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晚喝醉酒的關係,炸雞吃到一半,阿嬌和文婧,就開始互相行“點頭之禮”了。好不容易堅持着吃完,沒到九點,他倆就互相攙扶着,就回屋睡覺了。
洛冰看看空掉的二鍋頭瓶子。她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買這種瓶了,喝着不過癮。應該買個大大的塑料桶裝的!!!看看對面的慕杉,似乎也沒什麼感覺的樣子。洛冰開口問到:“你的酒量怎麼樣,洋酒能喝的習慣麼?”
慕杉笑了笑,“我最愛喝的是二鍋頭和威士忌,其他的也不排斥。看你喜好吧。”
這話剛出口,洛冰已經跳了出去。看她搬着凳子,在酒櫃最上面翻呀翻呀的。慕杉很想笑。他不知道這個“抽菸酗酒掄大錘的仙女”,到底是怎麼做到在外人面前,雲淡風輕的。難道是藍翔技校畢業的麼?光是看看她藏酒的位置,就知道小仙女有多麼愛喝酒了。還記得第一次來她家,看見她餐廳酒櫃的白蘭地、龍舌蘭、伏特加、解百納等等,就夠震撼了。想想剛纔從閣樓珍藏的牛二,不知道這次她又要拿出什麼來呢?
半天后,小仙女捧着一瓶帝王回來了。慕杉控制不住地吹了一聲口哨,“酷啊!你竟然有帝王!我簡直是崇拜死你了!這個就是我最愛的!沒想到你也愛喝這個!”
關掉大燈,只保留了一側的小檯燈,洛冰取出兩個岩石杯,然後跑到了慕杉旁邊坐着。因爲這樣的話,一則倒酒比較方便,二則比較有吧檯的感覺!“蘇打水在客廳,冰塊在廚房。你就自己弄吧,我不管你了。”
“我比較喜歡自·殺·式的喝法。”慕杉一邊倒着酒一邊自嘲地說道。
“Mee too!”洛冰回答的同時,把兜裡的兩包駱駝拿出來扔給他一包。“嚐嚐這個!除了小中,我還喜歡駱駝。尤其是喝威士忌的時候!離不開這個的!”
慕杉想也不想的點了一根,沒有過濾嘴的駱駝,在口腔裡的霸道,果然有着威士忌的風範。“你簡直是把生活過成了一首詩啊!這兩個真的是絕配!你到底怎麼發現的?太棒了!”
洛冰端起棱角分明的岩石杯,一口威士忌下去,她皺了皺眉,“當我十歲那年看過《廊橋遺夢》之後,就愛上了駱駝牌香菸。呵呵。。那會兒,我還年輕。”這本書慕杉沒有看過,但是看着此刻洛冰的表情,他覺得那應該是一本很有故事的書,他默默記下了名字。
兩個人的夜晚,沒有太多言語。像是兩個乘風破浪,飽受歲月摧殘的中年老男人。酒精就是最最接近他們靈魂的伴侶。第一次,慕杉一次喝了那麼多的酒。從啤酒喝到牛二,然後是帝王。
整瓶帝王光榮犧牲之後,兩個人都有了微醺。洛冰拉起他的胳膊就往閣樓上跑。去閣樓的樓梯只有簡短十六層,是的,懷揣着興奮地慕杉,把情緒轉化爲了算數。他清楚地記住了這十六層臺階。因爲這十六層臺階是通向了她的秘密基地!
閣樓的燈光一開,慕杉瞬間慌神了。一眼望去,閣樓有三個房間,第一間是藏酒屋,第二間是藏書屋,第三間是藏香屋!天吶!怪不得這裡被稱作秘密基地。其他兩間屋暫且不說,僅僅是眼前的藏酒屋,就出現了各種稀奇古怪的酒!原來樓下的那些,都是用來招待客人的啊!
洛冰抱了一瓶深褐色的酒,兩個鬱金香杯子,就拽着呆呆的慕杉走進了最裡面的藏香屋。走進來之後,才發現另有乾坤。整個屋子的三面牆都是香水,另外一面是整牆的玻璃窗。這裡像是仙境,真的!慕杉狠狠掐了自己一把,他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
洛冰坐在窗前的牀墊上,把其中一杯遞給了他,“喏~嚐嚐這個,黑朗姆直接喝,總覺得比做糕點好多了,不知道那些浪費它的人是怎麼想的!”
慕杉接過杯子,淺淺嘗了一口,他就明白爲什麼這瓶酒在閣樓,而不是餐廳了!這酒美得蕩氣迴腸!
這樣喝酒聊天的夢境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最後一刻,慕杉記得她起身在空氣中噴下了一瓶金燦燦的香水,而她在香水中轉着圈舞蹈,一圈又一圈,昏眩的他倒在了牀墊上。
洛冰在嬌蘭·蝴蝶夫人的香氛中盡情地舞蹈,那悽慘到絕美的香氛此刻卻是能讓她的大腦無比興奮。當她天旋地轉的時候,一個魅惑的聲音傳來,“我的寶貝兒,你是不是又想我了?”洛冰空洞的眼神努力了很久,卻終是無法對焦這個抱住她的人,她暈了過去。。。
牀墊上,極致誘惑的弓形脣,漸漸壓低,覆上了那柔嫩的櫻桃小口。淺嘗之後,魅惑着說,“我的寶貝兒,你是不是又想我了?”身下的人兒,咿咿呀呀的回覆,她的手死死抱住他英俊的臉,似乎一鬆手這臉就能消失一樣。
他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爲什麼,你總是能夠找到我呢?放手不好嗎?放過你自己,難道不是更加快樂麼?幾千年了,你難道不累嗎?”
她忽地睜開眼睛,淚水隨着呼吸不停地落下“唐劍,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求你了!我找你找得好辛苦,你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我終於找到你了,我不要再放手了!我絕不!”
一直魅惑戲虐的他,臉色漸漸沉了下去。這到底是緣還是孽呢,她,終究還是找到了他。看着他半天沉默,她主動湊了上來,深情地吻着他,她不管不顧地吸允着他嘴裡濃烈的酒香,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樣。
他想要推開她,可是他越是用力,她就吻得越是放肆。他覺得整個人都開始着了火,他用力地逃開那火熱的脣,“嫣兒,不要這樣!你明明知道,一旦我們。。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別再傻了好不好?你就放~唔~放~別這樣~嗯~”
記不清他們的故事是從什麼時間開始,只記得嫣兒那倔強的眼神。他知道嫣兒爲了他所承受的痛苦,所以他選擇喝下孟婆湯,他想要那苦命的姑娘再也找不到他。但是他忽略了執念的力量。爲了讓嫣兒放手,他選擇了女身,他以爲這樣就可以徹底斷了!但上天給他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因爲他所謂的女身,在面對身下的嫣兒時,沒有任何作用,正如此刻!
他抱着手中的人兒,聽着她軟軟的聲音在耳邊流連,他長久的壓抑只是讓他此刻更加地渴望。他拼命地親吻着懷中的小人兒,他承認,他確實擺脫不了她。雖然她的軀殼,在轉世中各種變遷,但是隻要想到這軀殼內部承載的是嫣兒的靈魂,他就控制不住內心的澎湃。
他埋在她鎖骨的眼睛,清晰地看見,有一顆紅色的血痣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越來越清晰,這顆新生的血痣愈發明顯。最後在她的身前,連接成了一個等邊三角形。終於回不去了。。。
他抱着懷裡的她,嘴裡輕輕呼喚着一聲又一聲的“嫣兒~嫣兒~”她的一張小臉,像是寒風中綻放的臘梅,微微跳動的睫毛下,有閃閃的淚光。嘴裡不停地呢喃“別走!別再拋下我了。。唐劍。。”
他放縱了自己的本能,不知道要了多少次之後,她終於沉沉的睡了過去。他起身,把衣服溫柔地給她穿了回去。自己則嫌棄地拎起地上的黑色襯衣,一邊穿一邊對着鏡中那張有點神似自己的臉說道:“不是我嫌棄你,但是你這品位實在不怎麼樣!你那衣服櫥子裡,幾十件黑色的襯衣,除了釦子的顏色略有不同,還有什麼特色?切。。。如果不是我們家嫣兒單純,你啊,鐵定沒戲!”
又看了一眼鏡中的臉,然後他重新躺回去。輕輕吻了她一口之後,躺到了牀的另一側,對着黑暗的夜空悠悠地碎念:“慕杉,別讓我失望!我的嫣兒,我來保護。你就負責好好地守護着你的洛冰吧!我。。。儘可能的幫你。”然後閉上了他妖媚地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