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
這裡就是第二小隊選定的伏擊地點。
之前他們就來過終南山,終南山是沒有全真教的,單憑着他們對於“世界的熟悉”卻依舊發現了活死人墓,只是沒有寒玉牀也沒有小龍女。
第二小隊留下了種種線索,生怕第三小隊的人不知道他們在終南山,這讓軍師花費了很大的腦筋,一來不能太過露骨,讓對方猜到自己是在故意引誘;二來也是害怕自己的線索太過含蓄,讓對方看不明白。
其中也有一些虛假的線索放出來混淆視聽,是爲了拖延時間,讓他們的隊長儘快修煉到金丹期。
活死人墓中有寒玉牀。
也有兩張棺材,其中一張棺材中,有一具屍體。
這是一個女修,面容姣好,身體尚且沒有腐爛,只是略顯蒼白...第二小隊中的兩個女孩子見之心中難免羨慕...死人都這般好看。
這位女修穿着大紅袍,頭戴着鳳冠,似乎是嫁衣。
再看外面有墓碑,刻着愛妻林朝英之墓;另一張棺材外刻着先夫王重陽之墓,棺材中之是存放着一身道袍,以及一柄飛劍,飛劍不似凡品,一等一的仙家寶器。
先是把兩座棺材板徹底掀開,想要看看上面有沒有刻下“九陰真經”,可惜一無所獲。
想要拿起王重陽的飛劍,但飛劍上所蘊含的鋒銳之氣,預示着生人勿近。
最起碼,在他們的隊長修煉到金丹之前,是不敢強行收服的。
不過也不算百來一趟,這一張寒玉牀,就是他們最大的收穫,在其上修煉事半功倍。
申覆人也到了終南山。
那些亂七八糟的線索他並沒有去看,因爲只要隨手弄死幾隻吃人的小妖,主神自然而然的就把線索告訴申覆。
終南山在人族的地盤內,只有一些機緣巧合之下開了靈智的小妖存在,它們甚至算不上妖,還沒有脫離獸的範疇。
狗子稍變大了些,好似尋常獵犬大小,跟在申覆身邊步履闌珊...沒辦法,申覆不抱着它了,若還是之前那副模樣小短腿倒騰的太累,稍稍變大一些能少走幾步。
垂頭喪氣,沒有丁點兒神獸該有的樣子。
活死人墓。
狗子咻了咻鼻子,也不說話。
它能聞見的,申道長自然也能聞見。
一個金丹期初期,兩個築基期中期,還有兩個練氣期的小傢伙...這不是讓人送死的麼?
等等!
狗子的神情忽然精彩起來,因爲它隱隱聞見了一種別樣的氣息。
“這幾個人是真的膽子大。”申覆站在活死人墓入口前,不禁感嘆了一句。
然後狗子就興趣缺缺,果然藏不住的嘛。
林朝英本計劃躺在墓中一輩子。
但今天有不速之客來了,把自己棺材板掀開了,還想要偷走王重陽的飛劍。
林朝英乃是一富家小姐,踏青的時候不幸摔落山崖而殞命,因爲山崖底部天生的鎖魂陣,所以林朝英的魂魄不能轉世重修,而她的身體則吸收天地精華修成了殭屍。
或許是她生性善良的緣故,機緣巧合修成了肉屍,並且自己的魂魄也能迴歸到身體內。
她隱約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人了。
果然,剛剛爬出山崖,就遇見了行俠仗義的小道士,可惜小道士功夫不行,還打不過自己這個弱女子。
稍稍有些自得,忍不住誇自己一句。
趕走了小道士,自己回到家中才知滄海桑田,林家已經不存在了。
從一個富家小姐變成孤苦伶仃的肉屍,林朝英只是心中有些煩悶,還好...她現在是殭屍,不用吃東西,也不會感到飢餓。
如此想着,心情便也漸漸好起來。
她又遇見了小道士,小道士似乎學道了什麼很厲害的劍法,可惜還是打不過自己,因爲小道士的劍根本刺不穿自己的皮膚。
小道士又跑了,跑之前還放下狠話:“貧道王重陽,等貧道去收服一柄上好的飛劍再來於你比過。”
原來小道士叫王重陽啊。
可惜她等來的不是王重陽,是另一羣道士...這一羣道貌岸然的道士並不是要“懲奸除惡”,而是覬覦自己的容貌,想要把自己練成對方的傀儡靈屍。
他們有些厲害,那些奇形怪狀的法器...桃花木劍...黑驢蹄子...狗血...嗯?
不管用?
這些不都是專門剋制殭屍的麼?
林朝英有些不懂,但她還是先溜了。
然後江湖上便有傳言,有一千年豔屍破土而出,請江湖同道共誅之。
在逃亡的路上,林朝英的手上難免也沾染上了鮮血,她覺着自己不如干脆死了算了...殭屍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從小到大她都知道這個“真理”,只是覺着死在這些人的手中...有些不甘心。
林朝英也從那些追殺她的人口中得知了自己是個什麼品種,屬於肉屍屍變,靈屍境界。
所謂屍變,共有十八種,只有屍變之後才能變成殭屍,而後才能修煉,肉屍就是其中的一種,能完全保持其生前的身體容貌,只是...他們說肉屍一般沒有靈智,只有修行到了靈屍境界,纔會生出靈智。
所以她被那些人成爲豔靈屍,這名字還挺好聽的。
終於,林朝英的豔靈屍的兇名越來越盛,引動越來越多的江湖名宿出手,林朝英也被一步一步的逼入絕境。
反正也沒人在意自己,倒不如就這樣一死了之。
可就在這個時候,小道士王重陽御劍而來,將那些正要動殺手的前輩攔住,說這一頭殭屍只能由他來打敗。
“果然還是有人在意我的。”林朝英心中稍稍一暖,對着小道士敞開胸懷,她看出了王重陽得到了一柄神奇的飛劍,並且已經修行到了金丹巔峰期,一劍刺死自己不在話下:“你動手吧。”
王重陽不爲所動,只是擋在林朝英的身前,他不敢回頭。
終於還是有人不願意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有急需成名的少年英才,也有需要急需震懾江湖的江湖貴胄,最後也不知在何人的號召下羣起而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