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軍司令部的指揮部裡,山本一郎和田之郎,阪田太和等軍官商量軍情。古城鎮四周被國軍和新四軍包圍,他們已向總部發出支援,但總部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了—自身難保,他們正想這段時間準備突圍而出。
一個日軍拿了份電報跑了進來,“報告!”
山本一郎放下指揮棒問:“什麼事?”
“我們發現這裡的人向敵人發的電報。”日軍將那份電報呈上來。
山本一郎大喜,接過來看,是已破解了的電報上寫着:已知行動,準備接應!
“已知行動,準備接應?”山本一郎反覆地念着。倒底是指什麼行動呢?準備接應?難道是敵人想偷偷進城?
他一想到立即緊張起來,如果敵人裡外攻城,那他們很難能守得住了。一定要把城裡的敵人消滅。可是城裡的敵人會藏在哪呢?
“有什麼情報?”田之郎看到山本一郎緊張的樣子就問。
“我們內部有敵人。”山本一郎將電報遞給他。
田之郎等人接來看。
“知道對方在什麼地方發電報的嗎?”山本一郎問那個日軍。
“在司令部的附近截取到的信號。”日軍回答。
“嗯。這麼說明這人是住在司令部附近的。”山本一郎沉思。
“我們叫住在附近的那幾個常來司令部的人來就知道了。”一個叫鈴木山口的軍官提議。
“好,傳令,你們通知那幾個人立即來。”山本一郎立即叫傳令兵。
這電報是何翻譯發的。他前天就收到友民的電報,所以就早就準備好了。今晚的行動,也就是他在古城鎮的最後一次任務。
在燒燬一些文件後,他揭開地上一塊板磚將那個微型電臺藏在裡面。離開前,他帶上手槍了,再看了一眼這個住了幾年的和戰鬥過的小屋子,然後走了出去。
何翻譯離開小屋不久,就有一隊荷槍實彈的日軍趕來。他們在房門拍了十幾下,發現裡面沒有迴應後就踢開了房門。小屋子裡面很簡陋,只有一張牀,一張書桌,一張椅子和一個裝着一些紙灰的小鐵桶。搜索不到什麼後,那些日軍就立即趕回去報告了。
古城鎮裡的城皇廟外,一條黑影閃在牆角,等一隊僞軍走過後,黑影跑去矮牆處攀爬進去。
剛跳下來,一個聲音響起:“你來了?”
“嗯,他們到了沒有?”
“文輝帶了十幾個僞兵到了。”
“民大哥,雨青他們呢?”
“還沒有呢。”
“走,他們應該到了,我們去接他們。”
進來的人就是何翻譯,接應他的是智義。
兩人來到後殿,看到智仁,智道已在此了。聽到神像下面有敲擊聲,他們連忙移開神像,拉起板塊。一個日軍鑽了上來,他們大吃一驚,定晴一看,原來是小羅,跟着後面是丁貴,友民,隊員陸續地鑽了出來。
看着他們,何翻譯問友民:“多少人?”
“我們三十多人,國軍五十人,都是美式裝備,十幾個炸藥包。”,說着舉了一下衝鋒槍。
國軍也一個個鑽了上來,最後是馬大勇,楊立青,雨青和大寶。
這時文輝和一羣僞兵跟着老和尚也跑了過來。
“民大哥,這些都是我對你說過要和我們一起行動的兄弟。”文輝指着那些僞兵說。
“好好,大家都是男子漢。”友民點點頭。
丁貴和山民帶了隊員在外面放哨。
房子裡,大家圍着地圖,何翻譯指着圖標說:“這個軍火庫在廟的東邊,從這裡走過兩條街就是了。裡面是有火藥庫和槍械庫兩個倉庫。從這裡一直到軍火庫,街口有兩個哨崗,四挺機槍。”
友民問:“有多少個日軍?”
“今晚有兩個小隊的日軍。”
國軍的連長說:“有兩個哨崗,我們過不去呢?”
何翻譯說:“這不是問題,我帶他們十幾個穿了日軍軍服的隊員過去,接近後不開槍就撥掉哨崗,你們跟在後面就可以了。麻煩的是這兩個小隊共有一百五十多的日軍,沒有山本一郎的命令,誰也不能進去軍火庫。”
“我們闖進去。”楊立青說。
“一闖就槍響了,不要說這一百多個日軍,城內的日軍僞軍也會馬上趕來支援的,到時不但炸不了軍火庫,我們可能也不能全身而退了。”友民說。
“我弄了一張假的山本一郎的命令書,說進去搬槍彈的。”何翻譯說。
“這就行了。”楊立青高興。
“不行,他們會打電話查證的,一問就露陷了。”
“那沒有用了?”那個國軍連長問。
“也不是沒用,只要我們能靠近軍火庫大門,在他們去查命令書而沒有提防的時候我們就突然衝進去,第一時間引爆炸包爆掉火藥庫就行。等外面的國軍新四軍一開炮的,城內的鬼子就亂了,我們就可以趁亂撤退。”
“好,行動吧。”友民下命令。
“給我一套日軍裝。“何翻譯說
楊立青叫一個隊員與他互換衣服。
在他們準備行動時,山本一郎已得到日軍報告說何翻譯不在的消息,就再派人去搜查,結果在房間裡找到那部微型的電臺。
山本一郎看到那部電臺立即派日軍在全城搜索和加緊巡查。
一隊日軍大搖大擺地走向軍火庫。來到街頭一個哨點,日軍喊:“哪個部隊的?”
何翻譯用日語說:“太君護衛隊。”
“什麼隊?”
“太君護衛隊。”何翻譯裝作不高興地再說一遍,一邊說着一邊大步走向哨兵,楊立青,馬大勇等人緊跟上來。
“來做什麼?”那個哨兵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