貳拾肆之情語

“好不到極致,壞不到徹底,我相信命運。”

我是個很奇怪的人,暫且稱之爲奇怪罷。

我是個念舊的人,日記於我言便是情感儲存器,不因時間而淡去。

某一天的隨筆:不過許久,事情似奇怪,不知愛你否,不知值否,不知道爲什麼,不知道你如何,不知道的太多了,沒時間,沒精力,沒感情,沒營養。

感覺真是個奇怪的東西,剝奪我的理性,亦或喜歡,我怕了,我這該死的矛盾的人。

其實許久之前,我有過打算寫點什麼讓人帶給陸雲月。

我寫了下來,寫了或許這輩子也送不出去的東西,算是雜言亂語,亦或瘋言瘋語。

在心煩意亂之際,寫下了許多,有那麼幾段:

不知道幾眼足以讓一個人記住另一個人,有時候記住一個人是那麼困難,時而卻過目不忘,可笑。

一個人和另一個人,人那麼多,見三六九面已是萬幸,產生交集又是何等的難之又難,集萬物美好於一身,不過是大夢一場空,我不期望能如何,只希望每每回首,是愜意與美好相匯。

一眼記住一個人,是一見鍾情嗎?有些許假,它不能被稱之爲愛,它有一點虛無縹緲,喜歡,不適合,有感覺似更加恰當。

我是個人,一個好不到極致,壞不到徹底的人。她喜歡什麼樣的人呢?(寫東西時,文字的情感與情境或心情掛鉤,生活中同別人笑笑,交談是非,也不過遊刃有餘。情緒的反差令人壓抑)

她喜歡的會是喜歡運動的人嗎?現今我算是很少了,以前還打打籃球,現在幾乎不了,無非有時體育課投幾個罷,初二那年開始打球的,相比於籃球,我更喜歡足球一點,我自認踢球比打球更厲害點,足球則是初一便開始了,現在大都不去了。

說起球類,雜七雜八會的有一些,能拿上臺面的卻是少之又少,僅僅所謂會打罷了。

她會喜歡霸道,狂妄一點的人嗎?就像《少年的你》中的易洋千璽,誰會想到我這麼懦弱而內向的人,卻是曾試圖混過。

那是初二,我想成爲一個讓所謂好學生都怕的壞學生,三大校紀——私帶手機,戀愛,頂撞老師,犯了兩條,除了頂撞老師——我也用不着頂撞老師——那時的我憑藉不算笨的腦子,位居年級第二——在那一羣混日子學習的人中,那是一屆新項目的唯一一個班,一屆小白鼠。

MYP國際初二一班,一個部,三個班,初二一個,初一兩個,都是新項目的小白鼠,那時的我狂妄無比,但終究沒成,或許內心在作祟,壞不到徹底,有件事我印象特別深,我那時的所謂女朋友——諸葛九華,同我說她班有個男的欺負她,當時我也是打算去警告一番,這是我自認爲一輩子忘不掉的恥辱,我那該死的內向的性格!那次我尾隨那個男的從食堂出來,一路上無數次想着走上前去惡狠狠警告一番,我卻是那樣的猶豫,真是個廢物。

最後在他即將進班之際,才拉到一旁,一點也不狠的說了幾句,不痛不癢,我忘不了他那個輕蔑、譏諷的眼神。只可惜時光不能倒流,真想要從零開始的異世界中的死亡迴歸能力。

更加可笑的是,對於諸葛,她不止一次說,她很霸道,也希望我更加霸道,我幻想過無數無數次,希望自己能霸道一點點,可我,不能夠。

自她答應我的表白,再到分手,我不曾wen她,不曾抱她,不曾牽手,有的只是那單純而美好的對視。

不知當兵能否改變我的懦弱呢?或許罷。

陸雲月,你會是一個霸道的人嗎?我願意爲你而改變。

初二的我,是個假霸道,初三到現在,我則是個假學霸,初三最高年級第七,高一最高第二,高二年級第四,不過是中庸之人,三年來,像是長大,像是從未長大,人是而物非,默默無聞,有的不過學習與那不知來處的閒愁,對人開朗隨和,萬事順逐罷了,現在,則是多了個你,那未自遠方的思念,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