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龍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每踏出一步,都會吸引周圍的女性;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完美無缺。
只是在陳霄看來,他的作爲實在是太假了;那讓人噁心的感覺,讓他一陣反胃。
而旁邊的楊悠同樣如此,她對程小龍的一切似乎非常反感;尤其是那富有親和的微笑,更是讓她雙手緊握。
“悠悠,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這個帥哥是誰,怎麼不給介紹一下。”
程小龍看着楊悠,親和的開口問道;不得不說,他這個問答的確不至於讓人討厭,反而將兩人的關係拉近;只是這一切對於楊悠來說,卻是壓根不感冒。
如果是稱呼一般人爲帥哥,那絕對是夸人的;如此相互之間的問候,聽起來再正常不過。
不過這話對應陳霄,卻是不行;因爲陳霄長相實在是太具有突破性了,簡直就是打破了人臉的常理;說他帥,那和直接罵他醜沒區別。
“你好,我是她男朋友,我叫陳霄;耳東陳的陳,雲霄的霄。”
既然對方一上來就諷刺他,那他自然不用客氣;直接道明自己的身份,看你丫還怎麼淡定。
“悠悠你都有那朋友了,也不和我說一聲;不過似乎叔叔阿姨都不知道,你這樣瞞着他們可是不對的。”
此時的程小龍根本就沒有理會陳霄的意思,裝作生氣的對楊悠說道;那溫和的樣子,就彷彿是哥哥在教育妹妹。
“我們要訂婚了,到時候還請帥哥去捧捧場;既然你們關係那麼好,結婚那天肯定讓你當伴娘。”
陳霄一拍程小龍的肩膀,煞有其事的開口說道;楊悠聽了微微一愣,卻是露出一副小女兒的樣子;扭扭捏捏的將頭靠在陳霄的手臂上。
楊悠如此入戲,讓陳霄有些接受不了;那一副嬌小可愛的樣子,弄得陳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就是此時,陳霄卻是感覺到了一絲殺意;非常的明顯,就是衝自己過來的。
僅僅是如此便要殺人,程小龍的小心眼的確是太小了;不過表面上他還裝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的確是不容易。
“陳霄,這名字聽起來有點印象,似乎芊芊以前也有一個男朋友叫做陳霄,不過卻沒有想到出意外死了,真是有點可惜。”
程小龍神色中露出一絲惋惜,那是真真正正的惋惜;只是這落在陳霄的眼中,卻是一個暗示;自己的死,似乎這傢伙知道。
畢竟如果真是意外的話,他這麼說也無可厚非;但他這分明是在警告,用一場意外警告,顯然有點不現實。
“死了,真的死了嗎,你就那麼確定;或許因爲其他的原因,他又活過來了呢!”
陳霄的眼中充滿了淡淡的笑意,讓程小龍目光一凝;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被看透了一般;人生第一次,他感覺自己不再處於那種絕對的自信。
然而下一刻程小龍立刻反應過來,眼睛偏向一邊;此時的他,居然有些害怕與陳霄對視。
“真沒有禮貌,難道我就不值得你看上一眼。”
剛纔陳霄直接放出了一些威壓,才讓程小龍如此失態;對於這樣的垃圾還用放威壓,陳霄自己都感覺有點丟人。
只是這傢伙裝僞君子,裝的實在是太久了;早就已經與現實融爲一體,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裝的。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境界,即使是陳霄也來不了;真要讓他裝上一次,他會一輩子噁心的。
“悠悠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趕不回來呢!”
一個熟悉並且陌生的聲音傳來,陳霄的眼中光芒一閃;不過他瞬間恢復了正常,擡頭看向說話的少女。
依舊是那樣的甜美純真,只是神色中卻多出了一些欣喜;顯然現如今的未婚夫,讓他還是很滿意的。
“啊!”
趙芊芊看到陳霄,頓時驚呼出口;用手捂着嘴巴,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悠悠,這是你男朋友嗎,這也太!”
趙芊芊對楊悠使了個眼色,自然是說她找了個奇葩替身男友;做到這種地步,恐怕也就是噁心程小龍了。
“介紹一下,我叫趙芊芊,楊悠的閨蜜;我們兩個人,可是從小玩到大而且形影不離的。”
趙芊芊依然是那麼的大方,富有靈性的大眼睛是那麼的讓人沉迷;只是現如今的她,卻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我叫陳霄,耳東陳的陳,雲霄的霄。”
第一次介紹的時候,陳霄就是這麼介紹自己的;當時的趙芊芊說他土裡土氣的,特別可愛。
聽到這樣的介紹,趙芊芊頓時神色一僵;那表情,明顯有一絲不可置信。
“不好意思,重名了;不過他不是陳霄的,你應該知道。”
楊悠在一旁感覺到趙芊芊的異樣,連忙開口說道;她可是知道,趙芊芊還是沒有忘記陳霄的;這時候被再次提醒,可是犯了沈剛的忌諱。
“算了,楊悠不要再提他了,當時一切都是誤會,我和他在一起也是爲了氣沈剛,你又不是不知道。”
趙芊芊說着,神色中有一些暗淡;她是那麼的聰明,又何嘗不是懷疑陳霄的死和她有關;但就是如此又能怎麼樣,總不能讓她下去陪陳霄吧!
“其實我感覺,他那個時候應該有自知之明;要不然,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陳霄微微感慨,讓趙芊芊一陣苦澀;自知之明,面對一個大集團的繼承權,除了僥倖的貪婪,哪裡還有其他的想法。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沈剛沈大公子呢,他可是主角,今天不會不來了吧!”
話音剛落,一個身影便出現在衆人的面前;此人一副二十六七歲的模樣,長得也算是英俊瀟灑;一臉正氣凜然,十足的官宦子弟。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沈剛;一張國字臉,無時無刻不再散發着正義;而那一身道袍,卻是無比的鮮亮;左手掐道訣,右手拿浮塵;見到衆人,神色淡然無比。
“無量天尊,貧道道號留世;有幸拜入道門,成爲茅山道派第三十代傳人。”
聽到沈剛如此一說,衆人全部露出羨慕之色;就是程小龍,也是目光閃動,似乎想要上去套近乎,但又怕丟了顏面。
“無量天尊,這位兄臺是何人,爲什麼貧道沒有見過?”
看到陳霄,沈剛頓時露出一絲吃驚;畢竟長得醜的他也見過不少但是長得那麼醜的,他還真是沒有見過。
楊悠剛準備開口,陳霄卻只是搶先回答;此時沈剛正憋着老虎皮,楊悠開口實在是有些不妥。
“我是楊悠的男朋友,我叫陳霄;耳東陳的陳,雲霄的霄。”
陳霄不卑不吭,淡然的開口自我介紹道;別說是眼前的沈剛就是,他師傅但他面前也壓根算不上什麼東西。
聽到陳霄這個名字,沈剛的眼皮頓時一跳;不過下一刻,卻是恢復正常。
“無量天尊,貧道有幸遇到師傅天心道長,經過點播,僥倖開了天機;對於面相倒也是略知一二,現如今觀你面相平和,但卻隱含凶煞;這京都乃是是非之地,還是早點離開爲好。”
聽到這話,就是陳霄也差點笑了出來;僥倖開了天機,天機就是用來看面相啊!
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卻是胡亂的開口說話;表面上是勸自己離開,恐怕這邊自己剛離開京都,那邊就立刻會出車禍。
其他人聽到沈剛的話,也是一陣皺眉;如此明顯的話語,在場的人哪有聽不明白的;當然還有一些人真的迷信,立刻遠離陳霄,擔心沾了晦氣。
“巧了,對於面相之道,在下也是略之一二;看閣下印堂發黑,估計今日必有血光之災;如若不及早破除,輕則臥牀不起,重則渾身癱瘓;閣下需要小心,切莫再行惡事纔對。”
陳霄咂着嘴,煞有其事的說道;最後還搖了搖頭,似乎無能爲力一般。
被陳霄這麼一詛咒,沈剛頓時臉色鐵青;他原本只是想要警告一下陳霄,沒想到陳霄居然給他來了一個反將。
心中有氣,但是表面上的風度還需要保持;要不然,他豈不是要落於下風。
“哎,小兄弟如此執迷不悟,恐怕是不能善終啊;我這裡有一張符就送給閣下,希望可以助閣下躲過一劫。”
沈剛一副慈悲之心,從衣袋中拿出了一張紙符;滿臉的不忍之色,遞到了陳霄的面前。
“這是我師傅所畫的辟邪符,可以避鬼驅邪;朋友拿去,可保一時平安。”
“好,那就謝謝你師傅了。”
陳霄聽着,隨意的單手接過紙符;一臉的淡然之色,裝進了口袋之中。
無恥,真是夠無恥的;自己不也是道士嗎,怎麼能夠要別人的驅邪符呢!
不過要說鬱悶,這裡最鬱悶的也就是沈剛了;他嘴角一陣抽搐,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拿出那紙符,也就是意思意思;誰知道陳霄居然直接收下了,如此這般豈不是讓自己短時間內不能夠動他;畢竟自己剛纔可是說了,那紙符可以驅邪;沒多久要是出了問題,那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此時此刻,沈剛心裡那個氣啊;等過了幾天紙符過期,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一下陳霄;給他整整容,讓他知道什麼叫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