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日上午一直等到11點多也未見徐少飛的影子出現的柳詩柔,滿臉沮喪的隨着何靜秋一起回到兩個人位於城中村的宿舍之時已經差不多接近中午12點了。
何靜秋把自行車擺放在大門外停穩,解開綁在後座上的繩子,然後把後座上的衣物包裹塞到柳詩柔手裡說:“你先上樓上休息一會,我到市場上買些菜來做飯吃。”
柳詩柔說“你先等一下,我把行李放到屋裡陪你一起去。”柳詩柔一邊說,一邊轉身往二樓他們的住室裡走去。
“得得得,我看你還是歇着吧我的大小姐,瞧你那有氣無力的樣子,我可不想回來的時候,一隻手提菜還得騰出另外一隻手來扶你。”何靜秋說完跨上自行車 飛速的消失在馬路盡頭。
“何靜秋她們居住的附近正好有個菜市場,十幾分鍾以後何靜秋提着一大把綠油油的韭菜回來了,此時正在埋頭拖地的柳詩柔說道:“你買回來那麼多的韭菜乾嘛啊?”
“先別拖地了,趕緊過來和我一起把韭菜摘乾淨,反正今天也不上班,我們就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來包一鍋餃子吃吃,真好趁此機會給你補補身子不是,再說你不是最喜歡吃餃子嗎?”說完就坐在凳子上開始摘起韭菜葉來,聽何靜秋這麼一說,柳詩柔放下手裡溼漉漉的拖把也趕緊過來 幫何靜秋一起摘除韭菜葉上爛掉的部分。
過了十來分鐘以後,何靜秋把洗好的韭菜晾乾切碎,然後把買好的肉餡和韭菜放在一起攪拌均勻,這才揮起袖子趕緊和麪擀餃子皮。經過兩個人分工合作·密切配合,不到1點鐘一鍋熱氣騰騰的餃子已經端上桌了,兩個肚皮早就餓的咕咕咕叫的大姑娘,也就顧不上什麼淑女形象於是你爭我搶的開始大吃起來。
爲了讓心情苦悶的柳詩柔外出走走散散心, 下午4點鐘何靜秋帶着柳詩柔來到位於新華鎮的秀全公園裡遊玩,等晚上兩個人回到家已經是夜幕時分,中午餃子包的太多沒有吃完,於是兩個人放進鍋裡再熱熱,一頓晚餐也就算是圓滿完成了。
由於下午轉的比較累,而且明天柳詩柔還要到何靜秋所在的那家公司裡應聘,於是夜裡10點多兩個人就已經帶着一臉倦意進入到甜美的睡夢裡去了。
第二天上午8點05,何靜秋帶着柳詩柔準時的出現在她所在的那家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的老闆辦公室裡,有了何靜秋的極力引見,才識過人的柳詩柔沒費多大力氣就順利的通過一系列的筆試·面試,從而榮幸的成爲了何靜秋的同事,而且還和何靜秋同在一個企劃部門擔任創意設計師一職。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兩個情同手足親如姐妹的昔日同窗好友,在工作中互相鼓勵·攜手共進,生活中彼此關心·互相照顧。正是有了彼此的呵護和牽掛時間也就覺得過得特別快,一轉眼的功夫又到了12月17日,那天恰逢星期天也是何靜秋和柳詩柔所在的那家影視文化傳播有限公司員工每週一天固定的休息時間。
平時忙起工作來所有的不快和鬱悶情緒都隨着緊張的工作任務而煙消雲散,但一閒下來那些困擾心境的不良情緒也就死灰復燃了。柳詩柔也不例外,她對徐少飛的那份深情就像是潑出去的水要想收回來那是再也不可能的事情了。這天早上當何靜秋還沉侵在甜美的睡夢當中沉睡不醒的時候,滿腹心事的柳詩柔起身來到室外的陽臺上獨自發呆。
儘管與徐少飛接觸的時間也僅僅是短短的一週時間,但是徐少飛的音容笑貌和他的一舉一動,尤其是他幽默風趣·滑稽可笑的樣子更是給柳詩柔留下了難以磨滅的痕跡和印象。
柳詩柔在想也不知道此刻的徐少飛在做什麼,是正滿頭大汗的在飯店廚房裡忙忙碌碌工作呢,還是和她一樣也在對着天空暗自發呆回憶那些曾經的歡笑時刻呢。
然而徐少飛的冷漠和絕情卻又讓柳詩柔感到傷心和難過,不就是問他一個地址,至於那麼小心翼翼·遮遮掩掩嘛,難道真的就像何靜秋說的那樣,徐少飛得知自己是美術學院畢業大學生,覺得兩個人之間差距太大不敢輕易接受才故意冷落她,還是他另有所愛或者是根本就不喜歡自己呢。
但是柳詩柔轉念一想也不對啊,她看到徐少飛看她的時候那種異樣的感覺,明明和一般普通朋友的眼神是有很大區別的,那溫和地目光裡包含了太多的關愛和期盼。
柳詩柔心想在徐少飛的內心深處肯定也是喜歡她的,否則他也不會不辭勞苦的每天晚上下班以後堅持到病房裡去給她送飯。嘴巴上是說對於一個老鄉的關懷,試想一下世界上又有哪一個人會對於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無緣無故的好。說的自私一點,無利不起早,每個人都有他的企圖,只不過是這些企圖有些是善意的,有的是別有用心的惡意罷了。
柳詩柔心想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徐少飛對於她的企圖肯定是善意的,也就是說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喜歡柳詩柔的,所以就想處處的關心她愛護她,但是出於種種顧慮卻又不敢靠近她。
思來想去的柳詩柔覺得自己非得找到徐少飛問個清楚不可,於是她轉身回到屋子裡來到何靜秋的牀前使勁的搖晃着何靜秋:“靜秋,靜秋快起來,我有話要和你說。”
“哎呀,你個該死的柳詩柔你還讓人家睡個安穩覺不,一大早的你在這裡吼個啥啊,有啥事等我睡醒了再說。”何靜秋剛一說完便又把身子一扭背對着柳詩柔繼續呼呼大睡起來。
“何靜秋,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要掀你的熱被窩了啊?”柳詩柔說着果然裝出一副要上前掀背窩的動作來。
“好你個柳詩柔,你還敢來真的,你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說着剛纔還在裝睡的猛地從熱哄哄的被窩裡鑽出來,就要去抓柳詩柔的腋窩,嚇得柳詩柔趕緊躲起來。沒辦法被柳詩柔攪得睡不成的何靜秋只得翻身穿衣下牀。
等到何靜秋起來刷牙洗臉完畢,這時的何靜秋才走過來向柳詩柔說道“到底什麼事啊我的大小姐,一大早的就把人家叫起來,你說你這還是不是姐們啊,好不容易人家休息一天也被你給攪合了。”說完還撅起嘴巴表示不滿的情緒。
“是這樣的,今天不是正好休息嗎,我想讓你騎車陪我到處轉轉行不,再說我剛來人生地不熟的,你說要是萬一哪天有事需要我一個人出去,而你又恰巧不在,你說我這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要是走丟了那你還不得哭鼻子流淚着急上火不是啊。”柳詩柔呼呼啦啦的講了一大堆讓何靜秋陪她四處走走的理由。
“要去自己去,我才懶得陪你呢,走丟了更好我一個人還清靜呢,省得你天天在這裡給我添亂。”何靜秋擺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來。
“求求你了我的何大小姐,你就陪我四處逛逛,要不等我這個月發工資了請你客怎麼樣?”柳詩柔威逼利誘道。
“哈哈,不去就不去,今天就是八擡大轎來請我都不去,再說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還不清楚啊,還想跟我裝迷糊我纔不上你的當喲。”何靜秋一臉壞笑的說道。
“哈!好你個何靜秋,好話說盡你都不答應,難道你是我肚裡的蛔蟲啊,你就那麼清楚我在想什麼?”柳詩柔針鋒相對的大聲質問道。
“呵呵呵,我雖說不是你肚裡的蛔蟲,但是我卻知道你在想啥,還想蒙我,你不就是想去找人家那個滿身油煙味的徐少飛徐大俠嗎?”何靜秋毫不示弱的回敬道。
“不許你這麼說他,油煙味怎麼了,我還就偏偏喜歡他身上的油煙味呢,我樂意你想怎麼地吧?”被拆穿心事的柳詩柔毫不避諱的大聲說道。
“喲喲喲,在這裡跟我發起火來了,看被我說中要害不樂意了吧?”何靜秋撇撇嘴說道。
“呵呵呵,好了我的何大小姐,你就行行好陪陪人家唄,說不定哪天你還的用上我呢,到時候我可是隨叫隨到鞍前馬後的伺候你老人家還不行嗎?”柳詩柔見硬的不行,於是轉換招數軟磨硬泡起來。
“我看你呀,真是無可救藥,你說這麼大個城市沒有一點線索去哪裡找啊,那不是大海撈針嘛真是的,再說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你們倆人不合適,你想要是人家心裡有你那還用你厚着臉皮去求人家啊,心裡有你的人不用你去找他,他就會滿世界瘋了似的到處來找你,我看你還是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怎麼把工作搞好這纔是重中之重呢,明白不我的大小姐?”何靜秋苦口婆心的勸道。
“行了別和我講這些不着邊際的大道理,我知道他心裡肯定有我,只不過是羞於啓齒罷了,再說他有恩於我,知恩圖報也是應該的,何況我們還是老鄉就是沒有那層關係,來回走動走動也是理所當然·情理之中的,既然你不去那我就一人去了,走丟了也不管你的事。”柳詩柔說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車鑰匙氣呼呼的就走了。
何靜秋望着柳詩柔漸漸遠去的背影苦笑着搖搖頭,然後自言自語的說道:“你個死丫頭,看來真是鬼迷心竅·無藥可救了。”
晚上8點鐘柳詩柔拖着疲憊的身影出現在何靜秋的面前,望着眼前滿臉沮喪·情緒低落的柳詩柔,何靜秋上前問道:“怎麼樣?轉了一天有收穫沒有?”
柳詩柔沒有直接回答何靜秋的問題而是苦笑着搖了搖頭,而且紅腫的眼圈裡早已噙滿了晶瑩的淚花。一連好幾天任憑何靜秋使出渾身的招數,都不能讓柳詩柔開口一笑,何靜秋心想看來這傢伙真的是喜歡上那個滿身油煙味的徐少飛徐大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