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洞”中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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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抓了一隻活海蟹,又不能生吃,想找個地方生火煮熟再吃。走了約五分鐘後,姐弟倆看到小山上有個山洞,嚴格來說不應該叫“洞”,因爲這只是一塊大石頭的延伸,從外型看像半邊的雨傘。“咦!那個洞不錯。”羅尼指着山洞道。

“那我們上去看看。”

說罷羅尼擡起小腿就向上攀爬,愛麗絲跟在他的後面,還時不時幫他擡下屁股。雖然羅尼攀爬的姿勢不是太美觀,但總算是到了“洞”口。這地方還算寬綽,四周長滿了仙人掌,中間還有一堆燒過的木炭。

“姐姐,這裡真不錯,白天可以躲一下陽光,晚上我們也可以在這裡睡覺。”羅尼激動地說道。

“羅尼,你說這裡是不是有人住?看起來好像有人在這裡生過火。”

“不會的,姐姐,這些木炭看起來燒過很久了,最少有十幾天沒人來。”

愛麗絲想了想輕點下頭:“也對,我們先想辦法把螃蟹煮一下再說,羅尼你在這裡等着,我下去找點生火的樹枝,把你的小杯子給我,我去裝點海水,和淡水摻着煮,增加點鹹味。我的水壺裡還有大半壺水,你要渴了就喝點,不許喝光,還要煮蟹!”

羅尼轉身在自己的揹包裡找到小杯子遞給了姐姐,愛麗絲接過杯子就往山下走去。

羅尼放下揹包,把包裡的東西全倒了出來,裡面有一雙破舊的小皮鞋,還有一對刀叉、打火器、兩塊漂亮的小石頭和一頂帽子。帽子是母親在他五歲時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只是帽子對現在八歲的羅尼來說顯得有點小,但他還是捨不得扔掉。羅尼拿起餐刀,想在地上挖坑架火,好煮蟹吃,他使出吃奶的力氣才挖了個螞蟻洞大小的淺坑(事實上他並沒有喝過奶,至少從他記事起是這樣),就再也挖不動了。他扔了餐刀。

“香蕉你個大西瓜!”羅尼生氣地說道。

“看來要另想辦法了,不然姐姐會認爲我沒用。”羅尼心中想着。羅尼環顧四周,在入口的角落裡發現有三塊被燒黑的石頭,看來是上一批人落下的。羅尼起身走了過去想搬運石頭。每塊石頭約有十五磅重。羅尼根本搬不動。他只好改變戰術,手腳並用,採用推和蹬的無賴打法。好不容易把石頭推到靠近中心的位置,並把石頭擺成三角形狀。

“還真重,可憐我的小嫩手!”羅尼望着有點破皮的小手喃喃自語。

發完牢騷,羅尼走到“洞”內角落,從收拾好的揹包裡拿出一雙已捂得有醋酸味的皮鞋,熟練地把兩隻皮鞋反向重疊,權當是簡易枕頭,又從揹包裡掏出帽子蓋在皮鞋上,這算是給皮鞋戴上了防毒面具,防止臭氣涌出。

羅尼找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躺下,嘴裡哼起了歌:“我在馬路邊撿到一分錢,把它交給警察叔叔手裡邊,叔叔拿着錢扔回馬路邊,我高興地說了聲,叔叔我再撿……”歌聲越來越小,羅尼在不知不覺中睡着。醒來時已經是傍晚,而且是被愛麗絲叫醒的。

“姐,你回來了,我睡了多久?”羅尼滿臉睏倦眯着眼睛問道。

愛麗絲撫摸羅尼的頭說:“應該有四個鐘頭了吧,螃蟹我都煮好了,還有一條魚呢!你不是餓嗎?趕緊起來吃。”

羅尼揉了揉眼睛,看着姐姐用鐵鍋端來的半隻螃蟹和一條魚問道:“這鐵鍋是哪裡來的?”

“你先吃,待會兒我慢慢跟你說!”

羅尼吃完後,接着愛麗絲就跟他訴說起自己的境遇。原來她出去找樹枝生火,在回來的路上,碰上了佩妮大媽和她的小兒子拉傑夫,人如其名,佩妮大媽確實很大,不光年紀大身材也大。她兒子拉傑夫有十七、八歲,大高個,塌鼻樑,兩隻眼睛分得很開,在看到愛麗絲後眼睛就再也沒有移開過,最後停在愛麗絲的胸脯上。愛麗絲見拉傑夫色迷迷的眼神,眉眼微皺,有點生氣,想轉身就走。

不過熱情的大媽叫住了她,“小姑娘,別急着走!你拿着樹枝是要去生火嗎?”

愛麗絲只好停住腳步,三人找了個陰涼處坐下。在一陣你來我往的對話當中,佩妮大媽瞭解到姐弟倆的情況,非常同情他們現在的處境,決定幫助他們。她叫兒子從家中拿來鐵鍋和一條魚,並邀請愛麗絲有空去家中做客。愛麗絲感激地道謝,想起身回去。拉傑夫一直在旁邊聽着她們的對話,還沒來得及跟愛麗絲說上一句,她已經走遠了,望着她漸漸遠去的背影,拉傑夫已經呆若木雞。

愛麗絲連說帶比跟羅尼講述了當時的情形,當然隱去拉傑夫色迷迷的眼神沒說。

“原來你碰到了好心人。”羅尼說道。

“是啊,你現在還困不困?今晚的月色很好,要不要去海里洗個澡?”

羅尼手一揮:“你去洗吧!我先把螃蟹和魚吃完,然後還要再玩會。”

愛麗絲也不再勸說,決定自己去洗,她脫了外套和長褲,穿着貼身內衣去了海邊。看着姐姐去了海邊,羅尼拿起半隻剝殼的螃蟹轉了一圈,找個最好下嘴的地方,一口咬下去,吃海鮮羅尼還是很有方法,幾分鐘功夫螃蟹和魚就進了他的肚子。吃完後,羅尼從揹包拿出兩塊小石頭玩了起來,他先在地上畫了個圈,在離圈 2米的地方畫了一條直線,然後對準圈中心投了過去。

“好!兩投兩中,運氣不錯,大吉大利今晚吃雞!”羅尼心中大喜。當羅尼玩到七十二投五十一中時,愛麗絲洗澡回來了。

“羅尼,你怎麼還在玩,不去睡覺嗎?”

“我還不困,讓我再玩一會!

“那你先轉個身,姐姐要換一下衣服。”

羅尼不耐煩迴應“爲什麼要轉身?我換衣服時你也沒有轉身!”不過他還是轉過了身,面朝“洞”外。愛麗絲見羅尼轉過身,就走到裡邊角落,脫下貼身內衣褲,擦乾了身上的水漬,換上一套緊身衣褲,盤起了秀髮,穿扮完畢。

愛麗絲對着羅尼說:“羅尼,姐換好了衣服,你可以轉身了!”

當羅尼轉身時,看到愛麗絲盤起的秀髮,還有穿着緊身衣褲顯露出的好身材不由讚道:“姐,你好漂亮,就像伊甸園中的女天使!”

愛麗絲聽完輕笑:“小羅尼,你今晚嘴上抹蜜了?這麼甜。”

羅尼尷尬地摸了一下頭:“姐,明天我們去哪兒?還住在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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