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年近六旬的老者拄着柺杖,走了出來說道:“定兒,既是有客來訪,爲何不請進來一坐。讓客人在門外說話,豈是我許家待客之道!”
聽了老者的話,那大漢連忙打開門,讓我們進去。我走到老者面前笑者行禮道:“九原呂峰拜見許老丈。”
老者還禮道:“先生說,譙縣許褚乃是英雄,可是認錯人了,我家許褚雖然頗有勇力,不過一癡兒罷了。”
我笑道:“老丈,我尚未見到許褚,如何能斷定他是英雄亦或是癡兒?”
老丈哈哈一笑說道:“也罷,若是不讓先生見到我家癡兒,先生必是不信,定兒叫仲康出來。”
許定進去了沒多久,就帶這一個比他還壯實的大漢出來了。就看這大漢長八尺餘,腰大十圍,容貌雄毅,可惜的是目光有些呆滯。許褚出來了,看見我行禮道:“拜見先生。”可是當他目光掃過典韋、張飛、關羽、呂布等人時,那呆滯的眼神中卻是閃現出一絲精光。別人都沒有發現,而我卻是發現了。
我哈哈大笑道:“原來如此!許老丈,我乃是蔡邕蔡伯喈的女婿,而我二弟是幷州刺史丁原義子。我不久將和我二弟趕赴九原助丁刺史平定羌人叛亂,我缺少兩個護衛。大丈夫生當效命疆場博得萬世之名。仲康既然頗有勇力,給我做個護衛,將來博個封妻廕子,豈不是快哉!”
大漢還沿襲着大部分前秦的軍功制,可以說漢人的熱血還沒有冷卻,骨子裡的血性更是旺盛。
“先生,我許定也頗有勇力,爲何不要我做護衛!”許定有些不滿的說道,好像我說要許褚不要他是看不上他一樣。
我笑着對許定說道:“若是許老丈同意,我自然收下伯安,可是我帶走了許褚,再帶走你,許老丈膝下何人可以盡孝?”
“這!”許定沒主意了,只好看向他爹。
“先生!雖說先生說的不錯,可是我家許褚呆滯遲鈍,如何做的了護衛?”許老丈說道。
我笑道:“老丈,你等皆小看仲康了。若仲康隨我而去,不出十年必得封侯而名滿天下。其實非是仲康呆滯,而是這小村中沒有仲康施展之處,故而仲康好似呆滯,若是上了戰場,最少也是和虎將!”許老丈猶豫了,誰不是望子成龍?許褚在村中被同村人笑話,若是真的能封侯得爵,那可不僅僅是光宗耀祖。許褚也是寒門,像他這樣的人,想要出頭,只能是從軍,不然就只能在家老老實實種一輩子地。而且即使他去從軍,也會被世家子弟排擠。現在有機會,跟隨我這個與朝廷刺史有關係的人,必然是前途無量。可是戰場兇險,許老丈又怕許褚有危險。
“爹,我願意隨先生去!”許褚悶聲悶氣的說道。
許老丈狠狠心一咬牙說道:“先生!許褚走了,我家地沒人種了!還是算了!”我倒,這算理由麼?就連我身後的張飛、呂布都差點暈倒。封侯拜相的事,不如他家的兩畝地!
我無奈道:“許老丈,現今天下即將大亂,你那兩畝地不種也罷。不若你也隨我走吧,我在長安附近頗有家資,你老的養老送終我都負責了,如何?”你問我爲什麼要把許褚家弄到長安?洛陽不是會被董卓燒掉麼!要是董卓不燒洛陽,我怎麼找傳國玉璽?沒有傳國玉璽,皇帝下的詔書,那叫矯詔!再說了,董卓不燒洛陽,王允老頭怎麼施展美人計。要是把傳說中阿布最美麗的一個老婆搞沒了,我這個做哥哥的豈不是對不起阿布!許老丈一聽就知道,我對他兒子許褚是志在必得,而許褚也願意追隨我。在許家村,許褚因爲平素呆滯,謹慎少言而被人笑話,如今我是那麼看重他,他心中也頓生知己之感。
看着我的堅決,許老丈得寸進尺、倚老賣老的道:“不行!不光我一個,要搬一個村子都搬!畢竟,我是許家村村長,不知先生意下如何!”我心中感慨道:還真的別拿村長不當幹部,瞧,這老頭還拽上了。
我沉吟了一會:“既然如此,村中大小人等可是聽從許老丈的吩咐?”
“那是自然!”許老丈得意的說道。
“既然如此,全村的人我都要了,你許老丈要帶人去我也要了。我在長安洛陽囤積了上千萬石的糧食,你們跟我走後就不需要在種地了,男人集中起來訓練準備保家衛國,防止賊寇,女人集中起來學習釀酒,但是絕對不可泄露機密,你們許家村以後就是我的直屬護衛。願意從軍的,直接挑選出來充當我的虎衛,不願從軍的,作爲地方治安管理。男人我發軍餉,女人我發工資。實在廢物的,我搞幾畝地給他種去!許老丈意下如何?不過醜話說在前面,去了我那,不聽我命令的人,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面了。”我問道。
許老丈傻了,上千萬石的糧食!那是什麼概念!他們整個許氏宗族要種多少年地才能收穫上千萬石的糧食啊。許老丈心中一下就覺得這個決定下的太對了。許老丈嬉皮笑臉的對我說:“那是自然,既然跟隨了主公,自然聽憑主公驅使!”我真想不到,一個老人家,臉變的那麼快!剛纔還一副拒人千里的表情,現在連主公都叫上了。想想也是,這兩年的大漢天災不斷,我有糧食就有吃的。萬一天下大亂,我那糧食就能救命。許老丈也不是呆子,這大漢的天下一日不如一日,他也是能看出來的。現在能有個好靠山,那麼以後的日子必然是無憂了。再說了,他許老漢還能活幾天,自然是享一天福算一天了,而自己的兒子要是有了出路豈不是更好。畢竟無論是蔡邕還是刺史,對平常老百姓來說都是大漢朝數一數二的人物了。
“這樣如何,許老丈!”我說道:“我帶着許褚先先走,你和許定把能帶走的人都叫上,然後遷移到長安,我叫人安排你們,若是不願意走的,你就把名下的土地分給他們。種地的,永遠只能是溫飽,我要你們以後都成有錢人,你們的後人都能讀書識字!”
讀書識字那可是士大夫的權利,許老丈一下跪在了我面前,老淚縱橫的說道:“我替許家多謝主公!”而後看見還站在一旁的許褚、許定,許老丈大吼一聲:“孽子,還不跪下拜見主公!”只見許褚、許定‘噗通’就跪在了我面前。還別說,許老丈那麼大歲數,那嗓門可是不小。
我扶起許老丈,拿出一個和黃明接頭的信物,告訴許老丈去長安濟民商鋪找個叫黃明的人。我現在還不知道,黃明舅舅人在哪,不過我想這村子人口大規模遷徙,最少也要幾個月吧。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和譙縣縣令打個招呼,不然我從他轄下挖走了一個村子,卻不打個招呼,那是很沒禮貌的。雖然我的勢力也下於一些世家大族了,但是那畢竟是扯虎皮做大旗的,真正出了事,還是要靠自己花錢賄賂十常侍。
就這樣,我帶着忽悠來的許褚上路了。這下我就只能直奔洛陽了。怎麼說,後面還有一個村子,最少幾百口人等安排呢。而且我記得曹*的虎衛中至少有三百人都是許氏宗族的人,現在許褚到了我手中,那麼我只能對不起老曹了。虎衛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