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喬定江數招內將其餘的幾名將領打傷,皇甫天看着喬定江,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師傅,現在的狀態是前所未有的好,而現在他和這些將軍們,狀態實際上並不好,雖然他們下了無數次的決心,等到見到喬定江的時候所有人都認爲自己不會手軟,但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們卻沒辦法做到全力以赴。
士兵們紛紛舉着刀槍殺了過去,喬定江的劍可以輕易砍斷他們的盾牌和兵器,然後一道劍氣下去,就可以造成上百人的死傷
“啊啊啊啊”皇甫天怒吼一聲,一劍斬來,喬定江一劍格擋住了皇甫天的攻擊,然而皇甫天此時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向喬定江的頭部投擲了過去,喬定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然後側着頭躲過,臉上頓時形成了一鮮紅的傷口。
鄧賢手中的劍再度向喬定江刺了過來,他想起來了喬定江曾經教給自己的話,如果在戰鬥的時候,敵人身上有傷口的話,那就往敵人身上的傷口附近進行攻擊,因爲敵人的傷口扭動,一定會對其自身造成傷害,而且行動也相對會遲緩的。
喬定江感覺到鄧賢從自己身後衝了過來,於是立刻轉身,但是腰上的傷口卻讓他遲緩了一些,鄧賢的劍斬到了喬定江,在喬定江的肋下劃開了一道口子,喬定江冷笑一聲,反手奪過鄧賢的劍,然後一劍刺中了鄧賢的腹部,居然將鄧賢整個人釘在了地上
周圍的地磚都碎了,可見喬定江這一招威力有多大,皇甫天再度向喬定江斬來,周圍的士兵們也一擁而上,皇甫天此時注意牽制住喬定江,給其他的將軍們製造進攻的機會,兩名將軍從喬定江的身前攻擊。兩把劍分別刺入到了喬定江的體內,喬定江一口血吐了出來,然後橫着劃了一劍,直接在那兩名將軍的胸前畫出一道長長的傷口,然後從自己體內抽出那兩把劍,分別向皇甫天投擲了過去,皇甫天側身閃過,但是瞬間喬定江來到了皇甫天的面前,一劍刺了過去。
皇甫天后退了幾十步,拼命格擋喬定江刺的那一劍,同時他也看到喬定江身上的那幾個醒目的傷口,重傷之下還這樣劇烈的戰鬥,定然活不了多久
於是皇甫天數劍揮出,直接攻向喬定江的心臟部位,喬定江格擋了大部分的招數,但是其中一件還是刺在了喬定江的胸口上
“還差得遠呢”喬定江怒吼一聲,左手握拳,胳膊上的肌肉隆起,一拳將皇甫天打出了很遠的距離。
皇甫天倒在了地上,鄧賢和其餘的幾位將軍也倒在了地上,對付自己曾經的師傅,對於他們來講確實是一件麻煩的事情,他們勉強站了起來,但是沒走幾步卻倒下了。
士兵們再度衝了過去,喬定江的劍四處揮動,不少士兵倒在了喬定江的劍下,一個又一個,一批又一批,喬定江這個時候不知道流了多少血,腳下的屍體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再度一道劍氣閃過,幾十名士兵被喬定江打飛了出去,此時喬定江用劍支撐着地面,他不知道已經殺了多少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流了多少血,他身上的傷口不計其數,但是他始終沒有倒下
士兵們紛紛後撤,但是隨着一名士兵的怒吼,所有人的士氣再度提升了上去,大家紛紛不怕死的向喬定江衝了過來,對於他們來講,喬定江就是仇人
皇甫天再度衝了過去,其他幾位將軍,除了鄧賢,都跟着皇甫天衝了過去,喬定江此時幾乎被鮮血模糊了自己的眼睛,頭髮凌亂的如同一個瘋子一樣,但是整個人的氣勢卻絲毫不減,皇甫天一劍砍在了喬定江的肩膀上,喬定江的速度慢了許多,但是仍舊一劍在皇甫天的胸膛上劃開了一道傷口,另外兩名將軍一前一後,刺中了喬定江的身體,喬定江一頓,怒吼一聲,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然後以自己爲中心劃出了一劍,兩名將軍被喬定江的劍氣擊飛,倒在了地上,皇甫天用手中的劍勉強格擋了一下。
喬定江再度用劍支撐着自己的身體,整個人站在屍堆上,一動不動。
士兵們再度打算一擁而上的時候,皇甫天突然吼道:“都退下”
所有人都不清楚皇甫天爲何下達了這樣的命令,但是他們還是退下了,皇甫天拖着重傷的身軀,一點點的走到了喬定江的面前,此時此刻,他的師傅依舊在站着,只是已經沒了呼吸。
喬定江死了
皇甫天扔掉了手中的劍,一切,都結束了
喬定江身上有四十三處刀傷,其中十一處爲刺穿性的刀傷,以一人之力殺死殺傷上千名士兵,直到生命中的最後一刻,依舊是站着死去
皇甫天名人將喬定江的屍體搬下來,皇甫天知道,倒下去的不是喬定江,而是一座山。
“看樣子結束了啊”一向不正經的周繼威用了少有的正經語氣對姜河說道。
“啊,是啊”姜河點了點頭:“活下來的人,想必會更加珍惜這個新生的國家吧”
“李風晨被斬首的時候,天空下了雨,而喬定江死了,卻依舊是這種晴朗的天氣,真是讓人不舒服呢”周繼威擡起頭來看看天空說道:“英雄落幕,不該是這個待遇。”
“這也沒什麼,因爲,這個國家不會再哭泣了”姜河說道:“我會讓佟寶兒多睡一會兒的,這幾天你照顧好她”
“喂喂,怎麼什麼麻煩的事情都是我幹啊,我可不是你擦屁股用的手紙”周繼威皺了皺眉頭說道。
“那是因爲有些事情你來做不合適,而且我也不知道怎麼給她講這些事情”姜河看着周繼威說道:“就算你幫我個忙”
“真是的,算啦算啦”周繼威搖了搖頭,然後帶着佟寶兒離開了。
內戰以皇甫天的勝利而告終,皇甫天成爲了這個國家的新任國王,王室成員也變成了皇甫一族,改朝換代就是這麼快,這麼突然,只是皇甫天沒有立刻進行加冕儀式,對外的當然是自稱自己的傷害沒好,不適合進行加冕儀式。
當然,這只是個藉口而已。
在一個寒冷的冰窖中,皇甫天和姜河此時此刻就站在那裡。
皇甫天雖然被喬定江重創,但是姜河的治療手段,在這裡只要人不死,姜河就能夠治活他。
“我要帶他們兩個人的屍體離開這裡”姜河直截了當的說道:“希望你能夠給我這個面子”
“其實,我沒打算把師傅和佟文天的屍體挫骨揚灰”皇甫天開口說道:“其實在戰鬥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
“不對勁的地方你發現什麼了”姜河看着皇甫天問道。
“師傅說要教導我們最後一次,在最後一次,他教導我們,一定要貫徹好自己的道路”皇甫天說道:“不管是否是正確的道路”
“那你認爲你的師傅走的是正確的道路麼”姜河看着皇甫天問道。
“其實,戰鬥的時候,師傅好幾次都沒有對我們下死手”皇甫天說道:“以他的實力,殺光所有軍隊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殺掉我們這幾個人,他卻辦得到,雖然我們對他很熟悉,但是他對我們更熟悉,也知道我們這些人的弱點,如果他真的要決死一戰,我們哪還會有命活着”
“你說的沒錯”姜河並不否認皇甫天的話:“真希望你能夠明白點什麼,但是我答應過一個人,什麼也不說”
“是麼我在帝王衛隊的院子裡面,發現了帝王衛隊的一個名冊,帝王衛隊那些人的屍體我都已經找到了,但是仍然有一個人找不到”皇甫天看着姜河,指了指名冊上的一個名字。
毫無疑問,那個名字正是佟寶兒。
“這麼在意麼”姜河看着皇甫天說道。
“是啊”皇甫天點了點頭說道:“我想可能是死在什麼地方了吧,戰爭的時候,一些士兵不知所蹤是正常的,戰場那麼大,死在哪裡都有可能,帝王衛隊以前雖然爲非作歹,但是現在各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帝王衛隊,這一支帝王衛隊雖然已經覆滅了,但是我還需要籌建新的帝王衛隊,真心希望有個熟悉帝王衛隊的人來幫我”
“原來是這樣”姜河點了點頭,然後隨手燒掉了那本名冊:“這本名冊上的人都已經死了,不過熟悉帝王衛隊的人,我倒是知道一個,這兩天我會把她帶到你這裡來,希望她在你這裡能夠得到重用”
“嗯沒問題,我這裡還發現了一個祠堂王宮裡不能再設這些了,我會在別的地方新建一個祠堂,在一個深山老林裡面。”皇甫天想了想說道:“恐怕碑文上面的字,也得改改,如果被人認出來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