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之前沒有使用飛行靴子,是想通過這種殘酷的戰鬥來提升自己的反應力,磨練自己的戰技。畢竟,接下來的九場戰鬥纔是最艱險的,她總得留一兩張底牌。
“哎,只是一件極品靈器呀,難爲它還用了那麼大一隻玉盒,真是浪費。”紅米垂頭喪氣:“我馱着你是跑不快的,主人,你還是留着自己穿吧。”
一陣插諢打科,洛玉養好傷,脫下血衣,連裡衣都沒準備剩下,因爲她身上所有的衣裳都破損了,她準備從頭到腳都換一遍。
剛剛褪下最後一件小衣,一聲驚呼響起,震得她的識海都有輕微動盪。
“主人~,你居然當着我的面脫光衣服,真不知羞!”
“你也沒有出過秘境,按說沒有機會了解人類的習俗禮節,你到底從哪得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洛玉轉過身看着紅米,從儲物袋中取出衣衫,不緊不慢的穿起來。
“哼,我雖然沒有出去,但我還是見過不少人類的。”紅米得意洋洋的說道:“就在你遇見我的前幾天,有一對男女來到一顆巨木下,離我也不過十米,當時那女的就大聲喊道——師兄,不要脫我衣服,我害羞?哎呀,師兄你怎麼把我脫得光光的,真是羞死人了!”
一個清亮的童聲學着女子發嗲,感覺好詭異,但洛玉顯然沒有關注到這個。
“後面呢,你繼續說呀。”她雙眼發亮的盯着紅米,連手中的衣服都不繼續穿了。
“然後女的說道——師兄,你看前面那朵紅花都在嘲笑我不知羞呢!”紅米尖着嗓子學着那女子說話。
“男的說——不過是朵野花,哪裡會嘲笑你,你是不是喜歡它,我去摘下來送給你,之後你可就不許再推三阻四了,嗯哼~”
“女的說——你真壞~。媚兒要跟你一塊過去。之後,他們手牽着手,來到我跟前”
她能想象接下來是一個什麼場景,如同被澆了一桶冰水。打了一個冷戰,一切漣漪頓時煙消雲散。
“紅米!”洛玉大喊一聲:“你太兇殘了!”
“不過是吞吃兩個人修而已,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吃人嘛,至於那麼大的反應嗎?”紅米不滿的嘟囔:“你這獅子吼震得我的花蕊都有些震盪了。”
“嗯?”紅米反應過來,“主人你不要藉機轉換話題,我們剛剛說的是你不知羞,怎麼這會轉而說起我兇殘來了?”
洛玉無力的擺擺手,開始繼續穿衣服:“你不過是隻花妖,如何和你解釋什麼叫做野、地、激、情,什麼叫做雙修。哎,這打打殺殺的日子過得久了,我居然對這低俗的東西開始感興趣了,墮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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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修’它是懂的,至於什麼‘野、地、激、情’。它是真的不知道,但見洛玉顯然沒有心情跟它解釋,它也就跑到戰臺的另一頭,開始研究新解封的傳承和記憶。
穿好衣服,洛玉開始畫符。
嗤嗤嗤——,一連五張符籙都自燃化成灰燼。
揉揉眉心,洛玉喃喃自語:“看來。我還是太急躁了,如今不過築基初期修爲,能夠繪製二階上品符籙已經很不錯了,而今我居然妄想繪製二階極品符籙,可真是自不量力。”
“只是沒有更高階的符籙相助,剩下的九場戰鬥。我又該如何取勝?紅米雖晉級4階,但面對築基後期的敵人還是不夠看的,還有什麼法子可以想呢”
還沒等洛玉想出對策來,唰的一下,戰臺中央出現一個白衣女子。
洛玉的神識最高能查看出對方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爲。而眼前女子的修爲,她並不能看透,那此女子至少是築基後期修爲。
此女手持水月雙輪,雙輪輕輕一碰,叮噹一聲脆響,片片雪花從雙輪中憑空冒出,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向着洛玉席捲而來。
漫天的雪花,晶瑩剔透,美麗異常,但這美麗中卻暗藏着致命的殺機。
早在女子輕擊雙輪時,洛玉就激發了一個土盾將自己護的嚴嚴實實。
五行相生相剋,土克水,所以她一早就選好了防護手段,但此女修爲比她高兩個境界,這土盾能防護到幾時可不好說。
雪花不斷撞擊土盾,留了無數劃痕,如同鋒利的刀劍在土盾上砍伐所致。
嘩啦一聲,土盾被雪花擊碎了一個角落。
洛玉早有準備,黃光一閃,另一道土盾升起,牢牢護住她的周身。
被動挨打不是洛玉的作風,她祭出金箍棒,灌入靈力,當空一劃,上百隻鋒利的金刃,閃着寒光,朝着女子激射而去。
片片雪花聚攏在女子身前,圍成了一堵雪牆。
砰砰砰——,金刃撞在雪牆上,還未打破雪牆就消融了,而雪牆只是薄了一半,牆內的女子毫髮未傷,紋絲未動。
金生水,以金刃對抗雪花,的確不是高明的手段,對此結果,洛玉毫不意外,她的目的不是爲了用金刃擊殺女子,而是爲了牽制女子的雪花,讓她有機會靠近此女。
沒有雪花的攻擊,洛玉腳踏飛行靴,身形如電,迅速拉近雙方的距離,等到金刃消融時,雙方相隔不過十米。
女子手持雙輪狠狠相撞,當——,聲音刺耳,蘊含着聲波攻擊,一股水桶粗的雪花盤旋而出,如同雪暴一般衝向對面。
洛玉識海一疼,手中的爆炎符沒能激發成功,眼見雪暴襲來,她連忙側身滑步。
雪暴如影隨形,緊緊咬住洛玉,若沒有飛行靴,只怕雪暴襲來的瞬間她就被絞殺了。
此時,聲波攻擊已停,洛玉朝後撒下一沓爆炎符,阻擋雪暴的追擊。
嘭嘭嘭!烈焰白雪,激起巨大的氣浪,將洛玉掀翻在地,好在她已經撤離了一段距離,不然就不僅僅是摔疼屁股這麼簡單了。
火焰熄滅,雪花消融,誰都沒有佔到便宜。
二女隔空相望,都在考慮如何將對方一擊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