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起潮落,雙劍斷水流!”
趙宏匪並非只有術強大,當然那個壓箱底的劍術就是斷水劍法,剛聽其名者或者。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劍斷水,水停留。
柔,是斷水劍的一個要點,還要快到眼睛捕捉不到這見下落的軌跡。曾經趙宏匪聽說周沖虛還巔峰時有這有情劍,便朝掌門要了過來,訓練時特意請羅蘭學院那個有強迫症的女人當監察者。
那時候可謂是不可不是真的嚴苛至極,特製薄如蟬翼的精鋒鋼的兩柄劍是比平常的更短,只有兩尺半。
雙劍,一深青一皎白,一遍遍的出劍在瀑布上下流的石板上斬水斷流。
一次次的長鞭落在自己身上,也不知道當時爲啥有這麼的倔脾氣堅持着,好像是因爲一個妹子叫做啥名字來着?
“削空爲水,破面!”
傻笑的趙宏匪回想着自己當初的執念竟然是爲了兒女情長,而且是他一廂情願的那種,不禁搖了搖頭。
“幹嘲笑我的劍破舊,呵呵。再來接我一劍!”
極爲耗費心神跟氣血的揮劍令徐烏基徹底癲狂起來了,不,應該說他原本就是法外狂徒,已經殺性埋到骨子裡了。爲了生存下來,不計一切代價,很是充分的理解跟體現出生物間的強者纔是讓現在局面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斷!”
踏~踏~
趙宏匪輕踏幾下地面,如蜻蜓點水借力而起,輕靈角步留在空中眼睛可見幾道殘存疾影,右手皎白半圓弧前劃。
咔崩!
還沒靠近那魔神般都吞噬重劍,就如斬在石頭崩出了一響,皎白薄劍並沒有蹦脫手。
譁!
一道白界面橫空將那重劍吞噬意蘊上下隔開,是的沒錯這白劍分割線是劃開道維持呼吸間的隔絕氣息氣幕,而後手在深青色的左手薄劍上。
嚓!
那深青的薄劍刺出,就跟一青線好無差別,先是嚓一聲切入徐烏基的手持重劍的雙手,再後就是前打,啪!的一下拍掉疲憊不堪兼體力不支的他那重劍。
這兩劍只用一個呼吸半,白劍稍微前一丟丟,其他幾乎同時斬砍而出。
兩個面切分過去,四開齊下,趙宏匪箭步而上在掉落的時候踢開那缺口滿是的重劍。
“劍心通明!好一個雙劍斷水流。沒想到羅蘭學院有如此苗子,看來也該是我的逍遙日子到頭了。”
“是我徐某人的錯,曾經以爲修真界大家看不起我是因爲沒天賦,長的醜,沒想到那只是師妹的藉口!”
“爲了鄭公子家的錢財資源那纔是她最終的目的,只可惜鄭家娶過門後只是把她當做小妾,並沒有給她想要的生活。”
“她家族該辛苦的一樣辛苦生活着,婆家人還不斷因爲其是窮人家的姑娘而從各方面瞧不起她,最後向鄭公子抱怨不理。怒在枕邊拔匕首殺了他,最後自己自殺於井……”
面色頹廢的徐烏基手上、面部、身上等等的皮膚都縮水成了乾枯樹皮那般,不知道的還以爲齊寰宇他們欺負哪裡的老頭子,誠懇的模樣加上楚楚可憐的眼神簡直是惡人會最後懺悔。
“臥槽開始賣可憐了啊!打不過能不能像個爺們自我了斷了,那樣還當你是個漢子。臨死前還哭哭啼啼的,來假裝悔悟到底圖個啥?”
身體力量也消耗得差不多的趙宏匪,腳毫不留情的一腳踢翻跪着講述自己故事的徐烏基,荒謬的神情跟不敢相信爲了活命居然這傢伙還有這扮可憐這一手。
爬起來的徐烏基泥土跟灰混在身上的衣服上,跟血液弄在一塊,模樣更灰頭土臉。對於齊寰宇來說這樣加上眼淚,真的有點打動他了,就像前世的狗血偶像劇跟那些拿着父母的錢在ktv唱父親還把自己唱哭了的人。
說的自己的故事不像啥添油加醋的自編自演的套路可憐之人的故事,說完自己可憐小師妹的過往後,再扯開喉嚨吼道:
“真的怪我能力不行,沒能好好照顧她啊!往後醉酒在江湖因一個妹子被強盜非禮,本想着仗義出手相救撈個好名,沒想到那女的被這人所屬的勢力威脅竟然反過來說我是採花賊!”
“百口莫辯的我被抓起來後,於監獄碰到真正窮兇極惡的人後,決定既然老天安排如此,那我就是個惡人。”
“最後殺戮一開始,快感就停不下來,真是可笑啊!這一輩子如此荒唐的過去,哈哈!你們給我一個痛快吧!”
徐烏基一邊說聲音稍微有點哽咽,悲情的像極了故事主角,連沒談過戀愛的沒啥經歷的星無痕都帶其身臨其境。
對的,這個故事說哭了星無痕,是的他之前沒父母。他自己是個孤兒,生活很艱難,三歲時碰到一個好心的阿姨想要撫養他,沒想到給糖給吃好心人是個人販子。
接着一個老乞丐收留了他,沒想到這老乞丐在他眼中一直都是善良模樣的他居然是一逃犯,意外殺害了情敵。
最後他生活到七歲才被齊寰宇的三叔的表姑媽收養,那時候星無痕基本靠坑蒙拐騙弄錢,說來也巧當時正是想給家族添置些凡級靈器。沒想到那賣家拿出來的七成假貨、三成真貨,真貨拿給買家看,前者形態制式與真的大同小異。
偷到這家靈器發現不對的,於是他回去想看看這些人如何用手段買賣出去的,好揭發拿點受騙人的錢。不說這個往事迴歸正題,徐烏基的模樣要多慘就有多慘,弄得齊寰宇都信了大半想要跟自己師兄求情看看能不能放過他時。
趙宏匪一副你們兩個愣頭青的嫌棄表情,擺手讓齊寰宇跟星無痕走開,發話道:
“既然你這麼可憐,要不就給你一個機會?”
“謝謝,謝謝你的大恩大德,今後有機會窩一定會彌補之前的所有罪孽的。吃齋唸佛,幫助 - -”
連忙跪在趙宏匪這跟前不斷磕頭的徐烏基表面上感謝他,心裡想着嘿嘿終於找到機會擺脫這些傻子了。
“彆着了他的道,陰險的指不定想要暗處趁機動手,我之前就是這樣受了其蠱惑被削去一條胳臂的活例子!”
一在旁邊偷看這場的戰鬥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看那作惡多端的徐烏基要逃出生天,他不得不立馬出來指證這個花言巧語的狗賊。
此人名爲段天傷,是傷我拳法的大成者,段家傷我拳法這一輩佼佼者之一。曾經接到剿滅徐烏基這臭名昭著的魔頭任務,他跟一個師姐共同拿到的任務,任務完成的幾乎沒有任何困難。
只是最後徐烏基博同情的話語簡直比真實經歷過的還悲慘,真實到人間彷彿只有他一個有故事的男人,所以段天傷師姐信了。
段天傷師姐信了他的迫不得已,最後被玷污了,無顏面對家族的栽培跳河而死。段天傷也是被突然襲擊削去右臂,十年無時無刻不想着報仇,可惜能力不夠。
“別聽這人胡說八道,分明那時是他猥褻婦女,我才替天行道斷其一臂。這本來是懷着一顆叫其向善的心,沒想到反過來竟然誣陷,真的是—”
徐烏基放鬆下來剛準備離開的心,在着昔日的手下敗將出來時,緊張到了極致。雙手銀光一閃,似乎抓着啥東西,趙宏匪瞥了一眼裝做沒看見他的小動作。
轉身過去扶起段天傷微微笑道:“慢慢說,真假還是等我們自我辨別吧,寰宇、無痕你們說對吧?”
“我覺得突然出現的段哥,如果真如你所說的話是真實的,那麼一直想殺掉徐烏基的你本廢了。那麼請問是怎麼一直跟着他而不被發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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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寰宇微皺眉頭眼睛從趙宏匪那示意的眼神瞭解到了什麼,慢慢把疑點列出來,後退兩步警惕周圍的人偷襲。
“說的對,有這種步行秘法殺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
俊逸的星無痕眯了眯汪亮的眸子,也同意齊寰宇的分析,但也沒有完全相信徐烏基。
“對啊,真如你們所說了的話,這兩個理由就夠反駁你出來污衊的事實是虛構的了。”
本來徐烏基內心慌的一比,突如其來的爲他說話的齊寰宇跟星無痕簡直是他的救星,不過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
“有點意思,無論你們誰說的真假,我只知道成王敗寇的這個道理,徐烏基自裁吧!”
丟出一把匕首的趙宏匪抱着雙手,一個勝利者高高在上的嚴肅表情,絲毫不爲之所動。
“也是我這種手上那麼多無辜性命的人,怎麼說都說只有死才能贖罪!”
“死之前,我也要拉幾個墊背的,蝕骨萎靡針,桃花開三千!”
徐烏基見匕首丟出來讓自己自裁,他再無生機,立馬丟出手中數十跟銀針。四面八方,射出,齊寰宇、星無痕跟趙宏匪都在兩米之間的射程中。
這種蝕骨萎靡針,是毒師製成的能讓沾毒者無論是中的是微微一個小傷口,還是從皮膚的其他地方着道。中毒後骨頭萎靡成小孩,靈氣不能吸入經脈,運轉功法的中毒者渾身骨頭洋洋如水,不出一天身體消弭成水,無藥可解。
“哈哈笑話,是說你說的話差點讓我信了,那也是差點啊!還陪葬墊背,真不知道哪來都自信拉我們去墊!”
身上沒沾一滴跟碰到一根那種毒針的趙宏匪,毫無保留的哈哈大笑,嘲諷這貨反撲的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