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筱念雖爲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在事業上毫不遜色。在整個公司裡,除了王總經理,權力跟話事權最大的就是她了。
話說李容惠車禍後休息到現在大半年時間,終於也回來上班了。其實她休息得並沒有很舒暢,總擔心着公司的事情,時不時就會跟這個聯絡,時不時跟那個諮詢,問問公司最近怎麼樣了,業務多不多、工作忙不忙?
其實說到底,還不就是怕人走茶涼,她一沒在的這段時間,人際圈都散了,而且又擔心她好不容易爬到的經理位置莫名被剝奪了,所以才這麼關心。
可這一切,顧筱念偏偏不讓她如意。早在她還沒通知要回來上班的時候,她就先下手爲強跟領導說好了一切,她拉攏人心、拉幫結派,不認真對待工作,對同事之間不友善,公私不分。儘可能的缺點都被一一列舉出來了,只差點沒直接拉出去斬了。
顧筱念就是想,她倉庫部的經理已經讓人家頂替了大半年了,她老人家受傷回來也不好做太累的工作,所以安排了另外一份工作給她,那個她不熟悉的器械類,也是屬於倉庫的。
這樣一來,一併沒有剝奪她的職位,第二,你落下了那麼長的時間,怕一時間接不上軌,先慢慢熟悉,然後要熟悉她不熟悉的業務,不可能說你一個部門經理連自己部門內部的一些業務還不熟悉吧,這可會成爲話柄的,第三,這樣安排只是照顧到她的身體狀況。重點是,她還是倉庫部的主管,可實際上,她的權力已經被剝奪,標準的有名無實。
當然,這個重點沒有跟領導說得那麼明確,就只是簡單帶過說,到時如果她業務都熟練了,而且那器械的部分也都整理齊了,再重新調整調整,這一整
個過程,並沒有誰剝奪了她的職位。
領導最後妥協,因爲顧筱念看中的就是王總其實對李容惠這個人也是又愛又恨的,你交代她的事,她又很積極的去完成,你一放鬆警戒,她就像脫了繮的野馬一樣瘋狂,領導一出面,她又很積極了。
一直不願炒了她,對於別人的投訴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唸的就是她在這裡幹了整整十年多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時公司面臨困境的時候她也很主動的幫忙了。
對於這點,顧筱念也不抹滅,只是一碼子事歸一碼子事,當你被投訴的時候你就火冒三丈,火氣一過你就念着舊情。難不成就要因爲她曾經對你好過,後來殺人放火你都包庇着她嗎?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吧,別太明顯讓她覺得是在剝奪她的權位。”王總最後說着。
就儘管放心吧,這個分寸她知道,對付小人就要用小人的辦法,你太君子,就像秀才遇到上戰場的士兵一樣,文理是講不通的,對待他們就同樣要舞刀弄槍才說得通。
李容惠回來,面對這樣的消息,愕然到完全不會說話,最讓她擔心受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她的職位被掏空,只剩下一個空盒子,還被調去全公司最亂的地方。
這叫她情何以堪?
“我表示不同意。”李容惠在被通知職位調動的時候毅然的提出異議。面對李副總跟顧筱唸的談話,李容惠從原本一張歡快的臉蛋表情瞬間轉換成包公臉,整個黑着。
“只是讓你適應適應。”李副總出聲勸慰着,雖然他也覺得這種決定殘酷了點,但是既然是王總跟顧筱念商量好的決定,那麼他就附和吧,這對他來說,並沒有什麼得失,反而輕鬆了一
些事。
“我原本的工作就是負責那些的,你現在讓我來負責完全沒接觸過的東西,怎麼叫適應?”李容惠毫無妥協的意思反駁着。
“器械部的出入庫是不是也是由倉庫部管理?”顧筱念盯着李容惠,毫不客氣的提出,“那怎麼能說是完全沒接觸過的東西呢?既然你身爲一整個倉庫部的主管,難道就只顧你自己熟悉並且認識的東西,那些你沒接觸的過的東西就任其混亂不管它嗎?”
顧筱念一字一眼的說着,“讓你去熟悉器械部而已,你作爲一個部門負責人,下屬工作不當,至今未有個詳細結果,做領導的沒有責任該親自帶頭工作嗎?”句句真理,沒得反駁。“再者說了,並沒有做出多大的變動,你還是你的倉庫部經理,肖媛婷只是暫代你的職務而已。”
“那怎麼不能安排她去器械部整理工作?”李容惠不放棄的追問着。
“她現在對這工作內容剛上手也熟悉了,現在馬上讓她換工作崗位合適嗎?再者說了,如果她工作上出現問題,你能幫她解決嗎?”顧筱念繼續反駁着,這些李容惠會反駁的問題她早就想到了,“你不覺得應該由你作爲領導的熟悉所有工作內容跟流程後,教下屬怎麼幹活嗎?還是等下屬不懂問你的時候你直接回答‘我也不知道’就完事了?”顧筱念盯着臉色漸變漸難看的李容惠,“又或者等到別人問你的時候,你不知道再去問下屬?”
而至於李容惠,或許是知道自己已無法辯駁不再做無謂的掙扎,還或者是聽順了顧筱唸的道理,覺得其實這樣說起來也對,反正她已不再反抗。
這個顧筱念她暫時也不想知道,事情終於搞定了,達到她想要的結果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