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小石頭有點累了,畢竟不是誰都能智計超絕,一學就會,在水中穩住身形,喘口氣,河邊上,兩的活寶,在打嘴仗,小石頭大老遠就聽得見,小毛子則是在躺着泥灘上曬太陽,小石頭心中一笑,生活真好,心說,我也累了,算了,今天不學了,改天再說吧,該回家了。想到這裡,開始用勁兒蹬腳底的泥,慢慢的往岸邊走去。

沒走上三步,忽然之間,一股冷氣襲來,身上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身上突然感覺到一股很大的風,有多大,小石頭不知道,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是感覺這一股大風裹裹挾住自己的身體,身體的四周已經變了,自己的身體似乎在升高,身體的四周都變成水,水包裹了全身,嗆進耳朵,鼻子,然後是嘴邊,不聽的往裡灌,耳朵旁還傳來狂暴的呼呼風聲,林子中樹葉子在獵獵作響,四肢已經不受控制,全身每個部位都能感覺到一種撕裂的感覺,時不時的還能受到一種石子摩擦肌膚的疼痛,有時還伴有一種被什麼東西用吸住感覺,全身無力控制,水已經快把小石頭全身灌滿。

小石頭已經不能左右已經的身體了,精神好像要透支,感覺自己要無法呼吸了,特別困,特別像睡覺,可能是迴光返照,小石頭明白如果真的睡着了可能馬上會死,一種悲涼的感覺涌上心頭,往事一幕幕像剛纔發生一樣,慈愛又喜歡說教給自己做鞋每天洗衣做飯的母親,喜歡板着臉拿生命去努力幹活養活自己的父親,在傢什麼東西都讓給自己先用遇事主動擋在前面的兄長,喜歡跟自己鬧騰又愛粘着自己的小妹,一直嬌生慣養自己的爺爺奶奶,跟自己一起上學一起游泳一起撒尿一起長大的發小,每天見到自己主動跟自己說說笑笑的叔叔大爺大娘大媽,一片一片像夢境一般從腦海中浮現,

心酸,失落,無奈挫敗,無力,彷徨,後悔,無助,絕望,前所未有失敗涌上心頭,萬念俱灰,所有過去能想像的美好,在眼下如此這樣蒼白無力。

小石頭想到這裡,忽然之間想開了,安慰自己道,唉,我馬上都要死了,還想那些又有什麼用,爹,娘,爺爺,奶奶,我命不好,只能陪你們走到這裡了,不能盡孝就像告別了,我對不起你們,如有來生,我願意再來爲你門盡孝,就讓我再看一眼吧,讓我記住這裡,下次投胎還選這。

想到這兒,小石頭強忍着風要刮破眼皮疼痛,睜開雙眼,眼前被一層薄薄的一層水霧籠罩着,迷迷糊糊看到烏雲密佈,大風捲着水凝聚成的大漩渦不斷的升高,似乎要衝破雲層,直達天際。

小石頭往下看去,只見在岸上的幾個發小,好像在看像自己,一邊看着一邊在喊着什麼,越來越小,漸漸的變成螞蟻一般的大小,慢慢的山頭的也越來越小,在自己的腳下變成了黑點,遠方升起炊煙的村子也一點一點模糊不清,小石頭看不到自己的家,拼着自己殘存的最後一點點精力,心說到,爹,娘,我……接着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小石頭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會飛了,張開雙臂像翅膀一樣穿過千山萬水,飛上高高的雲層,凌空俯瞰整個世界,一覽衆山小,學會了游泳,鑽入海底,無拘無束的遊着泳跟魚蝦爲伴一起暢遊,心生歡喜,想要奮力的去划水,可是剛想張開,一種撕心裂肺的疼痛直達心底。

啊······小石頭慘叫一聲睜開雙眼,張開大嘴,剛想動彈,可是不動還好,一動哪都疼,哪動那疼,差點兒又昏死過去,張開嘴,除了那一聲嚎叫,話都不能說出口,就好像嘴裡有了一團棉花。

這時候聽到一個一個聲音飄過來,@#,@#,**&,**&。這時候,只聽的外面有人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看來有人要進來,小石頭兩眼看着房樑,屋樑不高,非常老舊,樑上有很多灰,還有密佈的蜘蛛網,房樑上面的屋頂還能看到縫隙,還能看到有陽光絲絲縷縷的刺進了,想轉頭,剛一起念,揪心的疼痛就傳過來,腳步聲由遠及近還沒看清來人面貌,一種強大的睏意襲來,雙眼一黑又昏死過去了。

小石頭再次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在林子拿着弓箭打獵,不遠處看到一隻兔子,小石頭張弓就射,小石頭因爲從小到大看着老爹上山打獵,自己沒事的時候也跟着學,時間長了,也學的有模有樣,上山射中一個兔子跟玩似的,憑着自己獵手的本能,自信的連發三箭,也不知道這兔子是不是成精了,每一箭都被完美的避過,可能是發現了小石頭,蹦蹦跳跳的往回跑,三步兩步的跳進了花叢中。

小石頭很生氣,一個小兔子都捉不住,真是有辱我小獵人身份,追,朝着兔子逃跑的方向去追趕,不一會兒追到近前眼看就要追到了,心中歡喜,猛撲過去,忽然間,撲通一聲,腳一空,掉進了一個樹洞裡,樹洞有兩三人高,大人的臂展寬,小石頭往上看去,能看到漫天的星光,想爬上去,可是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心頭焦急,只能在樹洞底下轉圈。

有道是,夢中無歲月,也不知道小石頭被困進山洞裡多長時間,在小石頭感覺到筋疲力盡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洞口似乎有一個影子在往下看,小石頭看到好像是一頭驢在看向洞口裡的自己,小石頭看到這,嘆了口氣,哎,真是倒了大黴了,來了一頭驢。

無奈的對驢說道:“驢呀驢,我以爲會來一個人來,你又不能救我,你能不能回去叫你的主人過來救救我?”也不知道洞口的驢有沒有聽懂,小石頭對着驢連說了三遍,就看見那頭驢瘦長的腦袋站在洞口看向這裡,只有兩隻長耳朵在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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