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韓風哦了一聲,大悟道:“原來曹師兄是去比試去了,難怪剛纔我師姐和你們玉華峰的弟子比試,我卻沒見到你的人影。”
曹書富怔了一下,似乎有些小小的吃驚,便道:“哦?你師姐和我玉華峰的弟子比試?那是誰勝利了呢?”
曹韓風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嘿嘿,我師姐運氣好,所以就勝出了。”
曹書富聽了也不感覺有多詫異,也沒有因爲是自己一脈輸了而感到有些惋惜什麼的,倒是笑嘻嘻地看着曹韓風。
曹韓風被他這怪異的一看,但感覺有些不自在,道:“對了,曹師兄,你比試怎麼樣了?”
聽到曹韓風的問話,曹書富便是沾沾自喜起來,道:“嘿嘿,我僥倖又贏了一場。”
曹韓風吃了一驚,沒想到曹書富外表看上去有些猥瑣,又有些流氓,不過實力倒是隱藏的頗深,而且看他此刻齜牙咧嘴的模樣,似乎輕輕鬆鬆就贏了這第二輪的比試。
“怎麼?就允許你自己勝出,而不許我贏啊?”曹書富見曹韓風有些驚訝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道。
曹韓風苦笑道:“呃,不,不是的,曹師兄,你可別誤會,我沒那意思,曹師兄武藝驚人,我在此就先恭賀曹師兄了。”曹書富一臉隨和的樣子,拍了拍曹韓風的肩膀,道:“什麼武藝驚人,我說了僥倖而已。”說罷,又齜牙笑了幾聲。
“曹師兄,爲何我每次和你見面,怎麼從未在你身上看到過法寶啊?難道曹師兄是不用任何法寶的嗎?”
曹韓風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話,他自己也覺得萬分奇怪,好像都沒有發現曹書富身上有任何的法寶,按理說,比武大會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法寶纔是。
“哈哈!”
這時,曹書富突然大笑起來,看曹韓風疑惑的模樣,才緩緩開口道:“我的法寶可一直帶在身上啊,只是你們都看不出來而已。”
曹韓風不解地打量了他全身,好像除了一身青綠色道袍外,似乎沒什麼特別之處,要說還算有些特別的,那就屬於他腰間掛着的那把小型摺扇了。
可是那摺扇看上去普普通通,沒有一點像仙家寶物,倒是有些破舊不堪的樣子。
曹書富見曹韓風百思不得其解,又笑道:“你心裡想的不錯,我的法寶自然就是這把摺扇了。”
“呃,是它?”曹韓風驚疑道。
“當然了,你別看它破舊的樣子,但它就是仙家法寶,我帶着身上已經使用十年了呢。”曹書富怡然自得道。
曹韓風嗯了一下,心說還真是看不出來有這麼奇奇怪怪的法寶。
此時那曹書富配着腰間的這把摺扇,看上去不覺間更猥瑣了幾分,還像是一位花花公子了。
曹書富也不管曹韓風怪異的眼神,忽然道:“明天我們都參加第三輪的比試,興許能碰到一起呢,到時候若是站在同一個擂臺上,你可要對我手下留情啊。”
曹韓風訝色道:“怎麼?曹師兄難道已經知道明天比試的名單了嗎?”
曹書富搖了搖頭:“沒,我剛纔只是隨意一說,具體明天比試的對手會是誰,要等到明早才能揭曉呢。”
曹韓風道:“原來是這樣,倘若我真是跟曹師兄你成了對手,只怕我實力疏淺,要請曹師兄手下留情纔是。”
曹書富猥瑣地笑出聲,道:“不敢當不敢當,我們何必爭個你死我活,乾脆打成平手吧,哈哈。”
曹韓風淡淡道:“怎麼?難道曹師兄不在意比試的結果嗎?按理說比武大會,每個人都渴望進入前幾名纔是,爲何曹師兄卻是這般與衆不同。”
曹書富感嘆了一聲,道:“名利於我如浮雲,我平生喜愛看書,多半是對奇聞異事感興趣,至於這些名利,榮耀,我從來沒放在心上,只圖個清靜便可。”這一番話看似有些自誇,不過曹韓風卻不禁對曹書富敬仰了三分,想來他這般年齡,就把凡事看得如此通透,可見心性了得,是爲心若明鏡之人。
看盡這繁華塵世,那天下蒼生,又與我有何干系?
或許,這樣一句平平淡淡的話,用在曹書富身上是最合適不過了。
可是,世間之事,大若天際,小若浮萍,應該也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了罷?
“曹師兄果然是心高勝遠,不是我這樣一個平庸之人所能比,佩服了。”曹韓風抱拳道。
曹書富乾笑道:“嘿嘿,謬讚了,你要是也喜歡看書的話,我可以把我喜愛的書借給你看的,你還記得你上次不小心替我撿的那本書吧?怎麼樣?我借給你如何?”
曹韓風聽了頓時怔了一怔,一想到那本書都是畫些春宮圖,便立即搖頭道:“謝謝曹師兄好意了,呃,那本好書,還是留給曹師兄自己看吧,我可是無福消受。”
說罷,不知怎麼,曹韓風竟是臉上通紅起來,也沒有和曹書富當面告別一聲,便一人匆匆離開了這裡,向自己的房舍走去。
“好書,好書,果然是絕世好書啊。”
場中,只剩下曹書富一人破有感慨地說道。
此時,曹韓風便早已遠遠地離開了曹書富目所能及之處,他心中一陣好笑,曹書富這人還說自己多半對那些奇聞異事感興趣,還不如說是對美色頗爲喜好。
回到了房舍後,曹韓風跟衆人又一同吃過了晚飯,到了夜晚的時間,他纔回屋休息着。
外面繁星點點,天際高高懸掛着一輪圓月,在如此月圓之夜,想必都是親人團結的時候吧。
曹韓風心裡突然想起了身在遠方的爹還有蓉兒,不知道他們在雷州城過的怎麼樣?是否平安快樂地過着每一天的生活。
兩年了,他來到雷州城已有兩年的時間。
如今他已經修煉了仙劍,可以御空飛行,從這裡回去雷州城,也只需要三天的時間。
但曹韓風從來不敢想過自己能回家看望一趟爹和蓉兒,他畢竟知道,天玄宗有諸多的規矩,況且師傅一向嚴謹,門規森嚴,不會輕易地讓自己返回雷州城。
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曹韓風也曾多次夢迴舊鄉,像兒時那般和蓉兒在一起,無憂無慮地活着。
只是夢醒後,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身在離家很遠很遠的地方。
也許,只能在心裡牽掛着爹和蓉兒,曹韓風真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雷州城,回到爹和蓉兒的身邊。
天色正黑,窗外只有繁星點點,似乎望不到天際,也觸不到黑夜的邊緣……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天又亮了起來,照亮了大地,擡頭仰望着蒼穹,朵朵白雲飄在雲端深處。
通天峰,高聳入雲,直插天際,其上還有云霧繚繞,白氣昇天。
這裡是人間仙境,天玄宗所有的人,都是屬於修仙之人。
對他們自己來說,本意是修真或是修道之人,不過對於山下的黎明百姓來說,就與衆不同了,尊稱他們爲修仙人。
更有勝着,直接稱爲仙人。
不過像曹韓風這樣的弟子,最多隻不過屬於普普通通的修真之人,像紫陽真人以及六脈首座,再加上一些長老和肖靜怡,都屬於半仙了。
他們這些人,都已經活上百歲的光陰,至今還是容貌煥發,倒像是幾十歲的人。
據說,開創天玄宗的六道祖師,當年在世上活了整整三百多年的時間,天玄宗一直是人心鼎盛,不曾衰敗,就算傳到下一代,乃至下下一代,都是有其精華所在,或許是因爲天玄宗所在的這一座仙山,有靈氣孕育而生,方能開創幾千年來而巍然挺立,而且一直都是天下正道的領袖之一。
當然,歷史發展到至今,天下正道居多,倒是妖魔邪派,在三百年前被正道所滅,而如今卻要重振權威,魔教餘孽,全部聚集在了鬼谷山月邪洞府底下。
不過正所謂邪不勝正,這些魔教餘孽,乃是癡心妄想。
因此,天下正道便紛紛派遣得意弟子下山前往鬼谷山,希望能除去那些三百年前被遺留下來的魔教妖人。
其中,以天玄宗,凌雲寺,無極門,騰龍谷,這四大正道是爲領袖!
第三輪的比試,有些小小的遺憾。
因爲在上午的比試當中,宋志遠和唐曉沫都相繼落敗,輸給了對手。
宋志遠的對手乃是碧潭峰滄浪道人的一位弟子,實力自然深不可測,也算是滄浪道人最得意的門生,宋志遠纔會敗在他的手上。
而師姐唐曉沫同樣也是不幸,因爲她的對手是通天峰掌門人的座下弟子,修爲精深不用說,更是身手敏捷,唐曉沫就敗在他的速度上。
就一上午的時間,翠雲峰的頂樑支柱宋志遠和唐曉沫都敗了下來,唐十方自然有些生悶氣,不過他這一脈能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已經相當不錯了。
再加上肖靜怡安慰了幾句話後,唐十方也看開了,不再搖頭嘆息。
況且還有曹韓風一人在支撐着,不過上午曹韓風並沒有比試,因爲他的第三輪是在下午進行。
翠雲峰一脈九名弟子眼看就唯獨剩下曹韓風一人了,現在唐十方和肖靜怡都把希望寄託在唯一的曹韓風身上。
一下子,曹韓風就感覺肩上的負擔沉甸甸的,所有的希望,都要看下午一搏究竟能不能全力勝出。
“老八,現在我們翠雲峰就剩下你一人還未敗下來,下午的一場比試至關重要,你一定要好好努力,不過不管結果怎樣,只要盡力就足夠了,切不可強硬支撐,明白了嗎?”肖靜怡柔情似水地說道。
曹韓風點頭道:“是,師孃,你放心吧,我竭盡全力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