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門前終於清靜,紫衣出了裡屋,去發現金旭沒有走。
“那小子真不是那人的兒子?”金旭踏入屋內,金刀大馬坐下,挑眉問道。
“我不是說過了嗎,他是我的兒子。”紫衣避重就輕的回道,對上金旭明顯不信的眼神,心中暗歎自己說真話也沒人信,搖搖頭下逐客令,“沒別的事,三日後再見吧。”
“我找你還真有事,”金旭自己動手到了一杯茶,對上紫衣疑問的眼神,慢里斯條的說道,“就在你回來的前一刻鐘,我之前以爲你一直閉門不出,直到收到蒼道友的傳訊,說你在城外的山林遇險失蹤,要我們去找你,可惜長元那老頭和其他人都不同意,怕這是一個陷阱,唯有我最仗義,就算是陷阱,爲了你,我也要赴湯蹈火……”
“停!”紫衣伸手打斷金旭的自我吹噓,蹙眉問道,“你的意思,蒼還未回來?”
“是啊,我正想問你,你這些天到底去哪了,真的遇到危險了,還是對手假借蒼道友的訊息佈下的陷阱?”金旭喝了一口茶,不甚在意的問道,反正紫衣安全回來就好,至於其他且不管他!
“是遇到到了一些事,不過蒼是怎麼知道了?”紫衣噌的起身,取出一張傳音符給蒼髮了訊息,又擔心距離太遠,蒼收不到,便朝門外掠去,“不行,我要去城外找他!”
“等等,你現在出去,可不正好羊入虎口,再被人伏擊一次?”金旭身形極快,攔住紫衣身前。反問道。
“蒼因爲我滯留在外,我不能不管他。”紫衣搖頭,忽然雙眸中閃過兩道金光,金旭沒有料到紫衣會忽然出手,猝不及防被制住。
“紫衣,放開我,我跟你一塊去!”金旭衝着遠去的紫影喊道。猛力一掙。禁錮的空間崩碎,金旭重得自由,正要衝出去。屋中卻忽然出現長元的身影。
“由着她去,但公子你不能去!”長元明言禁止。
“老頭,你管得太寬了!”金旭瞪眼,“況且。若他們出了事,誰來比賽?我不去也行。你去!”
“我也不去,我要留下來保護你們的安全,至於比賽,少了他二人。自然有其他人補上。”長元淡淡一笑,見金旭依然不鬆動,忽然傳言提醒道。“公子,你該知道什麼纔是最重要的!”
聽到傳言。金旭眸底晦暗莫名,旋即,又朝長元瞪眼:“哼,都是藉口,你就是見死不救!我去找大師兄,他肯定會同意我的觀點!”
說完,金旭氣沖沖的走了,長元一臉苦笑地跟了上去,眼底卻閃過一絲欣慰……
一直趕到城外的山林,紫衣一直沒有收到蒼的回訊,而隱隱的,她感應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在向她靠近。
忽然,右耳微微一顫,紫衣瞬間沖天而起——
咻!一隻火箭擦過她的影子射入後方的巨木上,轟然一聲,萬年巨木轉瞬被火焰燒成灰燼,足見這火焰至少是中階火靈之焰。
與此同時,漫天火箭沖天而起,洶洶烈焰帶着尖銳的嘯聲,那道紫影仿若火海中一朵浮萍,仿若下一瞬就要被焚盡。
但就在這時,那道紫影忽然膨脹,紫電銀蛇轟然炸開,火勢頓時一緩,同時一道擎天之柱悍然砸下,轟然巨響,火海被砸出一道通道,下一瞬,一道悶哼響起。
地上,持弓之人被擎天之柱砸飛出去,再要搭箭之時,那天柱又掃了過來,所過之處,巨木化爲灰燼,持弓之人瞳孔一縮,身形暴退,揚手一團火焰甩出,迎上天柱——
轟!天柱受阻,紫衣立於天柱上,雙眼微眯,目光落在前方持弓之人臉上,沒有任何特色的五官,讓人錯眼即忘,若不是長成這樣,便是易容了,只可惜她的神識太弱,無法看穿。
“桀桀,沒想到小小的昊元宗也有棘手人物。”持弓之男修隔着火焰望着她,桀笑着取出一隻新的箭矢,矢尖在胳膊上劃過,鮮血汩汩冒出,卻轉瞬被箭矢吸收,紅光大放,火焰升騰,灼燒得其胳膊茲茲作響。
對方知道她隸屬昊元宗,可見目標明確,就是爲了萬州之戰,並非私仇。赤日洲之人喜用弓箭,但以血祭箭卻是一個傳說。
傳說一旦祭箭,箭若不吸入對手之血,就會反噬主人,可見其陰毒。
紫衣心思流轉,在對方獰笑着搭箭拉弦之際,忽然撲入前方火焰之中,那人一愣,箭矢依然射出,咻!
箭矢穿透火焰,仿若毒蛇一般咬上紫衣,誓要將她的鮮血吸盡,紫衣卻身形一晃,毫無損傷的穿過火焰,直接撲向男修,而火箭立即轉向緊追而來。
男修眉頭一皺,閃身避開紫衣,但忽然一片金光刺入眼中,這一瞬間,四周空間凝固,而火焰已然射來,箭頭正對着女修的後心。
這此舉到底是何用意?男修忽然心生不妙,立即元力大暴,空間禁錮立即粉碎,但眼前的紫影卻忽然消失,箭頭嘭的射入他的心口——
“不——”
一聲慘叫,鮮血噴薄,卻被箭矢瞬間吸收,男修身體很快乾癟起來。
又驚又懼的男修慌忙抓住箭矢,卻無法將箭矢拔出,直到最後變作人幹,混黃的眼珠滿是驚懼,大半條命被自家箭矢吸收,枯瘦的手終於將箭矢拔出,噗——
張口噴出一口血,男修顧不得療傷,連滾帶爬朝林外衝去,但此時已經晚了!
就在剛剛箭矢射穿的地方,冒出一道紫影,楚翔出現的還有一道雷柱,咔哧!
“啊——”山林間響起一道慘絕人寰的叫聲,震動山林一片嘩嘩作響。
片刻後,原地出現一個焦黑的坑,還有一堆焦骨,烏黑的箭矢在雷電下沒有被毀壞,卻透出一絲赤紅來。
俯身撿起箭矢,紫衣所有所思,想了想,將之收入空間裡,連同男修的介子空間,裡面到是有不少元石,讓紫衣眉眼舒展,終於又有了入賬,可以給兒子買件禮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