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府私菜館。
席悄悄撲到律驍的身上,先是不要命地死死抱住他,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接着趁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她一把抓住他的一隻漂亮大手,放到嘴邊用力地一咬——
“悄悄!”
律冠業驚呆了,他沒有想到這麼大的人了,打架還像小孩子一樣——手不行,嘴上。
“唏!”律驍發出了微不可聞的吸氣聲。
席悄悄皆不管,她咬定青山不放鬆,咬住律驍左手的大拇指部位,全身都往牙齒上使勁。
姥姥滴,姑奶奶打不死你,咬都要咬死你!總之不能讓你好過!
眼看律驍的手指都開始往外滲出細細的血絲,律冠業忙道:“悄悄,可以了。”
席悄悄此刻什麼都聽不見——給律驍好看的心思佔據了一切。
律驍低頭看着她,搖了搖頭,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
“行了,真幼稚,都多大了還幹這種事。”他輕描淡寫地說。
只見他神情平靜地伸出一根手指頭,在席悄悄的胳肢窩輕輕撓了撓。
“啊哈哈……”
席悄悄迅速破功,她鬆開嘴,身體縮成一團地放開了律驍——她是那種全身都有破綻的人,哪哪兒都怕癢,無論跟對手怎麼拼死拼活,人家只要一撓她的癢癢,她就沒辦法了。
戰鬥力全無。
太不爭氣了,她原本打算和律驍同歸於盡的。
所幸律驍這次大發慈悲,只撓了她一下便沒有繼續,席悄悄很快又站了起來。
不過她這次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站起來的,她一抹嘴脣上的血跡,目光滿是輕蔑又很兇狠地看着律驍:“還惹不惹我?再敢惹我我一樣咬死你!”
律驍目光沉靜地望着她,不動聲色地輕撫自己的左手,沒有說話。
律冠業不得不再次出來打圓場:“好了悄悄,咱不掐了啊,你看你的頭髮都亂了,臉剛哭過也要洗了,快去整理一下。”
席悄悄這才冷哼一聲,拿了包包去洗手間。
席悄悄走後,律冠業看着孫子,“活該!”
欺負人家小姑娘,把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律驍不以爲意地甩了甩自己的左手,嗓音慵懶而絲滑:“我是不是該去打狂犬疫苗?”
“哧!”律冠業又好氣又好笑:“你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詆譭悄悄的機會。”這話太損了,也不知這兩人有什麼仇。
“你怎麼樣?要不要擦點藥或者去醫院?”他還是很關心孫子的,律驍的大拇指上都見血了,上面印着兩排明晃晃的牙痕。
“還有你的胸口位置,要不要一併擦點藥?”他記得席悄悄在律驍的胸口下嘴也不輕,只不過隔着一層襯衣,看不到傷。
律驍聞言,略略有些失神。
他垂下眼,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口,有片刻的沉默。
他記得那丫頭咬他時,他的胸口不但不痛,反而麻蘇蘇的,感覺像觸電一樣!而且那丫頭的身子很軟,很香,像小嬰兒一樣,竟然帶着一股奶香味……
席悄悄洗過臉,重新梳理過一頭長髮,再次回到包廂時,發現律驍還在。
她從鼻子裡發出一道冷哼,立刻換上甜甜地笑臉,對律冠業說:“律爺爺,我先走了,今天謝謝您的招待。”
律驍濃黑的眼眸盯着她,意味不明的勾了勾脣,低聲說:“小胖妞,力氣還挺大的。”
臥槽!這是嫌她咬的不夠大力?
“嗷”的一聲,席悄悄就要對着他再次衝過去。
律冠業手快地拉住她:“好了悄悄,我們不跟瘋子計較,他瘋了。”
席悄悄這才做罷,然後揹着包包,一甩長髮,趾高氣揚地走了。
送走了席悄悄後,律冠業很心累,看着律驍說:“這麼大個男人,就不知道讓着女孩子點?你的紳士風度呢,給狗吃了?”
律驍不置可否,倒是沒有說給席悄悄吃了……-_-^
律冠業很痛心,語氣沉痛地說:“驍驍誒,你這樣是找不到女朋友滴!你看人家悄悄,足足小了你六七歲,可你看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還光棍一個,你也好意思?”
律驍撇了撇脣,轉開臉去。
“說說,今天爲什麼相親不成功?”律冠業覺得今天安排的兩個女孩子很優秀的啊!
“不知道,沒感覺。”
“什麼樣的女孩子你纔有感覺?”
律驍單手撐腮,一臉認真地思索:“要下……下次你幫我找幾個肉點的女人,我試試。”
律冠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