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個軍曹身上。”陳隊長指着遠處躺在地上脖子上流着血的日軍說。
“是不是這個?”這時丁義勇拿着那軍曹的衣服走了過來,他手上拿着一個信號彈。
“對,就是這個。”
“你剛纔說的那個洪隊長是不是洪文發?”雨青繼續問。
“是的,他帶隊從丁家村方向來的。”
“好啊,這次我們一定要收拾那條走狗。”楊立青叫了。
“你們這次有多少人來?”
“日軍有三個中隊,我們有一個大隊。”
“還有什麼情況的?”
“沒有了,我們今天就是一早出來走到這裡了。”
“真的沒有?”楊立青又將匕首加了點力,陳隊長脖子立即出現一道血痕。
“各位游擊隊大哥,我真的將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了。”他雙手抱着拳頭不斷地向雨青,楊立青作禮。
“你這走狗留下沒用。”楊立青想手起刀落的。
“算了,放他一次吧。如果下次被我們再碰到你們幫日本人做事就別怪我們手下不留情了。”雨青制止他,接着說道:“脫下你們的衣服。”
“啊?要我們的衣服幹嘛?”陳隊長一聽不殺他了心裡正擦了一把汗。現在聽到這樣的話有些爲難地問起來了。因爲現在天氣冷的。沒有那件大衣那就要凍着回去了。
“叫你脫就脫,再頂嘴就一刀子進去。”楊立青在他面前揚了揚匕首。
“好好,我脫,我脫。”保住小命總比沒有衣服的強。那個陳隊長立即囉囉嗦嗦地脫下衣服了。
“褲子也要脫。”楊立青指着罵道。
一會兒後,大家已穿着上日軍和僞兵的衣服。雨青看了一下,那些脫了衣服的僞兵一個個冷着縮起身子圍在一起。
“你們以後好自爲之。走吧。”雨青叫他們走了。等那些僞兵一個個逃命地跑開後,山民問:“雨青,爲什麼先放了這些人?你不怕他們告訴鬼子我們的在這嗎?”
“我就是想讓鬼子知道我們在這的。”
“爲什麼呢?”
“叫鬼子分不清哪隊是游擊隊哪隊是他們的人了。”
馬大勇穿着一套日軍的衣服,戴了頭盔,背了兩支中正槍走了過來。
“雨青,我們該去找民大哥他們了。”他說道。
“好。”雨青答應着。
離開前,看到被那些日軍僞兵吃掉的而扔在地上蕃薯,雨青有些惋惜地說道:“可惜這些蕃薯啊。”
“可惜什麼啊?就是這些蕃薯幫我們的忙了。”在一旁的山民笑着說。
“嗯。蕃薯爲我們作出犧牲了。走!”
原來這次的行動就是雨青提出來,要在蕃薯裡下了一些泄藥用來引誘日軍和僞兵吃,而在蕃薯裡要下多少分量是由山民吩咐大家去做的。
在看到日軍和僞兵趕來時,楊立青,山民幾個人留下裝扮成山民的樣子圍着火堆烤蕃薯。雨青和馬大勇,丁義勇等十幾人埋伏几處樹叢裡。
友民,楊立文等人就帶了大部隊先撤退這裡,在另一處等他們。因爲這裡不能多人埋伏的,主要考慮是怕被敵人發現。加上如果那些日軍僞兵吃了下了泄藥的蕃薯後肯定沒有多少抵抗力的,也就不用那麼多人留下行動了。退一步來說,就是敵人沒有吃蕃薯,那他們這二十多人也可以悄悄撤退的。
楊立青,雨青一行人趕到與友民他們約定的一處樹林的地方,卻是看不到一個人。
“他們去了哪裡?是不是有鬼子來過呢?”馬大勇向四周張望着,然後問道。
“你問我嗎?我也不知道。”楊立青搖搖頭。
“可能事情有變。大家小心了。”雨青警惕地打量着四周的情況。
突然從樹林裡伸出十幾支槍對着他們。
“別動,全部舉行手來。”一個女的聲音傳來。
一聽就知道是誰了,大家這才放心頭大石。
“妹子,你們躲我們幹嘛?”楊立青用責怪的語氣問了。
“我們怎能不躲藏好?哪知道來的是不是真的是小鬼子啊?”楊立文反而責怪起來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從從樹林裡面走了出來,後面也跟陸續跟着友民,丁貴等人。
大家見面後很是高興。馬大勇笑着走上前對友民說:“民大哥,這次我們收穫不收呢。”
“是嗎?”友民又解釋說:“剛纔我們遠遠看到你們,以爲是鬼子和僞兵來了,但一看又好像不對,所以先躲藏起來看看。”
“我就說嘛,怎麼會不見了大家呢。”楊立青叫道。
“哥,你怎麼扮作二鬼子啊?”此時楊立文問起來。
“楊大哥,你流血了?受傷了?”小芳發現楊立穿着的那件衣服上的幾道血跡,就立即擔心地問起來。
“我流血?”楊立青將前後檢查一遍,“沒有啊。”
“那你的衣服怎會有血的痕跡?”
“這個啊,是沾了鬼子的血。”楊立青指着雨青裝作有些生氣地說:“都怪兄弟,是他要我穿這件衣服的。”
“哎哎,大哥,別有事沒事怪我身上啊。”
“咋能不怪你?如果你早說要我們裝扮成僞兵的話,我就不會用它來擦匕首上的血了。”
大家現在才明白是什麼回事了,於是笑起來了。
“你弄髒的當然是你穿啦。”雨青笑着說。
“雨青,你叫大家穿上鬼子和僞兵的的衣服打算怎麼做?”友民問道。
“現在我們周圍都有鬼子和僞兵,現在這些衣服就能用上場了了。”雨青回答說:“剛纔我審問了那個僞兵小隊長,他說鬼子分幾個隊向這裡搜捕我們呢。”
“我們四面八方都有敵人了?”楊立文立即焦急地說了。
“是的。周圍都有鬼子和僞兵的。”雨青點點頭。
“那我們怎麼走出去呢?”她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