日在正陽樓內,將嬴泉送與自己的一罈酒還回去之後,確實後悔了很長一段時間。
再去喝其他的酒水,就如白水一般清淡,彷彿沒有一絲味道,真是難以下嚥。
易安娘娘本來也只是認爲嬴泉只是礙於面子,所以用五壇酒水還禮,但是在這酒水打開的一瞬間,易安娘娘才知道自己大錯特錯。
在好酒之人的眼中,恐怕這眼前的一杯酒水,就是十個煙月樓的姑娘也比不上。
更何況這裡有足足的五壇!
非常不巧,易安娘娘就是一位嗜酒如命的酒中女豪傑!
“好酒啊!”易安娘娘將面前的酒杯輕輕的端起,在自己的鼻尖輕輕的晃動了幾下,然後小酌了一口,閉上了眼睛忍不住讚歎道。
“想不到嬴道長初次見面,便給本宮出了一個難題。”易安娘娘睜開了雙目,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書卷之氣的風貌,輕聲說道:“你讓本宮今日之後,如何在飲的下別家的酒!”
“這五壇只是小謝,今日完事之後,貧道便將這釀酒之法,告知娘娘又有何難。”其實這纔是嬴泉的真實目的,煙月樓是個非常龐大的勢力,但是卻非常的安穩,在大宋沒有惹出絲毫的亂子。
甚至在很多事情上,都有意無意的暗中協助大宋朝廷。
嬴泉猜想,自己目前尚且不是這些大勢力的對手,但是卻不妨礙與他們交好。
嬴泉自認爲自己與李師師的關係還算容恰,雖然李師師現在看起來獨立於煙月樓之外自成一派,但是其中的關竅卻不是嬴泉這一個外人可以輕易猜到的。
“貧道有一事相問!”嬴泉等到在場的衆人都飲過一杯酒水之後,講之前的話題隔過,接着說道:“各位可知道樓下挑戰千手佛之人是什麼人麼?”
“這人的來歷,恐怕要問吳用賢弟纔是!”易安娘娘卻輕輕的看向了吳用的方向。
“吳用?”嬴泉微微一愣,連帶着在場的衆人都看向了吳用。
看樣子,在場的除了應按易安娘娘以外,吳用也是知道此人的身份的。
“你之前不是說不知道麼?”嬴泉想到之前自己跟吳用的對話。
“嬴道長,小生說不認識此人時候,卻是沒有見到此人面目,如何讓小生認得。”吳用聽到了嬴泉質問,苦笑了一聲說道:“不瞞各位,各位都知道小生祖上是畫聖吳道子。”
吳用見到衆人都在聽,緊接着說道:“此人叫做李淮恩,是唐代李太白的後人。”
“詩仙李白?”宋江微微一愣,接着說道:“據說李白後代分爲三支傳世,酒仙一支、詩仙一支、劍仙一支,如此看來,此人定然就是劍仙一支的傳人,畢竟其餘的兩支在唐末便已經徹底消失!”
“各位不知道的是,此人還有一個身份,便是家父的結拜的義弟,換句話說,小生也需要叫此人一聲二叔。”吳用接着說道。
“本宮本來不想揭破此人的身份,但是見到賢弟已經到來,想來瞞也是無法瞞住,索性讓賢弟說出來。”易安娘娘說着,自己竟然將嬴泉剛剛拿出來的酒罈,吸到了自己的手中,給自己再次滿上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