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逍遙正在冷眼看着二人掙扎,忽然發覺有東西進入彌天陣,正想找一找,這個東西有消失不見了。也不在意。他對自己這個彌天陣很有信心。特別是這塊玉牌,是以前去牧野國的時候得到的。玉牌很神奇,能夠儲存靈氣,能夠放大心念。
忽然,李逍遙覺得自己與彌天陣的聯繫被斷開了,接着,一道自盡的意識傳進李逍遙的腦子裡。李逍遙雙手抱住自己的頭顱,用力一擰,身首分離,從天空掉了下去。他發明了無憂功法,自己最後死在這個功法上面,也算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吧。
兩位門主正在掙扎,忽然風平浪盡,就看見李逍遙自己擰下自己的腦袋,掉了下去。又看見李王把漂浮的玉牌收進懷裡,看見圖圖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
二人知道是李王出手救了自己,上前謝過。
自高自大往往會倒黴的。俗話說,站得越高看得越遠,可俗話又說,爬得越高摔得越狠。這是說站在高處會得到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究竟是哪一種,關鍵還是看自己。泰米和布雷迪現在就是處於這樣的尷尬境地。二人原來是高高在上的門主,當初吳有道想要加入宗門都被拒之門外,無奈之下只好做了雜役。現在呢,其它門人弟子的事情做到都很好,偏偏兩個門主不但沒抓住李逍遙,自己還差點栽裡面,二人性命之危,卻被這個原來螻蟻樣的人救了。二人簡直無地自容。這種心理上的落差實在是太大了。特別是二人之前還拍胸口保證什麼沒問題來着。二人訕訕的說:“李王,下面的事情就有我們來辦吧。”
吳有道點點頭,自己也急着回去研究玉牌。於是說道:“十天後,在繁爾城英雄冢前處死全部無憂宗的人,拜託兩位門主了。”
二人明白,李王這是要震懾其它幾個宗門,於是也懶得細緻的甄別,配合着大李軍隊,將所有俘虜全部押解到繁爾城。
無憂宗的毀滅,爲城外戰俘營帶來三萬多俘虜。李天來從一個無憂宗長老身上得到了宗門名冊,真正的無憂宗門人也就是三千多人。絕大多數都是受到驚嚇的普通人。但是要從三萬人中甄別出三千人來,難度很大。按照圖圖魯的意見,統統的殺掉,一了百了。李天來本性並不嗜好殺戮,當然不能這樣濫殺。雖然說慈不掌兵,但那是對待戰爭而言,不能因爲自己濫好人而輸掉。終於,他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利用彌天陣。當然不能動用宗門的力量,他決定就用繳獲的那塊玉牌,自己也搞出來一個彌天陣,不過把用途做了修改。李天來覺得可以利用彌天陣催眠的力量,讓他們自己說實話。
李天來讓人在樹林裡開闢了一個方圓裡許的空地,中心搭起數米高臺,周圍佈置警戒線,禁止其他人靠近,對外稱李王要作法甄別真正的無憂宗門人。讓軍中參贊組織一百個人,負責記錄口供。凡是無憂宗的人,立刻捆綁起來。一般平民,就送他們回到城裡,讓家人來認領。
一切就緒,李天來端坐在高臺之上,將玉牌懸浮在半空,精神力放出,聚集起周圍的靈氣慢慢的形成談談的白霧,籠罩在這片空地上,建立了一個標準的彌天陣。隨後,士兵們押解着一千名俘虜順序進入彌天陣。百名審訊官每人審訊十名。審訊中只問兩個簡單問題?你的名字,你的師傅。名字在冊的就交由士兵捆起來,不在冊的就到一邊站隊,等着一同遣返回城。這樣一來,即使有些心思嚴謹的無憂宗門人弟子,也都沒有逃出去。
審訊的速度非常快。李天來控制的催眠比無憂宗技術高多了。只有被審問的人被催眠,其他的審訊官和押解士兵都毫無感覺。一天下來,被甄別的人數已經過半了。晚上回到營帳,參贊張飛來報,說有重要事情。李天來一直對這個大理城小夥子很欣賞,就叫他進來。
見面一看,張飛已經脫去了當初的幼稚,臉上充滿年輕人的朝氣,同時又有一幅沉穩的樣子,於是就很滿意的點點頭,問道:“你來見我,有什麼事情嗎?”張飛上前一步,遞上一份口供,說道:“都寫在這上面了,王上請過目。”
李天來伸手接過來,開始還不太在意。一個俘虜的口供,無非是宗門內功法的秘密之類的事情。可是看着看着,他突然站起身來,憤怒的說:“這個無憂宗,真正是該死。馬上去請宗門長老來我這裡。”接着補充一句:“門主和所有的長老都要來。”
泰米和布雷迪不知道吳有道突然有什麼事情,帶着門內長老們匆匆趕來。進了大帳,李天來二話不說,就將俘虜的口供甩給他們:“你們看看,這些無憂宗的人都幹了些什麼!”泰米接過來一看,立刻也是怒火滿胸。於是將口供給衆人一一傳看。
原來,無憂宗有了這個彌天陣之後,並沒有規規矩矩的用到修煉上面,而是走了歪門邪道。有一部分門人利用彌天陣催眠,將城裡長得漂亮的女子帶進來,大肆姦淫污辱,一部分門人則帶本城富豪進來,掠奪其財產。對於這些女子和富豪,由於害怕事情暴露,最後都毀屍滅跡。還有一部分門人是利用彌天陣練功,不是用人命練功。他們將普通人帶進彌天陣,用各種催眠手段進行實驗,用來找出效果最好,威力最大的催眠方法。據說,無憂城每年都有上千人不明不白的失蹤死掉。最後,無憂宗開始對其他王國的人下手,也抓捕了一些其他宗門的修行人來實驗。僅僅就這個供詞記載的,就涉及到幾十個無頭案。
李天來看到大家都看完供詞,就開口說:“現在,你們都知道無憂宗究竟有多大的危害了吧。”衆人都點頭。心想無憂宗做的太過分了。無憂宗的做派,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宗門了,充其量只能算一羣會修行的烏合之衆。與這樣的人並列宗門,有辱斯文,這次的確應該斬草除根,一毛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