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風,涼絲絲的,總是夾雜着那麼一絲絲甜味,每一股風裡都攜着一股香味,很醉人。
住在醫院的這幾天裡,病房裡總是很熱鬧,戰友們中午晚上都回來陪我,偶爾說一些小笑話,雖然不是太好聽,可是,戰友們臉上的笑,纔是我認爲最甜,最重要的。白天她們不在的時候,就只有老甲、老湯和左輪在身邊,有時候我想把老甲支開,和左輪說一些悄悄話,可是這個老甲一點不懂的什麼叫大燈泡,出去沒一會,保準會再進來。
左輪——這個自以爲是的臭屁大王,不要以爲他嫁給我之後會有所收斂,反而成了自己人之後,該怎麼損還是怎麼損,都不帶留的,還聲稱是爲了讓我改掉一些臭毛病,說是爲了我好……
現在左輪被正式調回了赤鷹,也就是說接下來的野外生存訓練他也會參加,那麼左輪,咱們就在比試比試,看看究竟是我贏,還是你更厲害!
最讓我頭疼的還是米藍,她竟然消失了那麼多天,連個面也沒露一下,米藍,老湯還有隊長的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成了我心中的一塊大疙瘩,搞不明白……
還有大風,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任務去執行了?爲什麼這麼多天她和米藍一樣都是一趟也沒有來,難道是她們兩個一起去執行什麼任務去了?答案不得而知……
痛苦地在牀上躺了一個星期,今天終於可以出院了,看着鏡子裡又胖了一圈的自己,我不禁唉聲嘆氣,長了這麼多肉,我得跑多少公里才能瘦回去啊!還有額頭上的那道疤,看起來有些猙獰。
“乖女兒,別擔心,回頭咱們再做個手術,保準能把你的疤給去掉reads;!”老湯怕我難過,輕聲的安危。
可是他怎麼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這個疤痕,不過,說不在意是假的,心裡多多少少會有點不舒服吧,畢竟這個疤長在我的額頭上,不過,頭一遮還是看不出來的,更何況我們又要成天的戴帽子,根本沒有人回去在意你的額頭上有什麼。
“老湯,我有說我擔心了嗎?切~這個疤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它是我榮譽的見證!哎,老湯,左輪呢?這會子沒見人,上哪兒去了?”
“哦,他去辦出院了……小米,你聽老爸的話,咱回家再養幾天,你這樣子回部隊,老爸是真不放心!”
“我在部隊裡安全着呢!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更何況,左輪也回赤鷹了,他會照顧我的!”
“小米,我是真不放心!你就聽老爸這一次,就這一次行不行?”
“不行!”
“小米!”
“行了!別小米大米的了!走吧……!”
老湯無奈的跟在我後面。
這能行走自如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現在我可以想怎麼走就怎麼走,真好……
當老湯開着車,把我們送回去的時候,我和左輪屁顛屁顛的下了車,老湯似乎還有什麼要說的話。
“老湯,給你一分鐘的時間,有什麼話快說!”
“…………”
看着老湯沉默不語,我有點急了:“老湯,你忍心讓我和左輪站在這裡吹風嗎?有什麼話快說!”
“小米,你還是跟我回家吧……我這心裡是……”
“停!”我做了個暫停的手勢,白了他一眼:“一分鐘時間到!老湯,你要是還想讓我回家的話,那你就走吧!否則這一年半載的你就別想再見到我!”
老湯有些憋屈的垂下頭,就像一個認錯的孩子reads;。
左輪輕輕地拽了拽我的袖子:“小米,話說的有點重了啊。”
意識到自己對老湯可能有點過分,不管怎麼說老湯也是關心我,走到老湯身邊,抱住他:“爸,我在軍營裡很安全,我只是參加訓練,又不是去送死,你就別擔心了。”
或許是我這一聲‘爸’觸碰到老湯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老湯只有乖乖地點頭:“乖女兒,好好照顧自己啊!千萬別再給老爸來點什麼刺激的,老爸年紀大了,承受不住。”
“放心吧!”
告別了老湯,我和左輪手拉手的回到了軍營,看着一路上旁人羨慕的目光,我心裡甭提多高興了。在軍營裡,和一個帥哥,手拉手的漫步,而且這帥哥還是我老公,這還真是一種非凡的享受啊!
“想什麼呢?笑得這麼奸詐?”左輪不懷好意的瞄了我一眼。
“能想什麼!在想你唄!”我誠實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想我?我就在你身邊,有什麼好想的啊!”雖然還是一副面無表的臉,但是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我還是看出了一絲內容。他在竊喜。
“左輪,你要是高興你就直說,不要在心裡竊喜,你這個表讓人看了……很難受。”
“難……難受?怎麼難受了?”
“左輪,等到我們從野外回來,找個時間一起去農場吧!”
“我怕我們沒有時間……赤鷹隨時都會有任務。”
“那就什麼時候有空什麼時候去唄!”
農場,一個聚集了我生命中最美的回憶的地方。在那裡,我學會了拒絕,學會了承受,在那裡,大風克服了恐懼,左輪克服了心理障礙。是的,那兒山美,水美,人更美。
大風,你執行任務還要多久才能回來?僅僅是個把月沒見,我怎麼總感覺像過了好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