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麻煩問一下,徐少飛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柳詩柔急匆匆的來到都城醫院急救室門口的時候,恰巧從急救室裡面走出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務人員。
“姑娘,你是不是找錯醫院了啊?我們醫院好像沒有收治過名叫徐少飛這樣的患者。”其中一個50多歲模樣的醫務人員擦了一把滿是汗珠的臉龐,然後衝着滿臉焦急的柳詩柔反問一句。
“不會吧,剛纔別人還給我打電話說昨晚因車禍而受傷的徐少飛就住在位於南昌路上的都城醫院裡面啊!”因一時焦急而顯得六神無主的柳詩柔也被眼前這位醫務人員的問話給攪糊塗了。
“這位姐姐,你是昨晚因出車禍而受傷住院的那位花童的女朋友吧?”這時一位看起來約莫十八九歲的一個護士小姑娘憋了一眼滿臉焦急的柳詩柔,然後似有所悟的插話道。
“對對對,我就是那位因車禍而受傷的花童的女朋友,請問他住在哪個病房?他的情況不要緊吧?”一聽對方說昨晚受傷的那個花童就住在這家醫院裡,終於放下心來的柳詩柔就像竹筒倒豆子似的接連詢問起來。
“哦,原來昨晚那個受傷入院的小夥子名叫徐少飛啊,昨晚剛送來的時候大夥不知道他的真實姓名,最後還是從他的身着打扮上才知道他是某家花店的送花工,於是就在他的手術單上籤了一個花童的化名。”剛纔那位50多歲的醫務人員這才明白眼前這位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就是剛剛做完手術的那位花童的女朋友。
“那請問一下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啊?”柳詩柔看到那位50多歲的醫務人員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於是就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和你說話的這位就是爲你男朋友做手術的醫師馬志祥主任,你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和馬主任對話好了。”剛纔猜測柳詩柔是徐少飛女朋友的那位小護士姑娘鄭重其事的向柳詩柔介紹到。
“馬主任,我男朋友現在的傷勢到底怎麼樣?我現在能夠去親眼看看他嗎?”一聽那位護士小姑娘說眼前這位胖乎乎的中年男人就是徐少飛的主治醫師,頃刻之間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的柳詩柔立馬向站在她對面的馬志祥主任醫師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病人的情況現在非常糟糕,你還不能前去探望,另外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那位被別人稱作是馬志祥主任醫師的中年男人委婉的向柳詩柔說出了徐少飛目前的狀況的非常不樂觀,而且隨時還會有生命危險。
“啊!怎麼會是這個樣子?”柳詩柔原本想徐少飛只不過是受了點皮外傷,或者說骨折了入院接受治療一段時間就可以傷愈出院了。如今突然聽到對方說要自己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於是大聲驚叫一聲,然後就軟綿綿的癱瘓在地。
“大姐,大姐,你沒事吧?”剛纔那位護士小姑娘看到柳詩柔“撲通”一聲摔倒在硬邦邦的地板上,於是迅速無比的上前一步順勢就把暈倒在地的柳詩柔抱在自己懷裡,然後連呼帶叫的想讓柳詩柔儘快醒來。
“姑娘,你也別太擔心了,也許事情不像我們想象的那樣糟糕。”柳詩柔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身邊圍了好大一羣人 。看到柳詩柔從昏迷當中甦醒過來, 一位圍在柳詩柔身邊的中年女性一邊給柳詩柔遞過來一杯開水,一邊不失時機的趁機安慰起柳詩柔來。
“你是?”柳詩柔接過對方遞過來的杯裝白開水抿了一小口,然後衝着那位陌生的異性茫然的問道 。
“你是徐少飛的女朋友柳詩柔吧,我是徐少飛所從事夜間鮮花投遞業務的那家花店的老闆蔡桂芬蔡大姐?”那位自稱是蔡桂芬的中年女性一臉柔和的笑聲迴應道。
“這可怎麼辦啊蔡大姐?”柳詩柔一聽對方說是徐少飛所從事鮮花投遞業務的那家花店的老闆娘蔡姐來了,立馬就像與親人失散好久的小孩子遇到前來尋早自己的親人似的失聲痛哭起來。
“ 彆着急,彆着急小妹妹,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徐少飛一定會挺過這道難關並且快速的好起來,再說我還等着吃你們倆人的喜糖呢,你說他小子要是不盡快的好起來能行嗎?”徐少飛所從事鮮花投遞的那家花店的老闆娘蔡桂芬大姐,就像是在安慰自己的孩子一樣極力勸說着還在失聲痛苦的柳詩柔。
“那接下來可怎麼辦啊蔡姐?”在蔡桂芬的極力勸說之下,剛纔還大哭不止的的柳詩柔慢慢的停止了哭泣。
“剛纔放下電話我就急着打車趕過來了,這不我剛去給人家醫院財務處交過20000元的住院押金,錢的事情不是問題,只要有蔡姐在你就放心吧!”眼看自己的勸解起到了立竿見影的效果,剛纔還是束手無策的蔡桂芬的臉上也有了一絲笑意。
“給你添麻煩了蔡姐。”已經恢復神智的柳詩柔彬彬有禮的向圍在自己身邊噓寒問暖的蔡桂芬表達她心中的謝意。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事情已經出來了也就無法挽回,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期盼徐少飛能夠平安無事的度過目前的難關,其他的都有辦法來解決,我相信好人有好報,徐少飛他也一定會重新站起來的!”經歷過大半輩子人生風雨的蔡桂芬不時地向此刻急需別人來幫助的柳詩柔加油打氣到。
“嗯嗯!蔡姐你說得對,我們還沒有開始,我也相信徐少飛他一定不會拋下我一個人先行而去的。”有了蔡桂芬慷慨陳詞般的激勵,原本失落無助的柳詩柔也變得異常堅定和信心滿懷起來!
“加油!讓我們一起來期待奇蹟的發生!”蔡桂芬那充滿溫暖和關愛的大手和柳詩柔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哦對了詩柔姑娘,你和徐少飛的家人通過電話沒有?”突然有所醒悟的蔡桂芬覺得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先要通知到徐少飛的家人前來,然後大家再坐在一起在一起商量一下接下來到底該怎麼辦。
“你看剛纔我只顧着來醫院詢問徐少飛的傷勢情況如何,竟把這茬給忘記了。”面對善意提醒她的蔡桂芬,神情還有些迷迷糊糊的柳詩柔使勁的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
“那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到外面的公用電話亭裡給他家人打電話吧?”蔡桂芬說完拉起柳詩柔就往醫院外面跑去。
“可他家裡沒有電話,這可怎麼聯繫啊?”被蔡桂芬拽着胳膊往外跑的柳詩柔一邊飛奔,一邊氣喘吁吁地的小聲嘟囔道。
“那有沒有其他的人可以捎信給徐少飛的家人呢?”同樣是滿臉焦急的蔡桂芬一邊拽着柳詩柔往醫院外面跑,一邊詢問柳詩柔有沒有通過其他渠道可以來找到徐少飛的家人。
“哦對了,上一次我讓徐少飛來我們家做客,就是讓他們村的村支書鄭小寶給傳話的,這個電話號碼我還是記得清清楚楚的。”柳詩柔說話的同時,大腦也在迅速無比的來回翻轉運行着,很快她就準確無誤的想起荷花池村支書鄭小寶家的電話號碼來。
“那就好。”說話之間兩個人就已經手拉手的來到位於都城醫院大門外圍50米遠處的一家糖菸酒小賣部裡。
“大爺,有沒有公用電話讓我們借用一下?”柳詩柔剛踏進那家糖菸酒小賣部的屋門,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向守在櫃檯裡面一位面色紅潤·精神矍鑠的老者問道。
“有有有,姑娘你請用吧!”裡面的那位精神矍鑠的老者指着擺在櫃檯上的電話機,擺出一副親切友善的待客之道來。
“那就謝謝您了大爺。”柳詩柔一邊向裡面的老者表示道謝,一邊抓起放在櫃檯上面的電話機就動作敏捷的撥打起話機上面的按鍵來。
“嘀嘀嘀”的幾聲響,電話倒是接通了就是沒人接,柳詩柔反覆試過好幾次仍是如此。
“先等一會兒再撥打,估計這會兒家裡面肯定是沒有人。”這時站在柳詩柔身旁的蔡桂芬連忙走過來勸說柳詩柔先不要着急。
柳詩柔和蔡桂芬兩個人一直等到中午12點15分,才 好不容易纔接通了荷花池村支書鄭小寶家的電話。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柳詩柔就焦急萬分的衝着話筒那端的人說道:“喂,麻煩問一下這是荷花池村支書鄭小寶家的電話嗎?我想麻煩你們去給徐少飛的家人捎個信可以嗎?”
“我就是鄭小寶,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徐少飛的女朋友柳詩柔姑娘吧?”電話那端的人直接就報上了自己的姓名。
“對對對,鄭書記,我是徐少飛的女朋友柳詩柔,麻煩你能到徐少飛裡去跑一趟嗎?我現在有十萬火急的事情需要通知他們到洛陽來一趟。”接下來柳詩柔就把徐少飛出車禍受傷住院的事情向荷花池村支書鄭小寶詳詳細細的敘說了一遍。
“好好好,你就放心吧柳詩柔姑娘,我這就趕到徐少飛家裡面去。”柳詩柔還想向人家說聲謝謝呢,哪曾想鄭小寶已經掛斷電話,估計這會兒人已經飛速的奔跑在通往徐少飛家裡面的路上了。
“這下好了,那咱先回到醫院裡面等着吧?”說話之時蔡桂芬已經把撥打電話所產生的費用遞到櫃檯裡面的那位老者手中去了。
柳詩柔眼看蔡桂芬已經先她一步打發了電話費,也就不好再說什麼,於是就跟着蔡桂芬的腳步一前一後的來到都城醫院的候診大廳裡,然後靜靜地等候着徐少飛一家人的快速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