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柚柚磕磕巴巴,眼睛轉來轉去。卻發覺自己未着寸縷,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你能不能先出去。”
陸嶼白看着她,眸色深深。他清晨實在睡不着,一身黏糊糊的感覺,洗個了澡纔有些許睏意。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
葉柚柚吞了吞口水,內心複雜。她怎麼就把這尊大神給撲倒了,這不是給自己搞事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要穿衣服……”
陸嶼白露出性感上半身,看着瘦弱的身體,居然線條分明,白皙皮膚上有絲絲抓痕。胸前還有一個十分耀眼的吻痕,葉柚柚恨不得將自己拍死。
如果可以,她真的要時光倒流。
“你穿啊,我昨晚該見的都見過了。”陸嶼白勾起笑容,不過卻不達眼底。
葉柚柚歪了歪頭,她印象中的清冷高貴男,不是這種打開方式:“你,先出去。”
她都要哭了,臉通紅一片像極了蘋果。眼睛中閃爍着點點星光,緊緊咬着昨晚被咬破的嘴脣,還能感覺到一絲血腥味。
陸嶼白冷哼一聲,轉身離開。她緊緊拽着被子,唯恐掉落下來。聽到門被關住的聲音,才緩緩放下被子,立馬開始搜尋衣服。
她剛要起身,一節節的疼痛感傳來,大腿也是疼的厲害。而衣服早就被陸嶼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只有旁邊櫃子上放着一條白色連衣裙。
還有貼身的內衣,葉柚柚暗暗咒罵一聲,變態。隨後趕快去了浴室,將門反鎖上。看着鏡中人面桃花,面色潮紅的自己,忍不住扇了自己兩巴掌。
“讓你喝酒,讓你去見陸嶼白,讓你撲倒人家。我看一會怎麼解釋,你就這麼不要臉。”
葉柚柚果然是個性情中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看着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痕跡,只想再說句“禽獸。”
等她洗好澡出來,陸嶼白早就換了一身休閒裝,坐在了書桌前。
她擦拭着自己還滴水的頭髮,剛纔下臺階的時候,差點把自己送走。疼到死的那種感覺,走一步都是煎熬。
陸嶼白看着她從浴室走出來,擡眼掃視着,半晌評價了一句:“還不錯。”
葉柚柚剛剛建立的良好心態,差點又崩掉。修長的天鵝頸上,有不少痕跡,剛剛洗完澡臉上泛着潮紅。
“陸嶼白,我昨晚…喝多了…就有些犯色…你別忘心裡去。”葉柚柚磕磕巴巴的解釋着,希望面前的男人不要往心裡去。
“你知不知道,昨晚把我折騰成什麼樣?”陸嶼白放下手中的水,用淡漠語氣問着她。
“陸嶼白,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麼往心裡去。”葉柚柚看着他即將發怒的神情,態度立馬放軟。
“成年人?不要往心裡去?”陸嶼白細長的眼睛,此刻怒火沖天,直接推開桌子,朝她走了過來。
葉柚柚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她便一步步後退,退無可退到了牆角。低着頭,根本不敢看面前的陸嶼白。
“擡起頭。”
她看到面前的男人,是自己朝思暮想,多年來念念不忘竹馬。依舊清冷高貴氣質,面色冷峻,俊美無雙。
她一動不敢動,呼吸都緊張不已。這壁咚的姿勢,極爲曖昧。可是他們之間的氣氛,卻跌落冰點。
葉柚柚抿緊嘴脣,皺緊眉頭,眼神裡滿是哀傷:“陸嶼白,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生活。昨晚只是一個意外,你完全可以忘掉。”
“葉柚柚,你已經打擾了。我沒有想到,原來現在的你,居然這麼想得開。對於自己的第一次,也是這麼隨便。”陸嶼白帶着濃重諷刺的意味,他本以爲今天葉柚柚會跟之前一樣。
經過這件事,能夠重新回到他的身邊。讓他負責,然後緊緊黏住他不放。可是他卻失算了,如今的葉柚柚早就不是那個公主。
聽到他話中的刀子,葉柚柚盯着他,隨後悽慘一笑:“對啊,我什麼都沒了。你還想如何?”
陸嶼白看着她的模樣,內心忍不住一陣抽疼。他多想告訴她,只要自己還在,她就有家。
葉柚柚看着他沉默的樣子,以爲是自己惹怒了他。推開他,便朝着外面跑了出去。
陸嶼白愣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她強忍着身體的疼痛,奪門而出。這幢別墅緊緊挨着她曾經的家,不過卻再也沒有了家。
葉柚柚經過這裡,朝着屋內看去,裡面好像並沒有住着人。她看着門上巨大的鎖,苦澀充斥着她的內心。
曾經的歡聲笑語,似乎還在耳邊。可是現在卻變成了再也回不去的過往,如同一場泡沫,夢境。
葉柚柚離開了a市,回到了c城。那個城市真的不適合她,只要回去處處都是回憶。她坐上了離開的高鐵,當報站的聲音傳到耳朵裡面時。
她才驚覺,昨晚今早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不過那又如何,早就成爲兩個世界的人,又怎麼能夠重新在一起。
葉柚柚拖着深重,疼痛的身體回到了自己的出租房。這裡是個極爲破舊的老小區,門口連個保安都沒有。
已經九點鐘的時間,樓下依舊不少老年人,正在搖着蒲扇,下着象棋。孩子們在一旁嬉戲打鬧,追逐玩耍。
她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很簡單的陳設。而她只有幾件衣服,和一些生活必需品,看起來可憐兮兮。
明天就是週一了,不管經歷了什麼。還是要努力搬磚,要不然下個月的生活費,房租水電總不能大風颳來。
葉柚柚擦了擦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眼淚,蜷縮在了牀上。看着屋外星空點點,她相信總有兩顆會是自己的父母,在天上守護着自己。
a市。
陸嶼白看着牀單上的一抹鮮紅,分外刺眼。想起她如同小鹿一般的眼睛,驚慌失措模樣,忍不住埋怨自己。
“幫我查個人,在c城。”
說罷便掛斷了電話,一個人坐在牀上,抽着悶煙。心情可謂是差到了極點,他有些後悔,現在卻又不知道怎麼將她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