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是你自己在承受這些,準確的來說,你發生的這一切都是與我無關的,我可是沒有讓大黃牙來找你的,這還耽擱了我許久的時間,現在纔是正事,我本來也就想着讓你好好體驗一下,現在我覺得別人因爲你的原因而受苦倒也是一件別有風味的事情。”方林眼神陰翳的看着夏楚微,陰冷的笑着說道,止不住的痛快,以及期待。
夏楚微也是知道方林在期待什麼,他也就是想看到她愧疚的模樣,他大約已經摸清楚她現在是什麼性子了,她就是那種表面上很冷實則心腸很軟的人,若是有一個人因她而受傷的,那麼她也是會很是內疚的,只是現在看來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有什麼手段你就儘管上來吧,不要在囉裡囉嗦了,我也是沒有情緒在聽你說這些了,我只知道我現在是沒有辦法阻止,既然不能改變那也是隻有接受了。”夏楚微看着這個空空蕩的房間面無表情的說着,她現在臉上一點情緒也都是沒有了,她只是眼觀鼻,鼻觀心,淡然的說着這些事不關己般的話。
“是麼,我現在也就只是先讓你做好準備罷了,畢竟等會發生的事情,我是怕你接受不住。”方林不屑的冷嗤一聲,現在方林看來夏楚微所說的話全部都不過是因爲嘴硬罷了,心中其實根本也就不是這麼想的。
“少囉嗦。”夏楚微頭也沒擡,冷聲說道,話語中沒有絲毫的情緒,她現在感覺自己對於許多的事情也都是看淡了,只從經歷了那件事情,她知道了什麼叫絕望,而什麼有是比這絕望還要恐怖的東西。
“可以,來人把這個人帶上來,你可是要好好的看着,等會還是需要你來指引我究竟要怎麼做的。”方林不大在意夏楚微說的什麼話,他只是比較在一等會的結果,他相信等會發生的事情一定會是十分的精彩的。
夏楚微此時心中有些莫名的忐忑,尤其是在聽到方林的話語後,她總覺得方林是話中有話,而且他的意思好似她認識等會要受罰的那個人,可是她在牢中着實沒有認識什麼人,她也就只認識了一個人,她想到這個人,心中不覺一顫,這個人,難道是……
夏楚微瞬間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慌張的看着門外了,可是一瞬間她又轉頭過去,沒過多久,她又再次轉頭回去,她現在心中複雜極了,也很是矛盾,她似乎有些不敢面對等會出現的人,可是她又似乎心中很想知道自己究竟猜沒有猜對,是不是她想着這樣。
就在她心中反覆糾結的時候,被數名警察押着的犯人緩緩的走了進來,這個犯人脾氣也是很大,性子應當也是挺烈的,她一路上被押着過來,儘管是這樣,她也是沒有乖順的任由他們拉着,她的嘴不停的在罵罵咧咧的說道,如同唐僧唸經一般,不停的罵道,幾乎都沒有停過,當然這個責罵聲音也是很難聽的,說的上挺污穢的。
夏楚微聽到這個聲音也是知道自己這是猜對了,應當就是那個人了,她眼睛一閉,竟讓想要逃避,可是方林是誰呀,方林從一開始也就把夏楚微的所有神情都看在了眼裡,他自然也是知道夏楚微心中想的大約是寫什麼,他很不屑的看着夏楚微冷嗤一聲。
“夏楚微,誰允許你閉着眼睛的,立刻,馬上給我把眼睛睜開,是不是以爲我現在沒有責罰你,你也就覺得我不過說笑而已。”方林冷眼看着夏楚微,緩緩的開口說道,他現在說着這話可倒也是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怎麼能夠允許夏楚微把眼睛閉着呢,這樣他又怎麼看戲呢。
夏楚微無可奈何,把眼睛睜開了,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看着門口,她心中有些悲涼,可是更爲悲涼的事情都是已經經歷過來,那麼現在的這點事情又是算的了些什麼呢,也不過如此。
夏楚微聽到門外走廊傳來的鎖鏈聲音越來越近,聲音越來越響亮,其實也不是聲音太過響亮,而是他的原因,是因爲距離越來越近才造成的,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看到了門口進來的這個人,她們曾朝夕相對,這個人口是心非,明明很善良,卻故意裝作很壞的模樣,在關鍵時刻卻也只有這個人呢幫助她。
“方林,你這個做有着什麼意思呢,你不覺得此時的你是真的很是無聊,可笑麼,有什麼直接衝着我來不就好了。”夏楚微陰冷的看着方林,她終於知道方林是多麼的心冷了,她終於知道方林是爲什麼這麼興奮了,這麼期待了。
在看到這個人之前,夏楚微還是想象着,這個人應當是她不認識的人吧,既然不認識她也就沒有這麼愧疚了,即便這受罰也是有着她的一部分原因,可是她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又不能夠做些什麼,要怪也就只有怪方林,現在方林確實用唯一真心待她,唯一幫過她的人來這個地方,受罰,不管是怎麼說,她都是很是愧疚,她都是難以接受的。
“什麼意思,也就是你看着的這個意思,我都給你說了,我要讓你後悔,讓你嚐嚐這種滋味了,讓我看上一出好戲,怎麼會輕易的放過你,哎,真是的,都告訴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了,你怎麼還沒有做心理準備呢。”方林邪笑的看着夏楚微緩緩開口說道,他狀似無意的模樣,可是和這個語氣還是暴露出了,他故意的意味。
夏楚微冷眼看着方林,眼神快要結冰了,她心中很是憤怒,這個人根本也就是無辜的,她怎麼可以要讓這個人來受罰,她很恨,她現在心中滿是恨意,她恨自己的無能,她很自己不能夠阻止方林,現在只能任由他怎樣。
“方林,你遲早都會遭到報應的,還有這個人本來就是無辜的,你有着什麼理由把她帶到這裡來受罰。”夏楚微冷眼,面無表情的看着方林,心中很是氣憤,她理智還在,沒有被氣昏了頭,只是冷聲說道,模樣甚是冷酷,整個人猶如置身於冰場,說上一句話,也是猶如寒冰一般,沒有絲毫的暖意,眼神有着不可忽視的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