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安雪靜靜的聽着自己心跳的聲音,緩慢、微弱……
她要死了嗎?爲什麼睜不開眼睛?漆黑的感覺像是在一個幽閉的房間裡,讓人害怕。
她要離開了嗎?一個人向前走?不知道前面究竟有什麼,看不到路,可是同樣也沒有牽絆。
她真的就決定要走下去嗎?去那個陌生的地方?
誰在叫她,這聲音好熟悉,安雪轉過身向身後看去,漆黑中緩緩走來一個人,俊朗凌厲,眼神卻溫柔無比。
“雪兒,跟我回去吧,5年前見到你,我就告訴過自己絕對不會放你走,”是溫毅,她從未見過如此深情如此懇切的溫毅,“5年前就是因爲你,改變了我生活,爲了保護你我申請去國外學習,爲了保護你我開始管理老爺子的財產,你知道嗎?之前我就是一個混混,我覺得配不上你,你美麗的像個白天鵝,而我不過是街頭的小混混。”溫毅頓了頓,哽咽的說,“你說的很對,我就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富二代,不懂感情,你卻因爲一份不值得的感情傷害自己,我不懂,你卻驕傲的蔑視我這個富二代,你知道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留下了怎樣的影響?”
溫毅越說越激動,眼淚順着臉頰滑落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凌厲如他竟淚眼婆娑,“可是你就這樣走了嗎?我不允許!我絕對不會放手!你改變了我,我來找你,你竟然狠心的丟下我,我不會放手的!”溫毅像個自演的精神患者,剛剛憤怒如火,現在就變得柔情似水“你忘了嗎?你還欠我很多很多,5年前你欠我五星酒店的錢,欠我100萬婚紗的錢,如今你逼我簽署的兩年合約沒到,我跟你簽署的5年合約也沒有到,你怎麼就能夠離開呢?你說?你怎麼可以拖欠着債務就離開呢?”
“你回來!”溫毅的聲音不大卻極盡的歇斯里底,像是用全身的力氣在挽回。
“雪兒,是我對不起你,當年的我那麼的幼稚”慕容曦慘然一笑,“害怕婚姻害怕
責任,想去飛的更高,想要更好的榮譽,我知道我負了你,可是我過的並不開心,你知道嗎?在國外的每一天我都在想你,我在後悔,後悔這不負責任的舉動。薇兒回來後,我擔心你會受到牽連,我跟着回來了,可是我沒想到帶給你的是更多的災難,雪兒,我求你,你回來,給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
兩個帥氣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安雪的對面,同樣懇切的看着她,她要回去嗎?
回去後又要選擇誰呢?
“安雪,你敢走,即便是地獄我也不回放你走的!”
聽到溫毅兇狠的話,安雪一個激靈,腳下一歪,像是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漩渦,怎麼揮舞雙手都無法向上攀爬,腦子在漩渦的作用下越來越暈、頭痛難忍,猛的睜開了雙眼,嚇得出了一身冷汗。
安雪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醫院,潔白的牆、潔白的牀、潔白的被褥、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皺着眉頭看着自己,自己的嘴巴上帶着氧氣罩,心電圖機子不停的上下浮動,而牀邊的兩個男人,依然是淚眼模糊……
迷迷糊糊中再次睡去……
只聽見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脫離危險了!”
好舒服好舒服,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好久沒有這麼安穩的覺了,就算是明天遲到她也認了!
Linda不會說她的,她就撒個謊就行啦,告訴Linda,她外出採訪了,反正沒人管。
再睡會兒,太陽還沒有曬到屁股呢,等太陽公公用強烈的陽光來叫我起牀吧!
好吧,好吧,我承認我輸了,我現在就起牀,閉着眼,賴在牀上,依稀知道自己要去上班該起牀了,可是安雪還是要在牀上賴着,掙扎着,最終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重重的嘆口氣,睜開雙眼。
呀~
安雪忍不住小聲的叫了出來,她?她?她怎麼在醫院裡?
安雪看了看病牀旁邊,是兩個男人,但已經栽倒在兩側睡熟了,他們是誰?
安雪的驚呼驚動了旁邊的男人,兩個人幾乎同時擡起頭,一臉驚喜的看着她。
“你們是誰?我怎麼會在醫院裡?”安雪滿臉疑問的樣子,惹得驚喜的二人一陣的錯愕。
安雪仔細打量 了打量面前的兩個男人,鬍子拉碴,本來應該挺帥氣的五官顯得特別的邋遢,她看了看還是覺得不認識,只是……
他好像明星慕容曦哦!
不可能吧?一個明星怎麼會在她的病房中?
安雪將頭轉向旁邊站着的帥氣的醫生,開口說道:“醫生,我想見我的爸爸媽媽。”
醫生看了一眼其中的一個男人,也是一臉奇怪的,但轉而微笑着看着安雪,“你的父母陪了你很多天,有些熬不住了,先回家休息了,我這就通知他們。”
醫生離開了,兩個男人也一臉詫異的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等一下,”安雪的聲音響起,三個男人像是期待什麼似地驚喜迅速回頭看向她,安雪只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我餓了,麻煩你們可不可以先給我弄些吃的。”
三個男人聽到安雪的話,同時又一臉的失望,但另一刻又異口同聲的說:“你想吃什麼?”
“隨便吧!”安雪一愣,被這樣的情形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但尷尬的笑了笑,回答道。
“好的!”又是異口同聲。
溫毅跟慕容曦出了病房,就在離安雪病房最遠的樓道問着醫生,尤其是一臉不冷靜的溫毅:“怎麼回事?龍?你不是說問題不大嗎?怎麼會記不起我?”
慕容曦沒有開口,但急切的表情已經顯示了他對安雪的關心,他同樣想知道爲什麼。
“這個……”雲龍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安雪的狀況並不嚴重,按理說是不會有失憶這樣的情況出現的除非……,想到這裡雲龍擡起頭看了看兩位瞬間蒼老了幾歲的男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她自己不想記起不開心的事情,選擇性的失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