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自以爲是

“無雙劍閣。”秦天起身笑道,率先走出劍殿。

“無雙劍閣?呵,師弟你終於想通了。”西門求醉和林瑾萱紛紛露出舒心的笑容。三人都是認爲秦天想通了,選擇暫避風頭。

看着已經達到瓶頸的熟練度後,秦天嘴角挑起一抹冷意,以他先的戰力對上秦獄的確十分棘手,但是等他從劍閣出來後,那秦獄就算在強也終究會淪爲螻蟻,翻不了他的五指山。

跟在秦天身後,西門求醉搓着雙手,喃喃自語着:“上次師弟你的名次是四百八十五,這次絕對會更超前,我西門註定是要發了。”

無雙劍閣,熙熙攘攘!

秦天走進無雙劍閣的時候,最醒目的就是屹立於風雪中的石劍,以及那道居高不下的光芒字眼。

“整個劍閣排行很少有變化,楚修師兄當初創造出的成績可是無人可以比擬。”西門求醉搓着雙手,眼神火熱無比的盯着秦天,語重心長道:“初次見到師弟你的時候,師兄就發現師弟你天庭飽滿,兩穴伏熙,兩腮隱隱現紅光,絕非池中之物。以師弟你的資質和潛力,只待數年必然有衝擊前十的可能。

林瑾萱和楊修無奈的白了西門求醉一眼,這傢伙還真能扯。

“師兄還懂得看相?”秦天輕笑道。

“稍有涉及。師兄這人一向都是不拘一格,看相測運勢,殺人放火,打家劫舍,吃喝嫖賭抽,坑蒙拐騙可謂是樣樣精通。”西門求醉誇誇其談道:“行走大荒,多技在手,天涯可去。”

秦天有些感興趣道:“師兄你在成爲無雙宗弟子前是什麼身份?”

“遊方道士。”西門求醉肅容道:“若非昔日家裡人所迫,師兄至今還在荒琊州中瀟灑着。你也知道像師兄這樣的人,志不在武道。師兄當初的想法是出資建棟尼姑庵,自己當個主持,常伴青燈古佛。”

“呸。”楊修鄙夷道:“西門師兄你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你去尼姑庵當主持,那算幾個意思。”

“師弟你未有師兄這般高尚的情操自然不會體會到師兄的這種心境。”西門求醉拉着秦天手,眼神炙熱無比,面容上有着掩飾不住的激動:“師弟,師兄的尼姑庵能否建成就看你了,放心去衝榜。”

一路閒談,秦天不禁有種招架不住的感覺,這西門師兄比楊修還嘮叨。

西門求醉在無雙劍閣中可謂是風雲人物,其知名度絲毫不亞於無雙七閣領袖。西門求醉出現的剎那,立即有眼尖的人注意到紛紛向着西門求醉問好:“西門師兄,聽說秦天師弟安然無恙的歸來,你手中的押注瞬間就漲幅了不少,這運氣可真是羨慕死我等了。”

“西門師兄趁着押注狂漲,你趁機拋售啊。”

“什麼叫運氣?這叫慧眼獨具。天才之所以不同於常人就是因爲他具有常人所不具有的。”西門求醉得瑟道。

“師弟,我是謝靈師兄,你上次欠我的數百貢獻點什麼時候還。”一名年長的天璣閣弟子催促道。

“謝靈師兄,不是我說你。你是天璣閣德高望重的師兄長輩,心胸要寬廣,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惦記這麼久。來來我給你介紹下,今後要成爲傳奇的男人,開陽閣領袖無雙劍閣今後最閃耀的新星,秦天師弟。”西門求醉語氣一轉,隨意搪塞過去,將秦天推出來,引薦道。

昔日,初次衝擊劍閣,秦天在無雙劍閣中就已是名噪一時。

而如今,搖光閣和開陽閣的那些事情在無雙七閣中早已傳的紛紛揚揚,何人不識君。

無雙劍閣某處詩情畫意的閣樓上數名天權閣弟子冷眼望着這一幕,其中一名臉色消瘦的青年向身旁幾道:“去通知秦宇師兄,說是秦天出現在無雙劍閣。”

“無雙劍閣中靜止打鬥這小混蛋是跑這裡避風頭了。”

“他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青年冷笑着。

秦天徑直的向清淨的亭臺走去,他並非是健談的人面對這些弟子的八卦,實在是有些無力,反觀西門求醉是樂在其中。

站在亭臺上,秦天望着矗立於風雪中的劍塔,就算再次見到劍塔,秦天心頭還是有些壓抑的氣息。

徐長卿手札上記錄的心得極多,數十日的時間秦天就算不能完全將之吸納,不過也領悟了七八分。劍塔前那擺放的石劍看似雜亂無章

秦天還是能夠看出些端倪,同時,秦天也注意到這座劍塔周圍縈繞的天氣靈氣極爲恐怖。

“固定劍陣的運轉需要恐怖無比的能量,眼前這劍陣運轉應該就是依賴這天地靈氣。”

“真是大手筆,布劍陣將方圓數十萬裡內的天地靈氣盡數聚攏而來,運轉劍陣”秦天喃喃道,其眉頭卻是一皺。他注意到遠處的閣樓中,有數道極爲不善的目光正盯着自己。看那些人的衣式,秦天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傢伙是秦宇的追隨者。

“他們不敢在這裡放肆,觸犯無雙劍閣的規矩可是比宗規更嚴重,輕則廢除修爲扔進執法塔,重則直接誅之。”楊修輕聲道。

秦天微微點頭,目光轉向林立的石劍。在消息傳開後,秦天的名字再次出現在其上。讓秦天有些意外的是,七罪的名字也在其上,而牧崖的名字也挺進了數名。

“也不知道書生和七罪他們在執法塔中情況如何。”秦天心中喃喃道。

一旁,拉着那名天璣閣弟子道:“師兄能否借我些貢獻點?”

“多少?”這名弟子不情願道,顯然還是在意這死胖子欠自己數百貢獻點不還的事情。

“十萬。”西門求醉笑眯眯道。

“十萬。”這名天璣閣弟子差點走不穩,摔倒在地,臉色難看的望着西門求醉:“師弟,我們交情應該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吧。”

“我就知道師兄你薄情寡義,這樣我手上還有些天權閣葉軒樓師兄的押注,要不我將這些押注抵押給你,你也知道這些押注的價值。這算是利息,其餘的零頭我次月就補上,如何?”西門求醉有些肉痛道。

“這也行,不過你也知道師兄我最近手頭有點緊,關於葉軒樓師兄的估價,師弟你可不能坑我。”這名天璣閣弟子猶豫道。

“我們師兄弟誰跟誰,你看師弟我像是那坐地起價的人嗎?我手中這些押注可算是潛力押注,今後能漲不少,本來按照規矩,每份押注,師兄你要多出數千貢獻點。”西門求醉猶豫了一下,最後咬緊牙關道:“不過以我們的規矩,師兄你每份押注都給一千貢獻點就行,咋樣,划算吧。”

“划算。”這名天璣閣弟子狂點着頭,迫不期待的和西門求醉做起交易,末了,還不忘囑咐一句:“按照約定,其餘貢獻點在次月補齊,師弟你可別再賴皮了。”

“絕不賴皮,誰賴皮誰就是胖子。”西門求醉得意洋洋的揚着手中的劍卡,走向秦天,遞給他道:“師兄知道師弟手頭有些緊張,進次無雙劍塔可是要一次性.交十萬貢獻點。這十萬貢獻點算是師兄對你的投資。”

西門求醉的豪邁讓秦天有些傻眼,越發覺得眼前這胖子可愛。沒有絲毫的猶豫或者推辭,秦天直接接過來,笑道:“謝了師兄。”

無雙劍塔距上次關閉已有數時辰,秦天在這裡沒有等待多久。片刻後,無雙劍塔就再次開啓。秦天辭別林瑾萱,西門求醉等人,邁着大步向劍塔走去。秦天一動身就將四周的目光吸引過來:“這就是新晉領袖,先前已經成爲開陽閣領袖,西門官人這次可是撿到寶了。”

“撿到寶?哼,你以爲秦宇師兄會放過他,註定是要夭折的人物,西門胖子最多隻是小賺些而已。”

聽着四周的竊竊私語聲,秦天面無表情,心如止水,將劍卡遞給守塔的老者。老者顯然對於秦天記憶猶新,神色有些訝然道:“是你。”

“見過前輩。”秦天行禮道。

“靈皇六重,不錯。”老者含笑道:“小傢伙還真會惹事,剛剛回來就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有些事情,身不由己。”秦天輕笑道,接過劍卡走向無雙劍塔中。老者微眯着雙眼,看着秦天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欣慰,這性子和你老子還真一模一樣。聽着一旁的議論聲,老者搖頭暗自冷笑,上頭那幾位可是時刻關注這小傢伙,西秦那些小子若敢下殺手的話,先死的絕對是他們。

西門求醉看秦天走進劍塔,激動的來回走動着,口中唸唸有詞:“也不知道師弟這次能衝上第幾名。第四百七十名,還是第四百六十名?”

天權閣。

秦宇漫不經心的端着茶杯,眼神陰沉的可怕。其左右兩側端坐着天權閣弟子。

整座劍閣沉默的可怕,數十名天權閣弟子皆是臉色無奈的望着秦宇。

“若是步韻寒所言非虛,這秦天我們確實不能動,否則以步長老的性子絕對會把我們活剮了。”

“老大,這件事情我們還是順其自然。”兩名心腹驚疑不定道。

咔咔!莫名的寒意在閣中蔓延而出,秦宇緩緩擡起雙眸,看向出聲的兩名青年,淡淡道:“順其自然?就算他夢鎮天是隻手遮天的強者,在這宗門中也不能犯其宗規,對於一名後輩出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護住這小混蛋。今日步韻寒還在無雙宗中,我不能出手,但她明日離去,又能庇護的住小混蛋。”

低頭凝視着裂痕佈滿的茶杯,秦宇手掌一握,整個茶杯直接化作粉末飄散而落。冰冷刺骨的殺意破眸而出,秦宇面容上滿是嘲諷的冷笑:“讓這小混蛋多活一日而已,這點耐心,我還是有的。”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驟然在殿外響起。一名天權閣弟子急速上前,匆忙道:“師兄,那小混蛋前往無雙劍閣。”

“無雙劍閣?師兄,這小混蛋是想暫避風頭。”一名天權閣弟子臉色微變道。

秦宇擡起頭,臉色陰晴不定,旋即冷笑道:“就算他躲進執法塔中也難逃一死。從明天開始,凡是未出去執行任務的弟子都給我在無雙劍閣門口圍堵着。我就不相信那小混蛋會在那裡面躲得一世。”

……

清冷的月光至虛無緩緩灑落,將整片荒漠披上一層光紗。

金戈鐵馬踏平月光而來,猩紅的血色身影就像潮水般滾滾不斷。秦天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幕,雙腳猛然一跺,其身化作道道鬼魅的身影而出,手中的劍身好似閃電般點落而出,破開眼前固若金湯的陣型。

噗嗤。

滾燙無比的鮮血濺落秦天全身,秦天這一劍將衝在最前方的鐵騎割開,直取咽喉。

身若清風飄忽不定,劍若游龍般迅猛無比。秦天小心翼翼的控制着自身的步伐。沒有用其他的劍式。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動用劍刺之法。修爲的提高讓秦天應付這些鐵騎更加的輕易,而對於劍刺之法的掌控更是爐火純青,秦天捏指間,青峰古劍立即閃爍而過。連人帶馬直接撕成兩半。凌厲無鑄的劍氣縱橫着。

出劍。死亡。周而復始的動作持續着,直至荒蕪沙漠上再無任何身影時,秦天眼神方纔有些清明。望着滿地猩紅,嘴角揚起一抹笑意:“二者之間的控制越發的嫺熟,或許可以雙雙突破至一代宗師的境界。”

微微舔了舔舌頭,秦天擡眸望着陰霾的蒼穹:“接下來是第二層的試煉。”

咔擦!猩紅的電蛇轟轟而來,掀起滂沱的血語,一道道來自地獄般的惡夢身影馳騁而至,天搖地動。就算昔日目睹過,秦天眼中的凝重絲毫不減,這些鐵騎的可怕,他可是記憶猶新,特別是那種萬刀分割,血骨分離的感覺讓秦天至今難忘。

唰!

如虹的劍光和天際狂舞的電蛇接連在一起,秦天一騎絕塵,悍然的衝進萬軍中,筆直而過的劍影簡單利落,掀起漫天的血雨,人仰馬翻,骨骼盡碎,陣陣號角聲沖天而起,秦天儼然成爲血人。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天也知道自己到底死了多少次。

直至天際電閃雷鳴消散時,秦天方纔發現自己站在皚皚骸骨之上,遙望着死寂的荒漠,等待數刻也未再見到鐵騎的出現。同時,秦天也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勢盡數消散:“難道第二層的試煉,我通過了。”

秦天很清楚。

第一層試煉是獨擋千軍,第二層試煉就是獨擋萬軍。

那麼第三層試煉又會是什麼?秦天很是期待。數時辰的殺戮磨練着他的神經,秦天儘管疲憊,雙眸卻璀若星辰。

嘶!嘶!

毛骨悚然的嘶嘶聲在荒漠上空盤旋着,森冷的陰風吹散漫天血雨。血沙翻滾着,秦天驀然發現在血沙下是一具具慘白的骸骨,這些骸骨也不知道埋葬於此處多少歲月,瀰漫着遠古滄桑的氣息。

“媽的,這第三層的試煉也真夠邪門的。”秦天輕呸一聲。

隨着陰風吹來,秦天猛地打了個激靈。

驀然間,淒厲的嘶吼聲就像一首怨魂曲激盪而起,如同無數怨靈在嘶吼。在這些嘶吼聲的帶動之下,大地徒然顫抖起來,一具具骸骨爬出荒漠,僵硬無比的走在秦天的視線中。

咔!秦天雙腿彷彿被冰冷無比的骸骨握住,慘白的雙手骨鋒利如刀,瞬間就割斷秦天的腳骨。秦天身形直接撲到在地,其次就見到四周的屍骸如同發狂了似的,向着自己猛撲而來,張牙舞爪着。若非秦天心堅若鐵,非得被眼前這一幕所嚇倒。

雖如此,當秦天親眼目睹自身心臟被一雙慘白的手骨撈起時,秦天也有些反胃。

秦天咬牙接骨,享受着死亡帶來的痛楚。

光華閃現,秦天再次出現在羣骨之中,咬着牙,秦天擡步向前衝去,劍落在骷髏的頭顱蓋上,赫然有着金鐵相交聲響起,甚至有着火星迸濺。秦天臉色微沉,這些骷髏簡直堅若金鐵,加上那洞穿血肉的骨頭,眼前這些骷髏到底有多麼恐怖的威力,沒有人能夠說的清楚。

鐺!鐺!

遊走於其間,秦天發現只有接連兩三劍方能擊碎這頭顱蓋。同時,也只有擊碎頭顱蓋,這骷髏方纔會倒下。僅僅這些,秦天就知道第三層的試煉更加的恐怖,不過在這條件的約束下,秦天出劍的精確度卻是不斷提高以及身法更加的靈活……

劍塔外已是繁星點點,西門求醉望穿秋水的盯着劍塔,心臟砰砰加快跳動着。敞開的鐵門中,陸陸續續有着身影走出,大多數都是天樞閣弟子,各個全身大汗淋漓。

墊着腳尖,楊修扯着嗓子喊道:“師弟難不成又要捱到最後一刻纔出來?”

“這個是自然,師弟的意志可不是我等可以比擬的。媽的,那種死亡的痛楚也只有他才能承受的住。”西門求醉由衷的佩服秦天這一點,擡起頭望着蒼穹,舒爽笑道:“秦天師弟越晚出來,那麼積累的積分就越多,名次就越靠前。”西門求醉眼角餘光掃過一旁閉目養神的弟子,奸笑道:“今天註定是我西門崛起的日子,這些蠢貨昔日嘲諷老子,一會兒非得驚呆這些蠢貨的眼球。”

“師兄。”楊修搓着雙手,揚揚眉道:“今晚的月亮可是很圓。”

“確實很圓,而且很亮。”西門求醉擡眸望着烏雲密佈的蒼穹,狗日的哪有月亮?

轉身,西門求醉看向楊修,鄭重道:“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師弟能否將手中的押注拋售些給弟子。也讓師弟沾沾光。”楊修一臉熱情道。

“師弟,嫂子你可以隨便拿去用。這些押注現在可是師兄的命根.子,動不得。”西門求醉豪邁道,旋即又緊捂着手中的無雙劍卡,深怕楊修望來。林瑾萱有些無奈的看着兩人,這兩傢伙還真有心思耍嘴皮子。突然,林瑾萱眉頭微擰,她時刻注意着遠處那數名天權閣弟子的動靜。這數名天權閣弟子好似得知什麼消息,匆匆忙忙的向無雙劍閣外走去。

半響後,就有數道喧雜聲在無雙劍閣外響起。就連楊修和西門求醉兩人也注意到了不對勁,西門求醉向楊修使着眼色,楊修混入人羣中,衝向無雙劍閣。片刻後,楊修臉色有些慌張的回來,語氣凝重道:“秦宇來了。”

“來了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敢在無雙劍閣中鬧事。”西門求醉神情一怔,旋即不屑道。

“他還帶着幾十名天權閣弟子圍堵在無雙劍閣前,放言,若是秦天不出劍閣,他們就圍堵在那裡,劍閣的弟子出天樞閣和天權閣外,誰也不能出去。”楊修厲聲道:“這傢伙顯然是不敢在劍閣中鬧事,而是要激怒衆怨,將師弟逼出無雙劍閣。”

“好手段,他也不怕得罪其他閣弟子。”西門求醉咬牙切齒道。

“天權閣何時懼怕天樞閣以外的弟子。”林瑾萱黛眉微蹙,玉手攥得緊緊的。

“他要堵,就讓他一直堵着。”西門求醉冷笑道:“拖個數月,秦天師弟修爲肯定能夠有所突破。”

烏雲密佈,整座無雙劍閣中的氣氛驟然壓抑無比……

翌晨!

東方欲曉,晨光熹微。

無雙劍閣前,無數道身影涌動着。站在無雙劍閣中的弟子熙熙攘攘,其目光皆是惱怒無比盯着遠處矗立的身影,聲音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憤怒:“這算什麼回事?我等沒有興趣參與秦宇師兄和秦天的恩怨。”

“圍堵在這裡,秦宇師兄難道你認爲自己在無雙七閣中可以隻手遮天。”

“太過分了。給老子讓開,別以爲你們是天權閣弟子就可以爲非作歹。”

閣外,數十道身影佇立於風雪中,巍然不動。面對這些弟子的喝斥,這些人神情漠然,漫不經心的望着衆人,其體內卻有着一股雄厚無比的氣息瀰漫,整片區域的空氣彷彿凝固住。

在衆多憤怒的目光中,秦宇面無表情的站在正前方,俊朗的面容上挑着些許桀驁以及難以掩蓋的傲氣,而此時,秦宇雙眸半眯着,聽着四面八方愈來愈盛的憤怒聲。秦宇雙眸微睜,目光有些泛冷盯着出聲的弟子,嘴角揚起一抹森冷的弧度:“秦宇不是針對諸位,而是針對開陽閣領袖。只要他敢出來,我等立即撤開。如果他繼續躲在劍閣中,那麼我等就在這裡繼續圍堵下去。”

“勞煩諸位師弟轉告秦天,我秦宇在這裡等着他。”

“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他如果還是個男人,有的血性,那麼就不要像烏龜躲藏在劍閣中。”

秦宇眉頭微揚,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般。鋒芒畢露,其恐怖的氣息洶涌而現。在這股氣息的威懾下,四周熙熙攘攘的喧雜聲徒然死寂了不少。

無雙劍閣中,西門求醉聽着楊修的打聽來的消息,眉頭緊皺着:“秦宇完全是有恃無恐。這裡的弟子最多隻敢在嘴上抱怨數句,沒有膽子去招惹秦宇。他這麼一說,矛頭最終還是指向秦天。”

林瑾萱美眸微凝,顯然也是猜到了秦宇的意圖:“他是想引起衆怒,然後利用衆人的怒火向秦天師弟施壓,讓這些人把秦天師弟趕出無雙劍閣。”

“是這個道理。”西門求醉冷笑道:“這無雙劍閣中只要繳納貢獻點就可以待在這裡。秦天師弟想在這裡待多久就待多久。就算引起衆怒又如何?他們又什麼資格讓秦天師弟出去。”

雕欄玉砌間。無數道議論聲如雨後春筍般冒出,大多數人都在談論眼前這些事情,今日的無雙劍閣明顯氣氛有些壓抑。在有心人的挑動下,整事情的發展就如西門求醉所料那般發展着。越來越多人將心中的不滿轉向矛頭。指向秦天:“奶奶的。我還以爲這新晉領袖有多氣魄,最後居然躲在這裡。”

“他躲在這裡,我沒有意見。只是他將麻煩都拖到這劍閣。完全是將劍閣當做擋箭牌。”

“孬種一個。媽的,老子還

急着回去修煉。”

一些言語愈演愈烈,難聽至極。林瑾萱黛眉微蹙,驀然一嘆,在這樣下去,秦天師弟出來就算繼續待在無雙劍閣中,也非得被這些嘴沫給淹死。

西門求醉和楊修各個如同鋒芒在背,四周那些兇狠的眼神讓兩人一陣發毛。

就在這漫長的等待中,死寂的劍塔中再次傳出陣陣沉穩的腳步聲,猶若踩在衆人心頭,喧雜聲毫無徵兆的消停,無數道情緒不一的目光齊刷刷向着劍塔望去。

昏暗的塔門中,秦天緩緩走出,一襲白衣已被冷汗所浸透,整張臉有些慘白。盤坐在塔前的老者緩緩睜開雙眼,眼神略帶欣賞的盯着秦天,含笑道:“嘖嘖,又是撐到最後一刻纔出來,小傢伙意志力不錯。”

“畢竟進次劍塔就要繳納萬餘點貢獻點,弟子怎麼能浪費。”秦天微笑道,心神微凝,看着二者靈技後的熟練度,面容上露出燦爛的笑意。只要再進次劍塔,這兩種靈技都修至一代宗師的境界。想到這裡,秦天心情就莫名的暢快起來。

只是在走出劍塔的時候,秦天明顯差距到四周氣氛的壓抑,特別是那些弟子望向自己的眼神,憤怒中帶着些鄙夷。眉頭微揚,秦天捏了捏鼻子,暗道:“難不成又是我這張嘲諷臉起作用了。”

搓着雙手,西門求醉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遠處的石劍,口中喃喃自語道:“一定能夠衝上四百六十多名。”就在秦天完全踏出劍塔的剎那,悠揚的劍鳴聲驟然在石劍林中響起。

唰!

一道璀璨奪目的劍光在石劍中以着一種驚人的速度向上掠去,拖動着絢麗的光芒,最後在無數道傻眼的目光中,以恐怖的方式超越一道道名次,瞬間就衝上了數十名。

最讓西門求醉心臟砰砰加快跳動的是,這光芒的速度絲毫不減。

譁!

林立的亭臺閣樓間頓時響起了譁然聲,四百多的名次在劍閣排行雖是末尾。不過這其上的積分可是積累下來的,名次雖差距不大,不過前後間的積分差距極大。因此,很少有人會以如此恐怖的速度超越前面的名次。在一道道錯愕訝然的目光注視下,秦天的名字最終停落在第四百五十名的位置。

西門求醉整個人猶如重擊,肥碩的軀體輕顫着,臉色通紅,有着難以掩蓋的激動和狂喜,狂呼着:“奶奶的,居然是四百五十名,老子發了。”

“四百五十名?”秦天看向光幕流轉的字眼,淡淡一笑。在闖進第三層試煉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次獲得的積分會更多。這名次算是在預料之中,秦天微握着雙手,劍氣嗤嗤而出,旋即消散:“一旦我動用劍陣的話,獲得積分的數目應該更多,就算是衝上四百四十多名也不是問題。”

進劍塔修煉,秦天只要是爲了提高熟練度,積分倒是其次。

“秦天師弟,我們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數名臉色有些陰沉的弟子走上前,將秦天圍在其中。西門求醉三人也紛紛走上前,撥開人羣,厲聲道:“秦天師弟剛剛修煉結束,現在肯定很疲憊,諸位師兄和師弟若是有事情的話,不妨等以後再說。”

先前欠給西門求醉貢獻點的弟子冷聲道:“西門胖子,這些事情你就別攙和了。麻煩是秦天師弟惹出來的,自然是要他解決。”

“什麼麻煩?”秦天皺着眉頭道。

“沒什麼麻煩。師弟你就別在意這些人的胡言亂語,權當他們在放屁。”西門求醉拉着秦天的衣袖,撥開人羣欲往冷倩的亭樓走去,“師弟你目前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劍塔上,歇息片刻,待到開塔時再進去。加把勁,一鼓作氣衝上第四百四十名。”

“楊修。”秦天身形巍然不動,目光轉向楊修,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楊修面色有些爲難,略微有些遲疑的望着西門求醉,咬牙道:“秦宇帶着天權閣弟子圍堵在無雙劍閣外。”楊修皺着眉將秦宇的言語,一字不漏的敘述給秦天。

“明眼都看的出這是激將法。秦天師弟你可要沉住氣,不要去理會。”西門求醉小心翼翼道。

秦天沒有理會西門求醉,而是沉吟片刻,旋即抿嘴輕笑着:“他比我想象中的速度還要慢。”

“我打聽過了,聽說步韻寒師姐昨日前往天權閣警告了秦宇一番。”西門求醉盯着秦天,好似要在秦天的臉上看出些端倪。宗門中最出名的冰美人居然爲一名新晉弟子出頭,不用想都猜的出,這其中肯定有貓膩。秦天微微點頭,擡眸望向略微有些**的出口,顯然是自己出塔的消息被透露出去了。

“書生他們進執法塔,快要三日了吧。”秦天隨口向林瑾萱問道。

“嗯。”林瑾萱點着頭,看着秦天平靜的臉龐,有些猜不透秦天問這句話的含義。

“那時間恰好。”秦天撥開人羣,率先向劍閣出口走去。

“師弟,你可不能意氣用事。”西門求醉苦口婆心勸道。

“師兄,你看我像是意氣用事的人嗎?”秦天慘白的面容上漸漸爬上了冷峻,“我可是很想進次執法塔。看看書生他們現在的情況。對方居然送機會上門,我豈能錯過。”

平靜的語氣卻噙着刺骨的殺意,秦天的舉動立即引起其餘弟子的注意,紛紛投來訝然的眼神。西門求醉等人無奈的嘆口氣,簇擁其後。先前義憤填膺的弟子紛紛露出期待的神情,誰都知道秦天和秦宇之間的恩怨,在這時候,秦天居然主動要出劍閣,那豈不是要正面和秦宇交鋒了。

喧雜的出口處,秦宇雙臂抱胸,目露冷笑望着其內涌動的人羣。其中,一名年齡相仿的青年站在一旁,彎着聲低語道:“師兄,魚兒上鉤了。”

“嗯。”秦宇緩緩點頭,他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沉不住氣,這麼快就要出來。秦宇微挑着嘴角,冷冷注視着那快速分割而開的人羣,那裡,一道白衣如雪的身影正緩緩而來。周圍的弟子見到這一幕,眼中皆是掠出一抹錯愕,旋即就被戲虐的眼神所取代。

甚至,還有數名女子緊攥着雙手,屏住呼吸。秦宇抱胸的雙臂舒展開來,微挺着胸脯,居高領袖,以一種看待獵物的眼神望着走來的秦天:“終於捨得從烏龜殼中出來了。”

秦宇。

秦天望着臉色森然的的秦宇,臉上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淡淡道:“躲在烏龜殼中?按照秦宇師兄的說法,我身後這些師兄不也是躲在烏龜殼中。”

周圍原本正在看熱鬧的衆人臉色劇變,秦宇這句話顯然是將他們罵了進去。

秦宇眉頭皺了皺,目光越發的陰冷,旋即冷笑起來:“尖牙利齒。你用不着藉此引起衆人的共鳴,以至於同仇敵愾。今日誰也改變不了你死在我手中的事實。”

秦宇擡步向前邁出一步,雙手捏着咯咯作響:“秦政雖然自幼和我不和。不過,關係再怎麼惡劣,秦政也是我的親兄弟。於情,作爲他的兄長我有必要替他手刃仇敵。於理,你在衆目睽睽下屠害西秦皇子,我身爲西秦的一份子,也有必要洗刷這恥辱。”

西門求醉臉色微變,瞧秦宇這態度,秦天今日一走出無雙劍閣,對方非得將之活撕了。

秦天漫不經心的向前走去,眼角的餘光掃過其後的天權閣弟子,淡淡道:”按照這說法,秦宇師兄今日帶着諸多天權閣弟子來這裡是爲了給那廢物討個公道嗎?”。

“廢物。”秦宇眼神瞬間冷冽無比:“秦政再怎麼不濟,也輪不到你來這樣叫他。”

“我今日來這裡不是爲了討公道。技不如人死在他人手裡,只能怪他自己。”秦宇漠然道:“我來這裡只是取你那頭顱,祭念我那死去的三弟。”

“頭顱?”秦天望着強勢的秦宇,面容上泛起一抹燦爛的笑意,負手而立:“諸位師兄是要一起出手嗎?”。

“這是我和你的私人恩怨,與他們無關。”秦宇神色淡然道:“再怎麼玄奧的靈技沒有力量與之匹配也只是雞肋。我知道你掌握了數門玄奧的靈技,不過在我眼中,殺你不亞於拔草摘葉,易如反掌。”

林瑾萱他們聽得這有些嘲諷的話語,眼中皆是有着怒意冒騰而起。這秦宇還真是強勢。秦天的實力好歹也比擬靈皇九重。秦宇這傢伙居然敢如此囂張,也不怕陰溝裡翻船。

比起西門求醉他們的憤怒,秦天脣角揚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道:“再怎麼恐怖的力量沒有與之匹配的智商。到頭來也只是蠻力而已。”

秦宇臉色微沉。顯然沒有想到秦天居然這樣譏諷自己。語氣卻是淡淡的迴應道:“原本還想給留些時間會昔日的愚蠢行爲懺悔,不過你如此不識相,我想也沒有必要就算我只是一身蠻力也能輕而易舉就拍死你。”話音未落,秦宇散漫的向前邁出一步,其雄渾無比的氣息如同潮水般在秦宇體內洶涌而現,仿若一座巍峨無比的山嶽擋在秦天等人前,目光凌厲如實質劍芒。

西門求醉心頭微沉,比起葉軒樓,這秦宇可是實打的靈皇九重強者,加上掌握的數門恐怖靈技。林瑾萱黛眉也是一蹙,擔心的望向秦天。後者的神情十分平靜,沒有絲毫的畏懼,其漆黑的雙眸中深邃如夜空,讓人無法看出秦天的內心。

不過就是秦天的這種平靜,林瑾莫名的鬆了口氣。想到昔日秦天的種種壯舉,林瑾萱心頭涌出些許信心,或許真的如師弟他所說的那樣,有信心擊敗秦宇。

秦天再次平靜的向前走出數步,微搖着頭道:“那你可以試試。”

“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自以爲是,信心暴漲的所謂天才。”秦宇擡步向前走去,雄渾無比的靈力至體內暴漲而出,他掌心微握,凌厲無比的劍氣在秦宇的指尖流轉着,最後將雙臂包裹在其中。微躬着身子,秦宇嘴脣微抿,揚起一抹嗜血的殘冷:“放心,我會將你碎屍萬段,不會讓你那麼輕易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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