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等申之雲吃完早飯後,還主動把碗洗了。做完這一切算作“酬勞”的家務活後,他就先離開了。
爲了避嫌,申之雲等江笙離開了大約有十分鐘,纔打車出發去拍攝場地。
室外拍攝場地。
申之雲換好戲服,安靜地坐在一邊玩手機,時不時擡起頭看一眼妝容精緻的江笙,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導演助理林默走來,輕聲對申之雲道:“小云,你先去把威亞固定好,讓武術導演跟你講一下劇情。”
林默是個很低調的女人,跟在申之天身邊做助手有好幾年了,正如她的名字一般,默默無聞,卻很靠譜。
申之雲點點頭表示明白了,跟着武術導演去熟悉流程。
拍完第一場戲的白輓歌趁着沒人注意,悄悄跑到雜物間,拿出了一把小*刀。
第二場戲就是申之雲的武打替身戲了,她被威亞吊起十多米高的時候,着實爲自己的犧牲感嘆。
不容易啊申之雲,堂堂千金大小姐,淪落到來演替身,還是這麼高難度的戲。
申之雲在心裡默默給自己打了個氣。
當威亞吊到十二米高度的時候,它停了下來。
隨着申之天一聲“放”,申之雲快速地降落,在到達約五米左右的高度時,申之雲“踢”倒了第一個演犯人的羣衆演員。
還沒等她安穩降落,吊威亞的機器突然“啪”一聲。
繩子斷了!!
一瞬間,天旋地轉的感覺撲面而來,申之雲還沒來得及看清下面人的動作,就飛快的往下墜落。
完了。
這是申之雲內心唯一的想法。
自己不會摔殘廢吧?萬一落個終身殘疾怎麼辦。
申之雲害怕的閉上了眼睛。
下面拍攝人員一片混亂。
“快點拉住繩子啊!”申之天激動地站起來大喊,眉眼中透露出焦慮和不安。
“導...導演,繩子不知道爲什麼斷了。我們拉不住了啊!”
工作人員亂成一團,沒有人注意到站在角落的白輓歌偷偷勾了勾嘴角。
這個一進劇組就能演自己替身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還跟之天哥有血緣關係。要是不把這個隱患解決掉,自己未來的星路可就不好走了。
最關鍵的是...申之雲比起我來,更年輕,更自然美,對待演戲也十分認真…真是…
煩死了。
白輓歌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帶着對申之雲莫名的仇恨,希望她趕緊摔殘了離開劇組。
正在補妝的江笙聽到了場外的喧譁,他走出休息棚的時候,看到的是申之雲吊在半空中驚慌失措的樣子。
“搬些墊子過來!”江笙一邊吼,一邊衝過去。
在工作人員鋪好安全墊的那一刻,他健步上前,將快要墜落到地的申之雲攬在了懷裡。藉着衝擊力,兩人一起在墊子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申之雲感覺身下一片柔軟,面前傳來溫熱的呼吸聲,一擡頭就看到江笙俊美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他頭上佈滿了細小的汗珠,髮型全亂了,但申之雲覺得他是這麼的好看。
劫後餘生讓申之雲對江笙抱着很大的感激,不僅是因爲江笙救了她小命,更是因爲這次事故讓江笙左手小臂骨折,每天打着石膏來劇組錄音,引起了她的愧疚和同情。
她時不時地關注着江笙,每當他遇到困難時就出手相助,雖然每次都把事情弄的更砸了…
“申之雲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送骨頭湯了,我連喝了六天感覺我就快變成一塊骨頭了!”
“申之雲我只是左手骨折了,並不是殘廢,你用得着推個輪椅來劇組嗎!”
“申之雲我的右手可以解*褲*襠,不需要你幫我脫!”
…
這次威亞驚悚事件就在江笙十分嫌棄申之雲,申之雲添亂比幫忙的次數多中過去了。
沒有人懷疑威亞爲什麼會突然斷掉,就連工作人員也以爲是自己的疏忽導致了這場事故。
除了一個人。
申之雲在這件事過去的一個禮拜後,將白輓歌約到了一家偏僻的咖啡店。
“有事快說,我可是很忙的。要不是看在你是之天哥妹妹的份上,我纔不出來這一趟,你知道我的行程有多緊湊嗎…”白輓歌喋喋不休地坐了下來。
“威亞的事是你乾的吧。”申之雲直接道。
“咳…”剛喝了口咖啡的白輓歌被嗆到了,她顯然不知道申之云爲什麼會提這件事。
她一直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
“你這麼對我,是怕你的之天哥哥把你的戲份給我,還是擔心我會比你紅?”
“笑話!你以爲你是誰,你也配跟我爭角色?”
“那你不否認了?”申之雲露出早就知道一切的笑容。
“我可沒這麼說…小丫頭,想進娛樂圈啊,你還嫩了點。別說前輩我沒提醒你,娛樂圈這趟渾水可不是你這種小孩子能趟的明白的。趁早死了這條心吧。”白輓歌輕蔑地說。
“是嗎?”申之雲看了看眼中透露出一絲驚慌的白輓歌,不回答也不否認,起身對她笑了笑,走出了咖啡店。
白輓歌過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申之雲…挑釁我是吧…我會讓你知道娛樂圈有多殘酷的...
白輓歌眯了眯眼,眼神中透露出眼鏡蛇捕食般鋒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