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服誰都可以穿啊,我來參加婚禮,難道就不可以穿禮服了?你之前看到的那一切都只是假象。其實,我只是一個演員。我的到來只是爲了配合太子爺演一場戲。如果我們兩個人真的在一起的話,怎麼可能會在人間結婚啊?就算是我願意吧,可是我的家人也不可能願意啊。
所以你一開始就應該發現端倪的,但是你沒有,儘管你心裡是有疑心的,但是你根本就無心繼續想下去,像你這麼聰明的人之所以會忽略這一點,就是因爲,你的心已經傷了。所以,你根本就無力去想別的事情了。”
她說完又朝着我走了過來,看了看簡西斕,又看了看我,“我覺得你們的愛情真的非常的偉大。我也很憧憬,很想能夠擁有一份這樣的愛情,可是我並沒有你們這樣的勇氣。你們都是在拿命去愛,可是我做不到。我怕。你們都那麼不容易,爲什麼要這麼輕易的放開。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早日看明白自己的心。”
哦~
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我點了點頭,笑了!只是這個笑,不怎麼和諧。
閻喬楓很是激動的朝着我走了過來,“姑奶奶,你想通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想通的,你就只是一時之間死腦筋罷了。你想通了就好。現在一切都還是來得及的。”
我非常“歡快”的看着他,笑容可掬,很認真的點頭,“這個世界上可能沒有誰會比你對我更好了。到現在爲止,如果我還想不通,那就是白癡了。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特別的喜歡叛變。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已經上癮了。好好好,非常好!”
“姑……”閻喬楓臉上的笑就這樣子僵住了。然後嚥了口口水,很是膽怯的說道,“這個好像不是現在的重點吧……”
這個不是重點?那什麼纔是重點?
我的臉冷了下來,機械式的勾了勾脣,“對於我來說,這個就是重點。你又一次出賣了我。”
我看他的眼神格外的失望。我費盡心思才佈置的一局棋就被他給毀了。
難道他不知道爲了這件事情我廢了多少的心思?
滿腔怒火也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
“你太讓我失望了!”我說完閉了閉眼睛,轉身就走。
一直沒有出聲的簡西斕伸手抓住了我,用沒有溫度的聲音質問,“就算他什麼都不說。你以爲我就不知道了嗎?你真的覺得你的僞裝有那麼好嗎?還是你一直都把我當一個白癡看待?”
“你也夠了!”我很是生氣的甩開了他,“你說我把你當白癡一樣看待,那你又何嘗不是一樣?既然你從一開始就已經看穿了我的僞裝,爲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你以爲你做的這一切,我應該很感動嗎?難道你消費的就不是我的感情?”
雖然,心裡真的很感動。可是我也真的很生氣。所以,這怒火不發泄出去,我活得就太窩囊了。
“姑奶奶你別這樣……”閻喬楓小聲又膽怯的勸道,“其實我們也是一切爲了你着想,想出這樣的辦法也是用心良苦了,就是爲了刺激一下你,讓你看明白自己心裡真正的……”
“你住口!”我指着他呵斥,“現在你馬上消失在我的面前,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啦。你太自以爲是了,你們都太自以爲是了。我從頭到尾都知道我自己心裡想要的是什麼,我也明白,我想做的是什麼。”
我只是想要好好的去守護一個人而已,難道這樣也有錯嗎?爲什麼僅是這樣而已,他們也要破壞?
我願意一切都自己去承受,我不在乎自己可能會遍體鱗傷,我只要他好好的。
可是如今呢?如今我已經遍體鱗傷,卻已經沒有守護好他。
閻喬楓摸了摸鼻子,被我罵了以後有些心灰意冷,他低落的轉身想走,可是腳下才剛剛邁開一個步子,他突然又回頭看着我。
像是鼓足了勇氣一樣,他大聲的說道,“就算你生氣我也還是要說,你有你想守護的人,我也有我想保護的人。簡西斕也一樣。你想守護他,他想保護你。我們都只是各憑本事而已。所以最後,輸的是你,你想要守護的那個人沒有守護住,但是我們想要保護的那個人……可能是會保護得了的。是你自己輸了,所以才惱羞成怒的。”
他說完以後馬上就消失不見了,這擺明了是不想等我反駁。
要聽他這意思的話,鬧了半天好像還是我錯了?
這小兔崽子還真是越來越不得了了。
我氣得滿臉通紅,從來也沒有像現在一樣陷入窘境。
那個何仙女看了我一眼,也轉身走了。
都走了,現場馬上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突然就冷清了下來,我們都沒有說話,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我腳有些軟,往旁邊的柱子靠了靠。我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簡西斕站着沒有動,目光始終停留在我的身上。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剛想擡頭質問,他突然就靠近了兩步,我擡頭的瞬間,觸碰到了他的嘴脣。
冰冰涼涼的嘴脣,帶着一股清香味,我伸手想要推開他,他卻更加用力的抱住了我。
“簡西斕你放手!”
“爲什麼要放手?嗯?”
“……”放手也需要理由?
“你知道我不喜歡你這個霸道的樣子!你放開我,我會生氣!”我大聲的叫道,我想,如果我的聲音大一點,可能就可以掩飾我的心虛。
“如果我放開你了,我還找的回來嗎?我知道這一次我不能放。如煙,你告訴我,爲什麼我們要彼此傷害?”他摟住我的肩膀,圈住了我的身子,我連動都不能動一下。
“你現在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思呢?”
“有。如果你是真的因爲不愛我而離開,那麼我是一定會放手的,因爲我沒有任何資格去質問一個已經不愛我的人,可是你的心裡有我,既然有我,我就可以替你心裡的那個我問問你,爲什麼要這樣折磨我?”他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