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時候,他們剛吃過飯,白種男人就來了,目光陰沉地看着安逍遙,似乎在端詳什麼,安逍遙伸長了腿,漫不經心地問,“調查了兩天,沒調查出一個結果?”
白種男人說,“沒錯,我是調查不出什麼,但我知道,王牌有許多特工在俄國境內活動,我可以相信,你就是安逍遙,若不然,王牌那麼多精英特工不會齊聚俄國。”
“所以呢?”安逍遙目光微微一擡,如水一般的眼瞳裡,掠過一抹淡漠的嘲諷。
各自底牌都掀了,自然要談條件。
“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放你走。”白種男人也特別爽快。
安逍遙脣角微微揚起,垂下的眼瞳,並無太多情緒,這人真蠢,當他是十五歲的少年,剛在道上混嗎?這種藉口都說得出來也不怕牙疼。
“說吧。”既然是一場戲,不如一起配合。
“殺了戴維,我放你走。”白種男人沉聲說道,“我知道王牌的人想要殺戴維,易如反掌,只要殺他,我一定放你走,若不然,我寧可得罪王牌,也會把你們殺了。”
安逍遙摸着下巴,如在琢磨什麼重要的事情,白種男人以爲他怕了,臉上有幾分得意。
不管是誰,總是十分惜命。
在別人的地盤,也只有看別人的臉色。
他就不信,安逍遙能把生死看淡,有一條生路他不走,偏要往死路上走。
“我很好奇,爲什麼你想殺戴維將軍。”安逍遙問。
“他殺了我父兄。”白種男人臉上恨意橫出,冷如寒風,安逍遙能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恨意,並非僞裝,他的確恨着戴維將軍。
夏青冷冷一笑,“真可笑,你們是國際要犯,他奉命捉拿你們,捕殺你們,天經地義,有什麼恨的?被殺只不過是自己沒本事,沒必要怨天尤人。”
“你給我閉嘴!”白種男人指着夏青破口大罵,“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斃了你。”
夏青冷哼一聲,臉上掩不住的嘲諷,她天生反骨,你越不讓她做什麼,她偏偏要做,“怎麼刺到你心窩了?惱羞成怒了?別喊着殺人,真正想殺人,從來不需要威脅,直接扣扳機就成。”
“一口一個威脅,只不過是你底氣不足罷了,這種市井三流手段,你也好意思用,我都沒眼看。”
安逍遙有時候真的很佩服夏青這張嘴,她的確無視各種威脅,也無視各種場合,她活得非常本真,想說什麼說什麼,句句都往別人心窩子上戳。
她當真一點都不怕白種男人惱羞成怒斃了她。
這性格就像陸臻。
陸臻若是被抓,也是這反映,對方沒把他整死,他先把對方氣死,這兩人說不定有什麼不清不白的血緣關係呢。
白種男人被夏青如此挑釁,只是憤怒紅了眼,並無殺夏青的意思。
安逍遙莫名鬆了一口氣,他一般不會去挑釁敵人,有些人真的是瘋子,說不定真和你同歸於盡,逞一兩句口舌之快,丟了性命,着實不划算。
根本沒必要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