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員邊說，邊接過宋星晚手裡已經付過賬的旗袍，笑吟吟的說。"你去試試，試完不喜歡也沒關係。"
宋星晚從小到大有個最大的弊端。就是不好意思拒絕人。
店員話都說到了這份上，再加上她確實也中意這件旗袍，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伸手接過。轉身進了試衣間。
約莫三分鐘後，宋星晚穿好旗袍從試衣間出來。
高挑的身材搭配上這件短旗袍，在場的店員眼睛都爲之一亮。
"這件旗袍穿在您身上真好看。"
"您身材真好，這種旗袍，腰處做的收腰處理，其實是特別挑身材的。"
兩個店員正圍着宋星晚誇讚，店外，一男一女邁步走進。
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臂，一臉的嬌氣，"我就要這家的旗袍，出了名的百年老店。我好不容易纔來一趟。"
女人說話的聲音太過嗲聲嗲氣，宋星晚不由得在面前的試衣鏡裡看了女人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卻在看清女人身側的男人後，捏着旗袍裙襬的手不由得緊了下。
是陸風眠。
在宋星晚看到陸風眠的時候，顯然對方也看到了她。
劍眉不由得皺了下。說不清是一種什麼神情，總之。看起來似乎有些複雜。
這個招呼，是該打還是不該打？
宋星晚內心思忖。身側的店員笑着發問，"美女。你身上這件旗袍要嗎？"
店員話落，宋星晚抿脣。
潛意識裡有些儘快想離開，答話。"要，我去結賬。"
宋星晚說完，踩着高跟鞋往收銀臺走。
站在陸風眠身側的紀如意見狀，上下掃了宋星晚一眼。
嬌滴滴的往陸風眠身上傾靠，"風眠，人家也想要那件旗袍嘛！"
紀如意話落，一旁站在的店員滿臉的抱歉："美女，不好意思，我們店裡的旗袍都是唯一的，那位女士身上的旗袍只有那一件，您可以再選選別的款式，您瞧那件……"
不等店員說完，紀如意已經朝着宋星晚邁步。
一隻手攔下宋星晚準備付賬的銀行卡，"我出雙倍價格，你賣給我。"
宋星晚側頭看了紀如意一眼，紅脣輕啓，"好。"
聞言，紀如意一愣，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痛快答應，遲疑了幾秒。
就在她準備刷卡付賬時，一直沉默沒說話的陸風眠冷着聲音開了口，"那件旗袍你不適合。"
紀如意回頭，"嗯？"
"去挑一件別的。"
陸風眠聲音依舊溫涼，說完，走上前，從皮夾裡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收銀員，"刷卡。"
"我還沒挑到合適的，你刷什麼卡？"紀如意嬌嗔。
陸風眠沒接她的話，視線落在宋星晚身上。
掃了眼她大腿根的旗袍分叉，聲音肅冷："去換衣服，這件旗袍只准在家穿。"
隨着陸風眠話落，旗袍店裡的氣氛瞬間安靜如斯。
宋星晚沒想到陸風眠會當着女伴的面跟她說話。
抿了抿脣，在察覺到對方滿眼的敵意後。乖巧笑應，"哥，知道了。"
哥？
陸風眠眼神眯了眯，一口莫名的悶氣鬱結在胸口。
他不是傻子，不是瞧不出宋星晚這聲'哥'只不過是爲了跟他劃清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