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默了一會,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當時還小,不知道師姐與那人什麼關係,師姐從未說過喜歡那人,或許是我多想了,或許只是那人一廂情願。”
“嗯,我知道了。”紫衣點了點頭,又衝蒼笑了笑,“多謝你告訴我這件事,只是那是過去的事情了,況且我什麼也沒答應楚揚。”
見紫衣不甚在意的態度,蒼皺起了眉頭,抿了抿脣道:“紫衣,那鳳瑤明顯將那人視爲己有,絕對不容她人染指,你不要牽扯進去。”
紫衣正要回應,忽然一道怒吼聲響起,戰臺上,麒越化身麒麟,張口咬住摺扇青年,嘎嚓一聲,青年被攔腰咬斷,慘叫響起,鮮血噴灑,激得四周圍觀之人臉色一白,能直接化形麒麟,果然血脈濃郁!
赤日城外的一座荒山上,烏雲蓋頂,雷鳴陣陣,一頭似馬似麒麟的生物衝入烏雲之中,咔嚓!
雷劫降下,嘶吼聲響起,那生物在烏雲中翻滾,極爲囂張。
雷電似被激怒了,一道粗似一道,一道強過一道,七九六十三道劫雷之時,啪的一聲,那囂張的生物被雷劫劈落於地。
雷劫範圍之外,有一白衣人負手而立,神態悠然。
轟隆隆!雷劫繼續劈落,將生物劈得皮開肉綻,好不悽慘,而那白衣人沒有絲毫動容。
那生物被劈成了焦炭,氣息微弱,而此時,天空降下一道獸形劫雷,確切的說是以神獸麒麟爲形,散發着神獸之威。綻放着耀眼的光芒,四下一片光亮,甚爲驚人。
見此劫雷,那生物終於懼了,聚起身上僅剩的力量,發出一聲微弱的呼救:“主人,救命!”
就在生物呼救的同時。白衣人動了。身影一晃,出現在那堆焦炭上方,劫雷直劈而下。轟!
白衣人手一揮,一把金色的扇子忽地飛至頭頂,將劫雷抵住,轟鳴陣陣。氣勢驚人,但扇面下方沒有一絲劫雷餘波。安全無虞。
城中,不少人感應到城外的天劫,但沒有太在意,因爲觀那烏雲的氣勢。應該只是化神雷劫,激不起大家太多的興致。
不過,當人們感應到一絲神獸之威時。終於動容。
而這這神獸之威一出,戰臺上那咬斷摺扇青年的麒麟身體晃了一下。驚愕的擡頭望向遠處,張口將那半截身體吐出,四蹄一躍,朝神獸之威散發之處飛躍而去。
想到神獸,衆人自然沒有看比斗的心思,紛紛跟隨麒越朝城外飛去,廣場上頓時空寂下來。
紫衣並沒有立時跟上去,而是飛躍上戰臺,那青年身體雖斷,但身爲煉虛後期修士,也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聽到腳步聲,鮮血淋漓的男子,努力撐開雙眼,眼底映入傾世容顏,雙眼頓時大睜,綻放亮光。
“你,你是神……”嘴裡不斷涌出鮮血,青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但還未說完,就被紫衣打斷。
“我是長星洲的參賽者,你的身體怕是不能用了,我可將你的神魂收攏,交到你同伴手中。”紫衣俯下身,對青年說道。
“不,不要……”青年瞳孔一縮,立即拒絕,事到如今,他哪裡不知道自己中了陷阱,而他所謂的同伴更是在其中推波助瀾,一旦落到那人手中,他原本受損不少的神魂哪裡還能存活?
紫衣很快也想到了這一節,詢問道:“你在此地可還有其他朋友、同門或者親人,我可將你送過去。”
“沒……咳咳……”鮮血越流越多,青年知道自己快堅持不住了,雙眼卻分外亮,“神……”
青年話未說完,就徹底閉上了眼,紫衣嘆息一聲:“既然你沒有同門和朋友,我就幫你收攏屍身,給你找個地安葬吧。”
說着,手上靈光一閃,就將青年兩截身體給收攏起來。有那沒趕着去看神獸而是等着撿便宜之人,剛一靠近戰臺,就見一道威壓臨身,轉頭對上一雙冷厲的眸子,恍惚間,好似對上了一頭洪荒巨獸,驚得那欲要撿死人便宜的人慌亂退走。
“紫衣,你亂髮善心,日後早晚要吃虧!”金旭朝威壓大放的蒼掃一眼,轉頭衝飛下戰臺的紫衣皺眉斥道。
紫衣衝金旭笑了笑,也不解釋,只朝二人道謝後,一邊朝城外飛掠,一邊戲虐:“速度快點,或許還能從神獸身上扒下一塊鱗片來。”
被紫衣惦記的麒麟,其實是一頭白玉麒麟,此刻正在痛苦的嘶叫,因爲它那無良主人用金扇收集了雷劫,如今又將那劫雷分散劈在它身上,雖然威力減少不少,但那也是讓它膽寒的劫雷啊!
“小子,我跟你沒完!”好不容易抵過一波劫雷,白玉麒麟抖掉身上的焦炭,擡起爪子就要抓向身邊的白衣人,但這時,又一陣劫雷從金扇中涌出,“嗷~”
嘶叫聲已然發顫,可見其痛苦之深,白玉麒麟終於熬不住:“主人啊,你還是將劫雷留着給那丫頭吧,我受不住了。”
金扇倏的收起,劫雷消失,白玉麒麟劫後餘生,一陣大喜,正要對那丫頭感恩戴德幾句,就聽見頭頂上方有個聲音問道:“你口裡的丫頭是誰?”
劫雷一停,烏雲散去,天地一片大亮,上空異象呈現,元氣之雨紛紛落下。
沐浴着元氣之雨,白玉麒麟身體一陣舒爽,它仰起頭驚奇的望着無良主人:“小子,你逗我玩了?”
白衣人眉頭一皺:“你看我像開玩笑嗎?或者我再讓劫雷劈你一下讓你清醒一點?”
“別啊!”受傷甚重的白玉麒麟一邊大叫,一邊跳起遠離無良主人,“小子,雖然我飛昇靈界不到三月就回金扇裡閉關了,但不過過去兩百餘年,我怎麼覺得你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難道是因爲沒有找到丫頭,性情大變了?”
聽到白玉麒麟這番話,白衣人正待細細詢問,忽然他感應到自己設在外面的禁制被攻擊,眉頭頓時蹙起,手一揚,一道靈紋出現,可還未飛出,轟然一聲,外圍禁制被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