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氣急反笑,“那麼,今日,你就留下命來吧!”
身形倏然而動,化成了一道白影,畫影劍出鞘,刺向了冷孤獨,冷孤獨冷喝一聲,拔出了唐刀,同樣直接刺出,不閃不避,唐刀的目標,就是白玉堂的心臟!
白玉堂冷笑一聲,身形不動,左手微微將劍鞘擡起,朝前一送,直接將那柄唐刀裝進了劍鞘之中,同時身形微微一側,畫影劍就要刺中冷孤獨的喉嚨!
突然間,白玉堂神色一閃,畫影劍改刺爲橫削,叮的一聲,畫影劍劃出一個半圓,將一件物事挑飛出去,落在地上,卻是一把劍,直直的插在地面之中!
白玉堂身形微動,左手一個翻轉,內力催動,將冷孤獨手中的唐刀震開,右手倒持劍柄,點在了冷孤獨胸前穴位上,然後轉眼看向了地上的那柄劍!
包大人也是一臉錯愕,那柄劍,怎麼看都像是上古名器巨闕劍啊!
一道藍影紛飛而至,拔起了長劍,笑道,“白兄,留他性命!”
“貓兒,你回來了!?”“展護衛!?”
白玉堂和包大人同時驚呼出聲!
展昭笑了笑,對着兩人拱了拱手,“包大人,白兄,我回來了!”
包拯點了點頭,看向了冷孤獨,“冷孤獨,你道是本府上次爲何不殺你?”
“本府一向公正無私,依罪量刑,天子面前猶然無愧,當年將你父親繩之於法,乃是本府職責所在,如今,既殺其父,不忍再傷其子,本府一念之仁,你若是再不知進退,將來悔之晚矣!”包大人苦口婆心的說道!
“包大人!”冷孤獨神色有些觸動,沉吟了一會兒,開口說道,“我只問你一句話,我爹真的該死嗎?”
包拯一怔,“怎麼?你身爲其子,難道會不知道!?”
冷孤獨嘆了一口氣,“當年我隨師學藝,不在家中,雲遊歸來,方知噩耗!”
包大人搖了搖頭,“既然如此,逝者已矣,你又何必再提?”
冷孤獨目光迥然,看向了包大人,“不,我要知道,我要知道我父親,究竟爲什麼會死!”
包大人面露不忍之色,長嘆一聲,雙眉飛鬢,二目如電,“罷了,既然你要知道,那麼,我便告知與你,你父乃是殺人丈夫,淫人妻女,你說該不該死!?”
冷孤獨一呆,半晌不回話,雙目黯然!
“本府就再放你一次!”包拯看到冷孤獨神色,有些不忍,“你去吧,若是再有下次,只怕是本府要論罪判處了!”
白玉堂冷哼一聲,伸手解開了冷孤獨的穴道!
“展護衛,白少俠,我們回府!”包大人一聲令下,展昭和白玉堂急忙跟隨包大人走進了府衙之中!
冷孤獨看着三人走入府衙,半響不見言語,最後,冷孤獨默默的拿起了唐刀,看着府衙,說道,“包大人,希望你沒騙我,你若是騙我,我會再來找你的!”
隨即,轉身離去!
正廳之中,公孫策一臉欣喜的看着展昭等人歸來,急忙說道,“展護衛,你回來了!?”
展昭點了點頭,說道,“大人,屬下有事稟告!”
“展護衛慢慢說來!”包大人開口!
“陳州大牢之中,空無一人!”
“什麼?”衆人皆驚!
“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所有的犯人,不論是死囚還是其餘的罪犯,全被被押送到了一個地方!”展昭開口說道,“那處地方叫做軟紅堂!”
“所有的最放都被送到那裡去做工了!”展昭將所知道的事情解釋了一遍!
半響之後,正廳之中無人言語,包大人臉色更加黝黑,公孫策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白耗子一臉憤怒!
“白某今晚就去那侯爺府中,直接將那龐昱一劍殺了,豈不了事!?”白玉堂冷哼一聲,突然吼叫起來!
包大人急忙開口,“白少俠,不可動用私刑!”
“大人!”展昭開口說道,“如今,那安樂侯尚不知大人知道此事,不如,就在今夜,我和白兄,我二人前去那軟紅堂查看一番!”
“這……”
“大人,事不宜遲,只要我和白兄將那軟紅堂之中的女子救出,還有那些工人救出,豈不就是有了人證!?”展昭開口說道,“此罪乃是那安樂侯魚肉鄉里的罪證,然後,明日,我們一舉關押龐昱,再查出龐昱剋扣賑糧,賑銀的證據,便可一舉將安樂侯龐昱定罪,何樂而不爲!?”
“展某今日逃脫出陳州大牢,那差役若是告知安樂侯,安樂侯自然會知道軟紅堂之事已經曝光,若是去的晚了,只怕軟紅堂之內的人,會被滅口啊!”展昭急忙開口說道!
包大人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好,既然如此,那麼,展護衛和白少俠便快去快回!”
“屬下遵命!”展昭抱拳,“白兄,我們走吧!”
“等一下,若是你我二人都離去,那包大人的安全!?”白玉堂玉骨扇在左手上敲打,開口問道。
包拯開口說道,“此事不妨,那冷孤獨剛被本府放走,而且,他對於他父親的事情,已經不再那麼篤定,本府暫且無事!”
“若是那安樂侯派人前來刺殺包大人呢?”白玉堂開口問道。
包拯搖了搖頭,“不,龐昱不會,今日龐昱不曾到城門迎接本府,說明了,他本就沒有將本府放在眼裡,若是本府掌握了他的罪證,他或許會派人來刺殺本府,但是,本府現在根本沒有掌握他的任何罪證,所以,他不會派人刺殺本府,畢竟,陳州也是他的地界,若是查賑欽差在他的地界被人所殺,只怕他也逃不了罪責!”
“好!”白玉堂陡然站起,“既然如此,那麼,白某就走一趟!”
“貓兒,走了!”白玉堂微微一跳,來到了展昭身邊,伸手抓住了展昭的胳膊,直接閃了出去,攜風而出,迅如閃電,只見到一藍一白兩道人影衝了出去!
“白兄,展某可以自己使用輕功!”展昭無奈的看着抓着自己的那隻老鼠爪子,嘆了一口氣!
“切!”白玉堂不鹹不淡的輕笑一聲,“就你那半吊子輕功,還是五爺我帶着你跑,速度比較快!貓兒,你指路!”
展昭眉心額頭青筋暴突,心中腹誹,好你個白耗子,敢如此埋汰咱,等以後咱變成了真正的南俠之後,看咱不把你打成個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