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黃衣女修啐了一口,還未待說話,身邊一個矮個男修上前一步,出口大罵:“呔,哪裡來的散修?也敢肖想雲嵐宗的第一美人,看我沈席如何收拾你!”
話音未落,他一拍儲物袋,右手一翻,耍了個劍花,照着洛玉砍了過來。
洛玉身形一閃,躲避開來,沉聲喝道:“你們這是想打劫,而不是要交換!”
聞聽此言,矮個男修反而後退一步,嘿嘿賊笑兩聲,“既然知道,那就識趣一點,將儲物袋交出來吧。”他之前搶先出手,不過是爲了討好佳人,既已將話挑明,他反而不需動手,篤定對方不敢反抗。
洛玉目露憤然,盯着對面八人:“你們都是這麼想的?兩位漂亮姐姐也是如此?”
黃衣女修冷哼一聲,這個傻小子莫非以爲我們說笑不成!
另一藍衣女修並未開口,只是將頭扭至一邊。
洛玉等了一會,不見任何一人反對打劫。
她這麼拖沓,不是害怕也不是不忍心,只因道心二字,她堅定順天修行,自然不能妄造殺孽,不過他們打劫在先,她自然可以替天行道了,嘿嘿,她自己都覺得矯情,不過爲了不留下心魔,這些拖沓之事還是要做的。
長臉男修臉色一沉:“看來你是不會主動交了,沈席上去收拾他,生死勿論!”
“等等!”洛玉右手平推,示意有話要說,“我只是想告訴沈道友一句,我不是散修,雖然我服飾普通,但我是貨真價實的大宗門子弟。”
說着,將她的外門弟子服掏出來一秀,果見對面八人臉色劇變,長臉男修不愧是領頭的,瞬間想好對策,大喝一聲:“呸!你那衣服必定是打劫宗門弟子而來,今日我就要替天行道,爲死去的宗門弟子報仇!大家一塊上,一定不能讓他活着離開!”
頓時,樹林裡靈光大放,飛劍、大刀、玉釵、靈符等等,向着洛玉砸了過來。
洛玉哈哈大笑,單手輪動金箍棒,噹噹噹——,將所有的攻擊反彈回去,倒讓對方連身躲避。
“點子扎手,大家全力攻擊!”長臉修士大聲喊道,一手持劍攻去,一手打出一個火球。
“來得好!”洛玉開啓土盾,不退反進,金箍棒依照霸天槍法,朝着衆人狠砸下去,打得他們七零八落,哀呼不聽。
“不要亂,他就一個人,堅持不了多久!”長臉修士看見有人萌生退意,連忙鼓舞志氣。
“那就看看到底誰堅持不住!”洛玉舞動金箍棒,呼呼作響,一棒一個準,砸壞了長臉修士的長劍,左手出拳,打在他的肚子上。
“啊!”防護罩破碎,長臉修士被擊得倒飛出去,內臟出血,卻不忘大呼一聲:“體修,他是體修,不要讓他近身!”
此言一出,餘下之人立即後退數步,遠遠的指揮法器攻擊,間或砸出幾個火球、石塊等,卻見對方身形靈活,輕鬆躲過攻擊。
“田師兄!”黃衣女修心中一慌,哪裡顧得上攻擊,她轉身跑過去,撲倒在長臉修士身上,上下查看。
被你壓死了!‘田師兄’有苦難言,咳咳兩聲,口吐鮮血,黃衣女修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掏出玉瓶,就要往他嘴裡倒去。
“咳咳,師妹,一顆就夠。”
俏臉一紅,黃衣女修收回玉瓶,倒出一顆復元丹,給‘田師兄’喂下,不過片刻,就聽見一道傳音:“扶着我,我們趕緊走!”
黃衣女修一愣,看着‘田師兄’臉色慘白,眼神隱晦,她瞬間明瞭,秀眉一皺:如果叫上其他人一起逃,田師兄受了傷,一定逃得不快,會被那人首先追上,到時肯定死定了,爲了田師兄,對不起諸位師兄弟了!
想到此處,黃衣女修衝‘田師兄’點了點頭,見對方扯動脣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她心中一酸,掏出神行符正要貼在兩人身上,突然一聲大喝傳來,驚得她手一哆嗦,符?掉了下來。
“田文光,你個王八蛋,你居然敢揹着我們逃跑。”一個黑臉男修怒吼。
“師姐,枉我對你一片癡情,你居然要帶上田師兄獨自逃跑,我,我······”矮個男修也是一臉憤然之色。
原來,‘田師兄’重傷,衆人早已沒有鬥志,只是來回躲避洛玉的攻擊,但他們時刻關注這邊的動靜,還指着‘田師兄’爬起來領導他們戰鬥了,誰料,‘田師兄’和黃衣女修居然想揹着他們離開。
洛玉嘿嘿兩聲,“放心,他們逃不掉!”
話音未落,就聽見砰砰兩聲,隨即又是一陣慘叫聲,男聲如同狼嚎,女聲如同鬼哭。
諸人一邊應付洛玉的攻擊,一邊扭頭查看,只見兩根綠藤將那倆人抽倒在地,心中一陣痛快,卻也升起兔死狐悲之感,他們的結局說不定比那兩人還慘,心中一發狠,反守爲攻,逼得洛玉後退兩步,雙方呈僵持之態。
另一戰場上,田文光二人,一人重傷,一人輕傷,如何能打得過紅米,不過片刻,就被藤條捆了起來,奄奄一息。
見紅米又閒不住,一根綠藤欲欲躍試,洛玉大喝:“紅米,好好呆在一旁,旦有人逃走,你就將其攔下。若有一人逃脫,我拿你是問!”
紅米憤然,收回綠藤,啪的一聲打在田文光的臉上,頓時鮮血直流,田文光一聲不吭,顯然是暈過去了。
黃衣女修大驚,大聲叫着‘田師兄’,紅米不耐,又一鞭子,將女修抽暈,她的臉上血肉模糊,花容月貌盡毀,若是醒過來看見自己這副尊榮,說不定會驚嚇得再次暈過去。
總算安靜了,紅米扭過花苞,看見金箍棒在洛玉手中如指臂使,虎虎生威,揍人揍得很是歡實。
紅米往後退,花苞爬上田文光的臉上,倏地張開,一根花柱伸出來,咬在傷口處,不能吃人,喝點血總可以吧。
洛玉撇一眼,也沒有制止,弱肉強食,她早已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紅米你能不能悠着點,她忍不住呵斥:“紅米,停下了,他們若是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紅米猛然一抖,縮回了花柱,此時的田文光面無血色,臉頰乾癟,若是再吸下去,他就該失血而亡了。
紅米虎視眈眈的盯着剩下的幾人,盼着有人逃竄,它能夠乘機喝上兩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