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穿越

深秋,冷風緩緩地颳着。

金立市。

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襲擊了這個說小不小、說大不大的小城市。

路上的行人盡皆行色匆匆,下意識地加快了歸家的步伐。

可是在這裡面,卻有着這樣一名臉色蒼白、身形瘦小的少年,格外的與衆不同。

他不僅沒有做出任何的避雨舉動,反而還硬頂着這傾盆而下的暴雨,鎮定自若地向前走去。

偌大的雨滴,迎頭打在他的臉上,將他的臉都打的紅腫起來。可是他的神色卻不見絲毫變化,就好像是這雨滴根本打的不是他的臉一般。

天空中,一道迅猛的驚雷轟然落下,擊在了一座幾十層的大廈上。

瞬間,被擊中的那幾個樓層應聲倒塌了下去,將下面正在路過此處的上百個行人砸成了一灘肉泥。

悶熱的雨水和猩紅的鮮血,互相交織成了一條筆直的直線,貫穿着整個金立市街頭。

一時間,整個金立市街頭,亂成了一鍋粥,尖叫聲此起彼伏。

即使如此。這個身處在最吵鬧的市中心裡面的少年,心中也是毫不慌亂,如冰雪般冷靜。

他擡起了那個一直被雨水打的溼漉漉的頭,眼中精芒乍現,仰天長嘯一聲:“來了,來了!我等了17年的這一刻,終於來了。”

“穿越回飛仙星的三大契機,總算集齊了。”少年的嘴角翹了起來,噙笑道。

原來,眼前的這位虛弱少年,竟然根本就不是地球上的人,而是一名無意間從其他星系穿越過來的人。

他原名叫做江憶,曾是飛仙星上一個三流門派的首席弟子,修爲築基巔峰,深受師門、師叔的器重。

因爲每天都在堅持刻苦的修煉,而且又不欺良作惡的原因,他私底下也被門派裡的一些好事者,譽爲門派中興之士。

可是,就是這樣幾近完美的他。

在一次重大的酒席上一不小心,衝動的頂撞了一個大人物過後,他便被門派毫無理由地給放棄了。

而之所以門派方面會下達如此嚴重的處罰命令,卻只是因爲那位大人物,事後怒了而已。

這個全靠自己才撐起來的三流小門派,私底下爲了熄滅掉那位大人物的熊熊怒火,居然偷偷地用藥將自己給迷暈抓了起來,囚禁在暗無天日的水牢裡,等候着來自上頭的發落。

三月的雨季,連着下了十幾天的雨。

整個門派到處都又悶又熱的,更別提本來就陰森潮溼的水牢了。

水一多,病菌滋生起來就變得更加容易了。

在水牢裡,江憶不光是要每天面對着牢管的審問那麼簡單,同時還得默默地忍受着來自病痛的折磨。

等到了五月,上頭的處罰結果下來了。

江憶被判處,分屍之刑一“千”。

行刑第一步,需要先將他的力量源泉紫府廢掉,防止他對接下來的行刑進行防礙。其次便是將他的神識海撕裂開來,讓其在死後靈魂都得不到安寧。

最後的最後,再請出專業的人手來進行慘無人道的分屍,整齊的、完美的切出這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塊的碎屍。

行刑的那天,並沒有下雨。

可是在江憶的心中,卻下起了近乎無窮無盡的猩風血雨。

這場雨的名字叫做血恨雨,意爲比深淵更深遂的仇恨之雨。

“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我那從未屈服過的仙道,難道就要因爲這個偶然之間得罪的豬玀,而止步於此了嗎?”

“不,不!!!”

“我不甘心,我的人生它不應該就這樣默默無聞的落幕,它應該要更加閃耀、更加奪目纔對。”

“既然正道已經容不下我了,那我便永墮魔道好了。”

江憶披頭散髮地跪在行刑臺前,一頭漆黑的長髮隨風飄搖,他雙眼通紅地吶喊着:“我以未來的魔帝命令你,爲我開闢出一條新的生路來。”

“絕對指令,一線生機。”

剎那間,一縷大體黝黑卻帶着一抹白點的虹光,從他的體內鑽了出來,猛衝上蒼穹之巔。

同時,也是在這個快到眨眼的瞬間裡,行刑場上的所有人,竟全都像是被人施了石化術一樣,居然眼睜睜地看着那縷奇異的虹光飛走,而不敢有絲毫的阻攔之意。

這不禁讓人感到有點詫異,按理來說,對他們而言,這道光咋看都不像是什麼好東西吧。

既然已經知道了這玩意不是什麼好東西,那麼爲啥還是沒有人出手阻攔一下呢?這也太奇怪了吧。

不符合常理啊!

沒錯,之所以會出現如此不符合常理的現象,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爲這道虹光,它本來就是一個極其不符合常理的東西。

傳聞,上古時整個宇宙,所有大道的法則碎片都十分零散,無論是在浩瀚宇宙的任何地方,都能隨意地發現、尋找到各種奇模怪樣的大道法則。

它們或強大、或弱小、或偉大、或渺小,每一種不同的法則上面都銘刻着來自天地的饋贈,威能浩大。

通常情況下,得其一者便可在宇宙中稱王,若有人僥倖得到二種或三者以上的法則認可,便可稱爲一方霸主。

而倘若在寬廣無垠的宇宙中,一連出現了好幾位能同時身負百種法則以上的人的話,那麼便意味着一個精彩紛呈的大時代,即將要來臨了。

一將功成萬古枯,只有身負法則數最多、精通法則數最多的人,才能成爲無敵於天下的永恆帝者。

而在時間長河的諸多帝者中,也只有心中時刻懷着正義、憐憫之心的帝者才被稱之爲天帝,反之則爲魔帝。

大道法則數萬萬,有一道奇異法則格外的強大,不同於其他。

它便是絕對法則。

意爲絕對無法反抗、無法拒絕的天道法則。

它若要你三更死,那你便絕活不到五更。

它絕不受任何人的掌控,即使是無敵宇宙的帝者也還遠遠不夠格,它永遠都是自己的帝王。

其中如此特別的絕對法則,又被世人給將其劃分成了十道不同的指令。

雖然從原則上來說,絕對法則是絕不可能被人給掌控的,但是其另外衍生的出來的,這十道絕對指令卻是可以被人使用的。

目前已知的絕對指令,已經有了五指之數,分別是:絕對禁止、絕對通行、絕對服從、絕對不屈、絕對回覆。

如果再加上剛纔江憶的那道全新的絕對指令的話,現如今已知的絕對指令便有了六道。

對於所有新絕對指令的對外名字,通常都是由持有人來進行命名的。

這同時也是一種體現絕對法則的霸道之處,除了持有人命名以外的名字以外,其他的別名,世人都是無法記得的。

只好像記得是有這個指令的存在,但卻對這個指令的真正意義所在,一頭霧水。

而江憶的這道全新的絕對指令,他自己早就在私底下將其給命名了,名爲絕對生機,意爲萬事萬物、無論何時、何地,盡皆都有生機之意。

這十道由絕對法則而衍生出來的絕對指令,全都是盡奪天地之造化的產物,內藏着驚神戮仙的能量。

在十道不同的絕對指令中,有大部分是屬於消耗品的範疇內,一經使用,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將其那龐大無匹的力量,護持在持有人的身上以後,便沒了蹤影。

而這裡面又有二、三種與其他的不同,它們不是消耗品,而是可以一直使用的器物。

它們可以是任何東西,也可以什麼東西都不是,可能有時候走路時,無意間踩過的小石子,就是它們化成的僞裝物。

縱觀時間長河數億萬年,成帝者三、五個,其中有好幾個,少年時便受過它們的福澤,這也就是爲什麼後世的成帝說,會說絕對指令乃是成帝者,所必不可缺失的一大重要因素之一。

這同時也是剛纔在行刑場上,爲什麼江憶會說出自己是未來魔帝,此等狂妄之語的根本原因。

絕對指令一現,誰與抗衡?

即使帝者復生,也不見得能攔下那道虹光,絕對法則的力量就是如此的絕對、如此的霸道。

因爲這道全新的絕對指令的突兀出現,整個飛仙星算是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在以後的幾百年,乃至上千年裡,有着無數從遙遠星系趕來的強大修士,欲探知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

這件事過後沒多久,這個江憶曾待過許多年的三流小門派便慘遭了他人魔手,門下的所有弟子、長老乃至宗主,盡皆淪爲了別人的刀下亡魂。

而導致這個門派滅門的其根本原因,竟然不是別的,正是有人在懷疑他們說慌,在故意隱瞞事實、知情不報。

哈哈哈。可笑吧,眼前發生的這一種戲劇性的一幕,是不是和江憶被強迫着行刑時的經歷有着異曲同工之處呢?

無論是在哪個世界的哪個地方,弱肉強食一直都是亙古不變的事實鐵律。

爲此,從逃脫行刑場的那一刻起,江憶便在心底裡暗暗起誓着,他日後一定要成長成一個能一直屹立世間巔峰的絕世強者,強到再沒有人能夠傷他一分毫毛。

當然,這個三流小門派的死不死、活不活,關他江憶什麼事呢?

他根本就不關心這個門派會發生什麼,也壓根就不在乎。

外界紛紛擾擾,關我何干?

我只需要心平氣和,坐看天下,風起雲涌便足夠了。

只要不礙着我的路,連踩都不屑踩。

這就是江憶的本心——平等心。

視萬物如芻狗,一人一草一螞蟻,盡皆平等,沒有誰高貴,也沒有誰低賤。

行刑場上,絕對生機化作的黝黑光束從天而降,圍繞着江憶的整個身體,旋轉了起來,並且越轉越快。

在咻的一聲過後,行刑場上再無江憶的身影,只留下了之前用來捆綁他的鐵鏈,和場上衆人一臉的迷茫。

絕對生機化作的光束帶着江憶,在浩瀚無垠的宇宙中四處旅行,途中也不知越過了多少數不勝數、繁茂旺盛的生命星球。

可是,即便如此。這個被江憶所催動的絕對生機,卻都沒有因此而進行駐足,皆因如果就這樣停留在這些繁茂的生命星球上的話,其實是還沒有到達真正意義上的絕對生機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而有爭鬥的地方就必然會有傷亡的出現。

就憑現在這個剛從行刑場出來的江憶,還實在是太弱小了,隨便從一個生命星球上拉出來的一頭妖獸,恐怕都能夠把他吃的死死的。

只要指令的持有人還存在着可能死亡的機率,那麼便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絕對生機。

接下來,又是一陣枯燥乏味的星際旅行,絕對生機化作的光束,一連帶着江憶繞着整個宇宙飛了好幾圈,最終才猶猶豫豫的降臨在了一個水藍色的生命星球上。

而等絕對生機完全降臨到了,這顆水藍色的生命星球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江憶他這才慢悠悠地將頭從冰涼的地上擡起。

“頭痛!誒?等等,這是哪裡?!”江憶猛地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各種從未見過的事物,一切都覺得是那般的新奇。

沒錯,這便是江憶的初次穿越了。

他不是地球上的本土人類,而是一位來自遙遠星系的修仙者,實力高達築基巔峰。

雖然說在地球上,他的實力因爲沒有靈力的補充,而被壓制到了極點,但是就算如此,他的身體素質也根本遠非凡人可比。

修仙一境一天地,以下伐上,那是天才打普通人才有的壯舉,如果同時有兩個天才對打的話,那麼將不會再有什麼以下伐上的可能性了。

“修仙一境一天地”,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上一位階的人即使不動用靈力,僅憑肉身,也能夠徹底的碾壓下一位階的修士。

皆因修士每升高一境,便會得到一次天地的認可,天地由感而發,爲其賜下豐厚的恩賜,洗髓伐骨,重塑金身。

而且一般像這種的恩賜,越到後期,得到的東西就會越豐厚。

可同時。這樣的恩賜也並非是全部都白送給修士的,一般來說。越貴重的恩賜,所帶來的危險性也就會越大,甚至隕落的可能性,也不是全然沒有。

煉氣到築基,這兩個位階的恩賜還好,幾乎就是白送給修士的,基本上沒有什麼太大的副作用。

可若是再往上的話,就立馬會有兇險的殺災,降臨於身了。

築基上面便是金丹,正所謂一顆金丹吞入腹,從此我命由我不由天。

這句詩雖然在言語上是誇張了那麼一點,但是其在大致還是沒有說錯的。

金丹之境的存在,已經算是徹底凌駕在了凡人之上的人了。

他們不再需要通過進食來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而是轉而去吸食遍佈空氣中的靈力爲食,這也就是傳說中的辟穀。

其次便是擁有了非人般的力量,劈山、斷江、開天、裂地……等等,盡皆不在話下。

而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同樣也是此中最典型的特徵。

這種存在,在凡人口中,已爲仙神之流。

在關於金丹之境的名字記述上,世間早有了其他的別名流傳於世。

金丹之境的修士,在凡界也被凡人戲稱爲“陸地神仙”。

“既然金丹之境的修士,連人都算不上了,那我是不是就更應該,好好的給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們來一些嚴厲的敲打呢?”

天道如果有思想,那麼一定就是這樣想的。

天源年間,一築基修士在洞府中安安穩穩地修煉,偶然有一天,他猛地睜開雙眼,預感到突破金丹在望,心中甚是歡喜。

可是,就在下一刻,一道黝黑的閃電從數千萬米的高空,順着他的位置降落而下。

慘劇陡然發生。

只聽見一聲雷響過後,洞府頂部出現了一個大窟窿眼,而在大窟窿眼的下方,一具骨肉模糊的屍體筆直坐在原地,身旁滿是破碎的瓦礫。

悲劇來的實在是太快了,他可能直到最後死的時候。都沒有想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事後,過去了許久,他的好友才堪堪發現了他的屍體。

他的好友抱着他血肉模糊的屍體悲痛欲絕,萬萬沒想到一次許久不見的登門拜訪,會碰到這等厄耗。

懷着這樣沉重的心情,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好友的洞府,開始分析到底是誰殺掉了他的至交好友。

“首先洞府內沒有見到任何強行闖入的痕跡,這意味着兇手不是從外部硬闖進來殺人的,那麼就是室內殺人了?”

“可是,如果是室內的話,那麼又會是誰下的手呢?”

“小昆子?!不,應該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話,屍體不可能會保存的這麼完整。”

“那應該就是她了。”

一提到她,好友的眼中就精芒乍現。

“除了她,還會是誰呢?!”

念及於此,好友便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四周,飛出了洞府,直奔她的住處。

“她”,死者生前唯一暗戀過他的人,因爲多次示愛,一直都未得不到死者的迴應。

會不會就此抱着得不到就毀掉的想法而去殺人呢?!

有可能,有着很大的可能性會這麼做。

因愛生恨的案例,他也不是見過一次、兩次的了。

“可惡啊,這個臭**,居然真的敢這麼做,老子一定要活宰了她啊。”在天空,急速飛馳的好友,用力的咬緊了牙齒,手上和頭上盡皆青筋暴起。

眼見前方,距離好友此行的目的地不過百米之遙,好友非但沒在空中減慢自身飛行的速度,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砰的一聲。

好友用法力加持了的雙腳,一腳狠狠地將她的洞府門,給踹到了天際去。

好友一進到洞府內,便高聲憤怒地吶喊道:“臭**,你給老子出來!!!"

“來了,來了,毛賊,你就這麼想死嗎?”她的話語中也同樣充斥着濤天的怒火。

她的洞府遭到進攻,她是第一個反映過來的人,她連忙拿着武器趕了過來,想看看是哪個毛賊這麼大膽,連她姑奶奶的洞府都敢硬闖?

洞府並不大,她很快便趕了過來,擡眼望去,見好友怒氣滿滿的站在門口,心中十分詫異,不由發問:“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死**,是做賊心虛了,還是殺人有愧啊?這麼不想見到我?嗯!給我納命來吧。”好友滿腔怒意,幾乎噴薄而出,手中舉起寶劍,便猛地向前刺來。

“你,你……你,老孃要殺了你!”

她聽到臭**這個詞的時候,原本平淡的臉色竟頓時一青,也不知道她多久沒有聽到過這個詞了。

上一個說這個詞的人,想必墳頭草估計都有她現在這麼高了吧。

兩人心中都有怒意,又同時互戳痛處,一瞬間,一場你來我往的戰鬥便打響了。

打了半天,從早上打到下午才堪堪結束,兩人均累的倒在洞府內的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氣。

到了這時,他們倆個纔有機會互訴衷腸,解開誤會。

“什麼你說我殺了“他"??!這怎麼可能?我可是最愛他的啊!”她聽了好友在死者洞府裡,發現死者的屍體的經歷後,十分震驚。

“難道不是你做的嗎?”好友的眉毛狠狠地皺了起來,如果不是她,那麼還會有誰會這麼不嫌麻煩千里迢迢跑過去,殺了死者呢?

她連忙矢口否認道:“你開什麼玩笑?難道我跑這麼遠過去殺他,會得到什麼好處嗎?”

“而且,我可是最愛他的人啊,你也是知道的啊!”她徹底累倒在了地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看起來可憐極了。

好友也開始越想越不對,旋即他便轉過頭去,堅定的看着她道:“明天再回去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吧。”

說罷,她居然稀奇的沒有再出聲迴應,好友心中不由得暗暗奇怪,只好用斜光去看了她一眼,結果才發現她竟然已是睡着了。

好友一時間竟覺得有些好笑。

“看來真的不是她呢。”

第二天。

兩人來到兇殺現場,經過一系列的追查和推理,兩人得出了他死於天災的真相。

一時間,二人竟都有些難以接受,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展開。

第三天。

二人平復了一下悲傷的心情,然後對着天,狠狠地痛哭了一頓,這纔好意思,灰溜溜地夾着尾巴離開,又過回了各自之前的生活。

畢竟人死了,就死了,生活就是要向前看的嘛。

這便是第一次天劫現身於世,而鬧出來的一個略帶喜感的故事。

雖不煽情,但卻告誡後人,面對天劫要做足充分的準備,切不可放鬆懈怠,不然便是此等下場。

天若有情天亦老,故此天道不爲任何人、所做的任何事,而產生類似於人類悲傷時、欣喜時,纔會有的種種心境波動。

這便是天道無情。

世間萬物,講究陰陽平衡,過猶不及。

築基再往上的修士,個人偉力太過強大,嚴重威脅到了其他的生靈,故此天道降下了神罰,用來削弱他們、滅殺他們。

對於這種直接由上天降下的無上偉力,修士們將其稱之爲天劫。

挺過去了,旋即便海闊天空,又是一番新的美景,沒挺過去,轉頭就煙消雲散,身死道消,萬古成空。

天劫之中,又按照威力的不同,而劃分出了好幾個不同的等級出來。

從小到大,分別有:仙凡有別——玄黃真雷,脫胎換骨——紫霄神雷,九死一生——黑淵魔雷,超凡入聖——赤火雷光,魂牽夢擾——白日閃光,永墜苦海——智慧電光,成王做祖——蒼穹魔光,唯我獨尊——不朽聖光,無敵天下——混沌神光。

九大天劫,一一對應着凡界和仙界的每個境界,無一例外。

這天劫,便是天道用以束縛衆生的手段,沒人能超脫其外。

無論是世間哪個種族的生靈,想衝刺更高的生命層次,都必然要先渡過自己相對應的天劫才行。

“嘩嘩譁"

金立市附近的海岸上,一道參天的巨浪襲來,瞬間淹沒掉了海岸旁的周遭地區。

成千上萬的人,甚至連反應過來的機會都沒有,便被巨浪捲入了海底,再無任何生機可言。

尋常凡人在面對着來自大自然的無上偉力時,根本沒有違抗的可能,有的也只是無盡的**和哭嚎而已。

“啊啊啊!我的好大兒啊……”

“媛媛,媛媛,你在哪呢?快出來,別嚇唬媽媽啊,媽媽的心臟可不好哦。”

“哈哈哈!蕭戰啊,蕭戰,你可總算是死了,你一死,這下子我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霸佔你老婆了。”

幾乎是一瞬間的功夫,整座金立市淪爲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間煉獄。

無數人心中埋藏以久的惡性發作了,搶劫,強姦,打架鬥毆等等,絡繹不絕。

相信任何心理正常的人看了之後,心中都會一陣的想犯惡心。

金立市,市中心。

江憶神情淡漠的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四周衆多急速奔行的逃命人羣,自身卻沒有做出任何幫助別人逃命的行爲。

他乃是築基巔峰的修士。

對他而言,如果僅僅只是將身旁的這些人都救走的話,那還不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但是,這又有什麼用呢。

即便此時江憶出手救下了他們,他們也終有一刻會再次因爲各種全新的變故,轉而丟掉性命。

既然他們,早晚都會死,那還不如就趁着眼前的這個大好時機,乾脆點,直接死了,一了百了算了。既省事,還不需要操心。

咔嚓!咔嚓!

水泥路下厚實的地面,開始發生劇烈的震動,許多參天的大廈都難承其重,紛紛倒塌了下去。

天災海嘯,正式宣告爆發。

海底深處,一道緊跟着一道的濤天浪波,不斷地噴薄而出,緊湊的向金立市碾壓過來。

“可嘆世人只知道此等天災的可怕,卻殊不知眼前這個能毀天滅地的天災,全都是藉由着自己的雙手才能夠造就出來的產物。”

江憶目光滄桑,正視着前方的種種慘劇,心中唏噓不已。

在這個世界待的日子越久,他便越發的接近這個世界的真面目。

雖然內部的科技發達異常,但是卻還是難擋任何一位全力出手的金丹修士。

這便是一個人、一個世界,有無靈力的天差地別了。

有靈者,可以做出一人敵國的壯舉。

無靈者,卻只能默默地接受剝削,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哼哼!真是一個十分引人發笑的小丑星球啊。”江憶的嘴角微帶笑意地說道。

嘩嘩譁。

一道兇猛無匹的巨浪,終於是衝到了他立腳的地方。

江憶見狀,立時心中升騰起了一股名爲興奮的感覺出來。

眼見巨浪就要擊中江憶了,一縷黝黑卻帶着一抹白點的光,猛地從他的體內鑽了出來,帶着他又再次飛往了浩瀚無垠的宇宙。

接下來,又是一陣枯燥乏味的星際旅行。

大約是飛了三個月的樣子,絕對生機化作的光帶着江憶,再次降臨在了一顆不同的星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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