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天鵝大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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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鐘,尼森被叫了來,別西卜對他道:“尼森,你的女兒羅尼是不想要了,我的錢你肯定也還不上,我現在只能從你女兒身上下手,我要你讓她開口唱歌,好補償我的損失,要是做不到,我就把你活埋了。”說到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語氣。

尼森聽到最後一句嚇的渾身發抖:“我一定辦到。”

尼森進到樸英房中,樸英一看到他高興地撲了過去,她靠在尼森的肩膀低着頭“嗚!嗚!”哭了出來,尼森拍了她後背兩下道:“不要哭了,你要救救爸爸。”

樸英瞪着眼睛看着父親一臉迷茫,尼森解釋說:“羅尼並不想救你,現在我們只能靠自己,別西卜要你唱歌,你就唱吧,爲什麼不唱?你這樣會害死我的。”

樸英找來紙筆寫下:“羅尼一定會救我的。”

“傻孩子,我也找過羅尼還被他們打了一頓,你只是個啞巴他怎麼會看上你。”尼森嘆息說。

“他一定會來救我的,一定會。” 樸英又重複寫了一句。

尼森見女兒說不通,惱怒道:“別提他了,你現在只要開口唱歌就行,其它都不要管。”

“有人在我唱不出來!” 樸英寫道。

“唱不出來也要唱,唱不出來他們就要把我活埋了,難道你想看着我死嗎?”尼森說到最後快哭了。

這時帥氣男子推門進來問:“怎麼樣?老闆等着回話。”

“馬上就行了。” 尼森忙說道。

尼森對樸英再三叮囑後,二人就出了屋,別西卜見到他們出來,冷冷道:“唱吧!”

樸英直直站着,憋紅了臉還是唱不出口,“西冷,把尼森的手給我剁下來。”別西卜對帥氣男子道。

帥氣男子西冷當然知道老闆只是想嚇唬尼森父女二人,他從背後抽出一把長刀,拉起尼森的手作勢就要砍去,樸英一看大急,嗓子突然打開,只聽她唱道:

Todos me dicen el Negro,Liorona,negro pero carinoso.Todos me dicen el Negro,Liorona,negro pero carinoso.YO soy como el chile verde,Liorona,picante pero sabrosc.(此曲來自拉丁美洲民間傳說,La Llorona — 哭泣的女人)

一曲唱完,別西卜都不由得拍起手來:“太棒了!從沒聽過這樣動聽的歌曲。”

尼森慘白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自己已經平安無事了。

三個月後,阿曼丁對羅尼道:“老爸,你都鬱悶這麼久了,今天是小姑姑的週年生日,全家要不要出去慶祝一下?”

“好吧!”羅尼懶洋洋回答。

伊諾絲和凱瑟琳同時開心叫道:“太好了,爸爸很久都沒出莊園了。”

樸英失蹤後,這幾個月來都是羅尼和奶媽一起照顧小愛麗絲,這次聽了阿曼丁的建議他也準備出去走走。他抱上小愛麗絲和阿曼丁三人坐上了“空中快車”,一會兒就到了“奇爾潘餐廳”,“怎麼每次都來這裡,就不能換一家嗎?”阿曼丁不悅道。

“那你去找一家比這更好的?” 凱瑟琳反問。

“好吧!我輸了,就這裡。”

幾人進去後,直接上了二樓,今天人特別多,幾乎全坐滿了人,“怎麼辦?這裡沒位置了。” 凱瑟琳問羅尼等人。

這時阿曼丁突然舉手,對着二樓餐廳所有人大聲說:“誰能給我們讓出位置,我就幫他們買單,並支付一千星幣的騰位費。”

他話剛說完,有五桌的人站了起來,一致叫:“我願意!我願意!”

阿曼丁最後選了一家六人位置的,這桌人本來就吃的差不多,這下又有人幫忙買單,還能得到一千星幣,樂壞了。“有錢真好啊!” 阿曼丁嘟囔了一句。

凱瑟琳白了他一眼:“又不是你賺的錢,你當然不心疼。”

“老爸的錢就是我的錢,怎麼?你不服。” 阿曼丁大嚷道。

羅尼提醒:“阿曼丁,你小聲點,別嚇到姐姐了。”

“粗魯的男人!”凱瑟琳接着打擊阿曼丁。

阿曼丁第一個點餐,他差不多把這裡所有的菜都點了一遍,“這樣你們就不用再點了,多麻煩,反正老爸有錢。”

羅尼搖頭說:“阿曼丁你也太能亂花錢了,我有錢也不能這麼花啊!”

凱瑟琳看阿曼丁點了這麼多,生氣道:“你瘋了,吃得完嗎?桌子都放不下。”

“這次就算了!吃不完可以分給其他桌的人吃,就當是一起給姐姐過生日。”羅尼說道。

“還是老爸大方,女人就是小心眼。”

幾人說話間,菜不斷的上來,這家餐廳已經跟原來不太一樣,菜品比以前豐富多了,阿曼丁這次一共點了四十多道菜,每樣吃幾口,幾人就吃飽了,阿曼丁打了一個飽嗝,“是點多了,沒想到我飯量這麼差。”

凱瑟琳和伊諾絲把一些沒吃過的分給別桌,那些人都認識羅尼,都高興的接受了。“現在我們去哪玩?”阿曼丁問。

“我聽說最近在‘達斯科’鎮有一個唱歌很好聽的女歌手,父親又喜歡聽歌,我們要不要去?” 伊諾絲難得開口建議。

她一說話,立刻得到阿曼丁支持,凱瑟琳也點了點頭,現在只剩下羅尼的意見,“好吧!希望她就是樸英。”

“父親,這名歌手叫‘黛安’,並不是樸英。”

“老爸真是癡情,現在還想着啞女。”

這裡離“達斯科”鎮有三百多公里,幾人坐上 “空中快車”,半鐘頭後就到了達斯科鎮上,這裡比“夏爾鎮”大好幾倍,也繁華的多,羅尼來過這裡兩次,都是爲了尋找由利奈,伊諾絲當過演員對這裡比較熟悉,她領着大家走進了“天鵝大劇場”。劇場是進去後才需要買票,在入口處會提示剩餘的空位置,幾人坐下後,刷了九星支付卡,這位置就是你的了。阿曼丁最沒耐心,等了十幾分鍾後,“怎麼還沒開始?這‘黛安’難道不來了。”

“我們提前來的,再等等吧!” 伊諾絲解釋說。

這時“哇!”的一聲小愛麗絲哭了出來,羅尼急忙哄着她,“是不是餓了?”凱瑟琳猜測。

“可惜奶媽沒帶來,要不你給她喂。” 阿曼丁指着凱瑟琳道。

“我又沒有奶水。”

小愛麗絲的哭聲越來越大,引起周圍人的不滿,一個強壯的男人對他們說:“你們快點想辦法讓嬰兒別哭,演出快開始了,不然趕緊把嬰兒帶出去。”

羅尼站起來道歉:“不好意思,我們正在想辦法。”羅尼怕被人認出,一直戴着帽子和眼鏡。

凱瑟琳看羅尼爲難,對他道:“把嬰兒給我吧!我試試。”

她接過小愛麗絲後,掀開上衣就給嬰兒餵奶,這下果然就不哭了。

“你不是說沒奶嗎?她怎麼不哭了。” 阿曼丁好奇問。

凱瑟琳瞪了他一眼:“閉上你的嘴。”

一會時間後,小愛麗絲含着凱瑟琳的奶頭在她懷中睡着了。演出也準時開始,先出場的是四個小女孩,她們隨着音樂跳動,約兩分鐘後,主角“黛安”纔出場,當羅尼一看到她就尖叫:“這不是樸英還能是誰?”

“咦!還真是她,她改名了?”阿曼丁不解道。

這位叫“黛安”的就是樸英,別西卜覺的“樸英”兩字太難聽就把它改成了“黛安”。樸英這幾個月變化太大了,從原來的純樸女孩變爲了一名風塵女子。此時她穿着一件紫色透明長裙,豐滿的胸部在幽暗的燈光下若隱若現,她赤腳踩在地毯上,來回緩緩走動,不時向臺下的觀衆拋去媚眼,這時她深情唱道:

De colores,

De colores se visten los campos

En la primavera,

De colores,

De colores son los pajaritos

Que vienen de afuera,

De colores,

De colores es el arcoiris(De Colores 五彩繽紛)

羅尼看着幾乎不認識的樸英,心中五味雜陳,“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才能把一個人改變得如此徹底?”

樸英每唱完一首歌,就會去換服裝,這次她穿着一件露背裝出場,只見她的後肩上刺有一個鮮紅色的大嘴印,嘴裡含着一隻黑色的毒蜘蛛。樸英也變得更自信了,演唱過程中不斷和觀衆互動、調情。“老爸,看來醜小鴨變成白天鵝是真的,難怪這裡要叫天鵝大劇場。”

羅尼卻陷入了沉思:“我以前那樣幫她是對的嗎,也許這樣的結局對她來說更好,她是靠自己的努力站了起來。”

演出終於結束,“老爸你快過去找她啊!別傻站着了。”

“算了,她不一定想見我。”

抱着小愛麗絲的凱瑟琳也勸道:“爸爸去吧!別讓自己後悔,如果她拒絕了你,你也就死心了,以後可以重新開始生活。”

“好!”羅尼點點頭,他走向後臺去找樸英。“阿曼丁你披着斗篷跟過去,有事就出來叫我們。” 伊諾絲說道。

阿曼丁最聽伊諾絲的話,立即跟了過去。羅尼一到後臺,就脫了帽子和眼鏡,一位女演員一下就認出了他,她驚喜叫道:“羅尼,你怎麼來了?”

別西卜也在後臺,他聽到叫聲,走出來看到羅尼,他用冷冰冰的口氣問:“你來幹什麼?”

“我來找樸英的。”

“對不起,她可不想見你,請你走吧!”

話剛說完,樸英就走了出來,她剛纔去卸妝換衣服,聽到羅尼來了,心中又驚又喜,衣服還沒換完就跑出來,別西卜看她出現,怒道:“誰叫你出來的?”

樸英低頭小聲說:“我來看看他,看一眼就走。”

羅尼並不認識別西卜,他問道:“你是誰?說話客氣一點。”

“我就是這裡的老闆別西卜。”

羅尼一聽是別西卜心中無名火起,他揮出一拳向對方打去,別西卜比羅尼高大許多,雖然被突然打中一拳,但很快就反擊回去,他用手擋住對方兩拳攻擊,然後一腳踢在羅尼的肚子上,羅尼本來就不是打架的料,哪裡經得住這一腳,他仰頭就倒在地上,別西卜撲上去,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樸英看羅尼被打急壞了,她大叫:“你別打他了,我現在就回去。”

隱身的阿曼丁看老爸被打,掏出一把匕首就向別西卜的後背捅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別西卜鬆開了手,他捂着後背大叫:“是誰殺我的?”

圍觀的人紛紛搖頭,都表示沒看清是誰出手。

阿曼丁又一腳把他踢翻,羅尼“咳!咳!”了幾聲才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樸英的手就往外跑,別西卜受傷不算太重,他急叫:“你們快給我追啊!”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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