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一如她走後的模樣,裡面很是空蕩,什麼都沒有,牀依舊很凌亂,那是,他睡過的痕跡,那夜,他記得,他失眠了,他滿腦子都是夏楚微,他只要一閉上雙眼,他眼前所浮現出來的模樣也就是夏楚微的樣子。
他打開衣櫃,只剩下了他的衣服,韓少卿覺得很是可笑,她竟然如此的絕情,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沒有留下一丁點的餘地,每一件關於她的衣服都沒有留下,他看到夏楚微時常坐着化妝的地方,此時也是空空蕩蕩的,這一切就好像她根本也就是從未來過一般。
他就覺得自己很累,累極了,一點動力也就沒有,他從未感覺自己會這麼的累過,他現在只是想躺着,哪怕是閉上雙眼什麼都不想,這也還好,他也就把鞋子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隨意的扯落在地。
他嗅着枕頭上面那殘留的夏楚微的氣息,韓少卿覺得自己似乎睡意一下子就來了,他閉目睡覺了,他睡得很沉,很沉,這彷彿是過了一個世紀一般,在睡夢中,他鼻息間滿滿的都是夏楚微的氣味,這就彷彿夏楚微還在他的身邊一般。
他不想過多的奢求什麼,他在睡夢中,做了一個極美的夢,夢境中,夏楚微回來了,他和夏楚微待在一起,兩個人手牽手漫步在櫻花盛開的街道,周圍都是開得極爲茂盛的櫻花,夏楚微依偎在他的懷中,他的手放在夏楚微的肚子上面。
她懷孕了,她懷了他的韓少卿,陽光不刺眼,溫柔的灑在他和夏楚微的身上,照的身上暖洋洋的,忽然微風拂過,櫻花一片片的迴旋着落到了地面上,地上滿是櫻花的花瓣,空氣中也充斥着櫻花的香味,這真的很美好。
韓少卿一覺醒來,發覺天並沒有亮,依舊是黑色的,兩三點星星在廣闊無垠的夜空中顯得極爲的孤獨,他現在還是迷糊的,他的意識還沒有清醒下來,他條件反射般也就認爲,現在正是晚上,他還沒有睡多久。
於是乎,韓少卿也就輕輕一扯被子,果然被子上面也是夏楚微的味道,關於夏楚微的所有味道,韓少卿都是不想放開,不想錯過的,韓少卿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他還順便在枕頭上面接連的趁了幾下,他又再次的沉睡過去了。
這一覺睡到了大天亮,韓少卿在這這裡睡得天昏地暗,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公司裡面有着那智囊團,以及他所培養出來的助理,幫手,倒也是不用他在過度的操心什麼,也沒有人在來詢問他。
歐氏集團這次極爲的不太平,歐天明臉色難看的坐在辦公室裡面,桌子上面的菸灰缸裡滿是吸過剩下的菸頭,整個房間也都瀰漫着一股濃濃的菸草味,他的眉頭緊鎖,那佈滿皺紋的臉也都堆砌到了一塊。
一旁還站着歐天明的妻子,歐母,她面色同樣也是很難看,臉色鐵青,嘴脣泛白,昔日裡的雍容華貴此時早已蕩然無存,她很是氣憤,看她現在的這個模樣,顯然也是知道剛纔鐵定發過一通怒火的。
“這次竟然這麼多家公司撤資,這種情況以前也是從來沒有出現過。”歐母煩悶的站在落地窗前,房間裡面也就只有她和歐天明兩個人,她也用不着維護自己的形象,她壓抑着心裡的憤怒,對着歐天明道。
“我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爲什麼,最開始,一家公司來說撤資,我沒有覺得有多麼的奇怪,畢竟,他也是一個半大的公司,可是,接連着又有幾家的公司說要解除合約,說要撤資。”歐天明同樣也很是苦惱,他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都想不到,竟然會有撤資的這一天。
“一家公司撤資倒也是還好,可是這多家公司撤資那也就麻煩了,很多項目此時已經進行了一半了,依照現在的這個情形根本也就不可能停下來,可是,現在的資金也是一個極爲嚴峻的問題。”歐天明也是很是苦惱,他也不知道該要如何去做,現在的這個情形確實也是不容樂觀,他根本也就無法,歐母率先冷靜下來,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般的說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最讓我頭疼的也就就是這個,你說說着都是些什麼事情,竟然發生在了我的身上,這下該如何是好。”歐天明覺得自己的頭都痛極了,他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奮鬥了大半輩子的公司此時也就落下了這個結果,他心有不甘,極爲的不甘。
“老頭子,我也是知道的,這幾家公司爲何會突然間想要同我們歐氏集團解除合約呢,我們歐氏集團雖說不是特別的大,像那些跨國集團一般,可是,說起來也是不錯的,可是,怎麼也就會選擇同我們撤資呢?”歐母是怎麼也是想不通的,她對自己公司的實力也是相當的自信的,也想着這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理由來說撤資的。
“我也是知道你的意思的,我也很是奇怪,你說,我們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啊,可是,我堂堂歐氏集團也不是一個小公司,又怎麼會這麼容易的都被這麼針對。”歐天明也是很想不通,他現在心裡極爲的慌亂,忽然間,他想着還有一種可能,可是,他又推翻了這種可能,因爲,他自己都是覺得不怎麼的合理。
“我們夫妻倆自問見到別人從來也都是笑嘻嘻的,又怎麼會去得罪人呢,這明顯也都是不可能的,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麼誤會啊。”歐母也覺得不可能,因爲,她感覺,他們倆見人也還是算是禮貌,得體的,也沒有說出什麼傷人的話,又怎麼會莫名中得罪了什麼人。
“可是,現在的這個情況除了這個理由能夠說得通,又哪裡還會有其他的理由呢,你說會不會是冉冉得罪了什麼人啊,冉冉在娛樂圈,裡面魚龍混雜,依着她的那個性子,說不定還真有可能的。”歐天明着實也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來,他只能的想到這裡來,他也覺得只有這個有些可能,他也就說了出來,他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這極爲的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