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兄弟吃好了只好,看了看我們說:“真的沒有什麼事情?”
“放心吧,真的沒有。”我笑着和兩位兄弟揮了揮手。
等他們走遠了之後,陳一鳴一把將筷子丟在桌子上說:“凡哥,你這是哪一齣啊。你知道我爲了弄那兩份飯,我容易嗎?
你說你自己吃了,我還不會說什麼。你竟然把肉給他們,還讓我以後……”
“不要說了,以後你會知道我的用意的。不就是沒有吃到肉嗎?走,哥帶你去吃好吃的。”我笑着拉着陳一鳴,輕快的走出了衛生巾廠。
陳一鳴對這附近比較熟悉,他帶着我來到一家有些特色的小吃鋪。現在是中午,沒有什麼人,我們一坐下,店主就走了過來。
“老闆,來一隻雞,一隻鴨,一盤紅燒肉,還有一盤豬頭肉。”陳一鳴看了我一眼,對着老闆說道。
“你八輩子沒有吃過葷菜啊,全部點葷菜,不來點素菜。”我笑着說着陳一鳴,又點了幾道素菜。
說到這裡,陳一鳴就跟我抱怨說。自從他進入那個衛生巾廠,就很少吃到過肉。他不受蔡文中待見,所以什麼活動,聚餐啊。他的任務就是負責看廠子,從來都不帶上他。
來這裡兩個月,就昨天上過一次飯店,他能不饞肉嗎。
蔡文中被逼無奈,就去和食堂的阿姨套近乎。沒事幫助阿姨幹活。倒水,洗菜啥的,這才讓阿姨在做肉的時候,給他留一點。
其實廠裡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是每天都會有肉,二四六都是兩道葷菜。但是自從馬震小心謹慎了之後,走貨的機會少了,他們的生活水平就下來了。
很快菜就上來了,陳一鳴見到肉,就像是見到他親媽一樣,兩眼放光,抱着就吃。
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吃東西的,以前我餓成那個樣子,也沒有這麼兇猛的吃飯。
看到陳一鳴這樣,我就等於看到了其他的兄弟也是如此。大家之所以願意來這裡,就是來賺錢的。如果這條路不賺錢了,他們會怎麼樣。
陳一鳴狼吞虎嚥的狂吃一頓之後,桌子上的葷菜已經全剩下骨頭了。我的天啊,這麼能吃。一隻雞,一隻鴨,還有兩大盤肉,就這樣被他一個人吃完了,要不是我親眼看到,都不相信這是真的。
看到陳一鳴這樣,我更加樂了。其他的飯菜直接不吃了,讓老闆再做剛纔那四道葷菜,打包帶走。
“凡哥,你太客氣。請我吃,還請我拿,我都不好意思了。”陳一鳴看着手裡打包好的肉,美滋滋的說道:“還有啤酒,凡哥這是要晚上喝酒的節奏啊。
不行,我要用東西把它包起來。如果被那些饞貓聞到,他們一定會過來蹭吃的。”
陳一鳴說着,就找了一個啤酒瓶的箱子,把菜放在裡面,然後上面放了六七瓶啤酒。
我沒有理會陳一鳴,心裡在琢磨着我的計劃。
陳一鳴將酒菜放進了宿舍,怕其他人聞見,還用杯子蓋上,才放心。
一個下午,陳一鳴都美滋滋的,那兩個兄弟也時不時過來和我聊天。我感覺真的很逗,兩個肉丸,就將我們的關係拉近了。如果看到晚上的雞鴨,是不是能叫我大哥啊。
蔡文中的辦公室內。
胖子站在窗戶前往外面看着我在忙碌的工作着說:“文哥,這個小子還沒有來找你,他會不會不來了。”
蔡文中坐在桌子前,手裡把.玩着兩個核桃說:“放心吧,他一定會來找我的。”
“真的嗎?我看他一直在忙着工作,一點都沒有打算過來的意思啊。”胖子有個不信蔡文中的話,說道。
“你必須要該該你這個心浮氣躁的毛病,來,陪我下盤棋。”蔡文中對胖子招了招手說道。
胖子有些不情願的走了過來,看着桌子上的殘局,胖子就開始撓頭。
胖子看了一會,然後好奇的問:“其實我感覺吳凡這個人還可以,除了做事莽撞了一下,腦子還是可以的。稍微培養一下的話,應該是一個好手,您爲什麼就容不下他呢。”
蔡文中很從容的拿起了一個馬說:“這個炮好嗎?”
胖子連連點頭說:“好啊,象棋裡面除了車,就屬炮的戰鬥力高了。”
蔡文中很淡定的把炮放在馬的前面說:“如果是別馬腿的炮,還好嗎?”
胖子有些不解的摸了摸頭說:“可是誰會用自己的炮,來別自己的馬腿呢?”
“棋子可控制,就是自己的棋。如果不可控制的話,雖然是自己手裡的棋,但不一定是自己的。”蔡文中繼續說道。
“我懂了,吳凡就是那個不可控制的棋子。文哥是想利用這顆棋子,去破壞湯洋這顆棋子。高啊,實在是高啊。”胖子猛的一拍大.腿,激動的說道。
蔡文中看了一眼胖子說:“一山不容二虎,我和湯洋之間,只有一個。如果馬震依舊要用湯洋的話,我也會變成那個他不可控制的棋子。”
蔡文中說完,將手裡的炮直接放到胖子那頭的最低端,將了胖子一軍。
胖子看着自己的老蔣被將軍了,連忙想着如何破解。可是想了很久,也沒有可移動的棋子了。
“不對啊,文哥說這顆炮是不可控制棋子,你要廢掉的啊。廢掉的棋子,可不能來將我哦。”胖子賴皮的將蔡文中的炮拿開了說,再來,看你沒有炮了,還沒有贏。
很快就下班了,我疲憊的伸了一個懶腰說:“終於可以下班了,我的天啊,這哪裡是混社會啊,這就是混工廠嗎。”
“是啊,在這樣做下去,我都想要離開了。我去上班,一個月都比在這裡強的多。”李強鬱悶的說道。
“真的嚮往以前逍遙的日子啊,一個月走幾次貨。天天都大魚大肉吃,還有妞玩。現在呢,整天吃青草,只能看工廠裡這些大媽。”王一文也無奈的說道。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我知道了那個黑一點的兄弟叫李強,白一點的兄弟叫王一文。他們是最早一批跟着蔡文中的,不過他們二人有些膽小,蔡文中就讓他們看廠,很少帶他們出去。
“快點走吧,走晚了,連草都沒得吃了。”李強指着食堂對我們喊道。
“既然是草,還是吃幹嘛。走,去小弟的房間,我請你們吃好吃的。”我笑着拉着兩位向着宿舍走去,順便對着身後的陳一鳴說:“你去打一些米飯過來,我們去宿舍吃。”
“你……”陳一鳴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着我,氣憤的走向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