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林婉寧遲疑道。
“大媽,您可以懷疑我年輕,經歷少,但是您不能否認女人的第六感天生就很強。
您想啊,兩人去對方家裡都輕車熟路的,這得跑了多少趟啊!而且兩人表現出來的那個勁兒……,反正我覺得不是一般朋友或者合作伙伴。”雲喬自認爲很資深的分析道。
“好吧,你幫大媽盯着點你姐,如果有什麼事及時給我打電話,另外你把你師父的個人資料給我發一份。
雲喬,你現在一個月工資多少錢?”林婉寧突然問道。
“我只是個實習律師,一個月三千元。不過基本上夠花,有時候跟着我師父辦案子,會拿一些紅包……”雲喬實話實話道,不過她的語氣讓人聽着有一點可憐,但是好像又很自強的感覺。
“這樣吧,你剛工作也賺不了多少錢,老讓你打電話不合適。以後大媽每個月給你微信裡轉二千元。如果不夠用,你直接給我打電話。”林婉寧說道。
“大媽,不用,我怎麼能要您的錢。我夠花……”雲喬適當的倔強了下。
“聽大媽的,就這麼說好了哈,我先給你轉二千元。”說完,林婉寧掛斷了手機。
不一會兒,“叮”的一聲,林婉寧的微信頭像閃動,二千元轉了過來。
雲喬一咧嘴,心道:這是要拿我當特工用啊,還有經費!我所受的教育是不允許我……。
她心裡這麼想,手卻很誠實的點了下手機屏幕。
雲喬看着手機中的兩千元收入:哎!算啦,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先把我師父的個人簡歷發過去再說吧。
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後,雲喬按下了發送鍵,將材料發了過去,同時默唸:師父,對不住了,不是徒弟貪財,茲事體大,不得不如此。
雲家都已經開始發動羣衆了,而兩位當事人方軼和雲梅卻被矇在鼓裡,對始作俑者雲喬的所作所爲一點不知,這層窗戶紙始終在兩人中間存在着,不知道誰會先將它捅破。
晚上,別墅的書房內,雲振國夫妻坐在電腦前,帶着老花鏡,瞪着電腦屏幕,看着雲喬發過來的資料。
二十多分鐘後,雲振國靠在椅子上,插着雙手,眼神盯着屏幕若有所思。
雲梅的母親林婉寧摘掉老花鏡,起身,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老雲,你說這個方軼……行嗎?”
“離異帶個孩子。”雲振國皺了皺眉頭,接着說道:“而且這孩子已經上初中了,正是叛逆期,恐怕不好弄。”
“是呀,後媽難當。雲喬說雲梅他們倆個之間有層窗戶紙,你說會不會是因爲孩子的事,所以……”林婉寧看向丈夫說道。
“嗯,有可能。這事不能操之過急,你不是在那邊安排了周姨和雲喬盯着嗎!可以看看再說。”雲振國點頭道。
“不過,我覺得這個方軼還是挺不錯的,剛纔咱們不是在網上也查了嘛,人家在當地還是有一定知名度的,而且口碑也不錯,就是賺的可能沒有咱家梅梅多,還帶個孩子。”林婉寧有些惋惜道。
“凡事都有好的一面,咱家梅梅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個孩子說不定是好事,只是這關係可能不太好處理。
要我說,咱們靜觀其變,需要咱們出面表態的時候,咱們再露面。在此之前,你可以遙控雲喬和周姨做事。
咱家梅梅年紀也不小了,實在不行就讓雲喬給他們創造點機會,把窗戶紙捅破。”雲振國思索片刻後說道。
“雲喬行嗎?她乾的了這事嗎?”林婉寧有些擔心。
“我見過雲喬,這小丫頭機靈,而且主意多,應該沒問題。試試看。”雲振國沉吟片刻後說道。
晚上睡覺前,雲喬收到了大媽林婉寧發來的信息,看到信息後她失眠了。她感覺自己給自己下了個套,然後毫不猶疑的把自己套上了,早知道會如此,還不如老老實實去相親呢。
晚上十一點多,雲喬想起了明天上午的相親,拿起手機撥了出去。
“周姐,忙啥呢?”雲喬懶洋洋的問道。
“忙着備孕呢,忙啥呢,我一個人你說我能忙啥。玩遊戲唄!”周穎在工作時是一個嚴謹、認真的姑娘,但是私下裡好友之間聊天卻口無遮攔,逮到什麼說什麼。
“我求你個事啊!”雲喬坐在牀上,用肩膀夾着手機,雙手掰着腳丫子,剪着指甲說道。
“啥事?同居就免了,姐姐我不好這口。其他的可以商量。”周穎帶着耳機,一邊噼裡啪啦的打遊戲,一邊說道。
“嘿嘿,明天跟我出去一趟怎麼樣?”雲喬問道。
“去哪,包吃不?”周穎毫不猶豫的問道。
“相親,包吃。”雲喬道。
“你相親拉我去幹嘛?當電燈泡啊!萬一人家看上了電燈泡咋辦。我求求你,還是饒了我吧。”周穎聽到相親這兩個字,格外心煩。家裡沒少給她安排相親。
“幫個忙,走走形式而已。據說對方是富二代,家裡有錢,保證你吃喝好,你要是看上了,直接拴繩拉走,咋樣?求你了!……”雲喬厚着臉皮軟磨硬泡,搞的周穎沒辦法,只得同意。
雲喬掛斷電話後,將手機扔在了牀上,喃喃自語:“這個週末過的太刺激了,先是無間道,接着是相親,還讓人活不……”
週日中午,周穎和雲喬大模大樣的走出了一家豪華西餐廳。
“姐,你真是我姐,剛纔你點那個拉菲紅酒,對方的臉都綠了。你咋這麼心狠啊!不行就算了,沒必要這麼損吧。”周穎眨着眼,看雲喬就跟看外星人似的。
“我雖然沒啥錢,但是西餐還是吃過的,想用糊弄在校大學生的手段糊弄我,門都沒有。
自從咱們一進門,他的兩個眼就沒閒着,那牛逼吹得跟西北風似得,呼呼的,把咱們倆當成沒見過世面的大學生了。
我剛纔不過是試試他,一瓶小拉菲而已,在外面值不了幾個錢,但是在這裡就稍微有點小貴。他不是願意裝嗎,我就讓他裝個夠。一看他那中分漢奸髮型,我就噁心。”雲喬露出一副嫉惡如仇的嘴臉,說道。
“等等,你家該不是賣酒的吧?你咋這明白?”周穎眨着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