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沒想到馬上就要走了,還是被人暗算了,霍燁然眼色一黯。
“這個女人帶走,老闆說了長的還勉強湊合,等傷好了,捯飭捯飭還能再賺點,嘿嘿嘿......”
車禍發生的太過突然,霍燁然尋找聲音轉過腦袋,就看見沈若溪滿頭滿臉的鮮血還在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掉,被人扛在肩頭上,閉着雙眼,臉色蒼白的讓他心裡驟然一疼。
在不遠處就是霍哲宇小小的身子,身上看上去幾乎是完好的,安安靜靜的閉着雙眼躺在地上。
心裡稍微安心一點了,正想站起來的時候,卻讓他看到了目眥欲裂的一幕。
沈若溪被爲首的人扛着走了,之前還威仔身邊的人一個個的也都跟着走了,顯然這羣人是想把沈若溪帶走。
剛出了車禍,反應還不快,霍燁然這纔想起來,剛剛那個男人模模糊糊說的那句到底是什麼話。
霍燁然強撐着身子想要站起來,像是發了瘋一樣,不管不顧的往那幾個人的方向爬去。
“若溪!若溪!你們有什麼衝我來啊,把若溪還給我!”霍燁然大聲呼喊着沈若溪的名字,拼命的朝着他們的方向爬。
眼淚混着血液,滿身狼狽的看着這羣人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
“燁然!”蘇淨雲帶着藍成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霍燁然側躺在一地的碎玻璃上。
蘇淨雲小跑着來到霍燁然的身邊,伸手想要把他扶起來,雙手顫抖着卻不知道從哪兒下手纔好。
“藍成!”蘇淨雲跪坐在霍燁然的身邊。
看着好像馬上就要失去生命的霍燁然,蘇淨雲滿臉的心疼,早就知道讓墨以軒動手燁然必定會吃些苦頭,可是她沒想到竟然傷的這麼重,好在沈若溪那個女人已經落到墨以軒的手裡了。
蘇淨雲的手掌死死的撐着地上,陷入泥土裡,只有這樣才能抑制住自己想要大笑的心情。
不遠處躺着的就是霍哲宇,小小的一個慘白着臉,相信這次過去之後,這個野種應該是徹底不會說話了。
“先送少爺去醫院,這裡的事情藍景你先守着。”
明明之前都已經安排好了,沒想到到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事情,更何況現在少奶奶人也不見了......
藍成馬上着手安排霍燁然進了醫院,蘇淨雲寸步不離的守在霍燁然的身邊。
好在送到醫院,經過檢查之後,霍燁然和霍哲宇只是受了點皮外傷罷了,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霍燁然腿上的傷口需要縫合,處理,或許會留下一條很長的疤。
坐在霍燁然的身邊,蘇淨雲看着霍燁然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撫上他的臉龐,“燁然,我爲你做了那麼多的事情,能站在你身邊的人,只能是我。”
“若溪!”霍燁然好像是做了噩夢,大聲呼喊着,突然驚醒坐了起來。
之前沈若溪當着他的面被帶走,霍燁然恨不得以身替之。
猛然睜開雙眼,霍燁然看着天花板“若溪呢,若溪找回來了嗎。”小腿上的傷纔剛剛縫合好,這會兒霍燁然猛然做起來,扯到了傷口。
讓剛剛纔止血的傷口又裂開了,映紅了一片紗布。
“你不要亂動!”蘇淨雲伸出手握住霍燁然 肩膀,固定住他的身子,防止霍燁然激動再次傷到自己。
“我問你,若溪在哪裡。”偌大的病房裡只有一個霍哲宇躺在不遠處的病牀上,霍燁然頓時有點慌,轉身就要下牀離開,他好不容易纔把若溪找回來,絕對不能再把她弄丟了。
蘇淨雲直接附身,想要將霍燁然壓回去,卻直接被沒有理智的霍燁然掀翻在地。
手掌擦到粗糲的地面,白 皙的手掌上星星點點的血,立刻就冒了出來。
“你冷靜一點!霍燁然,若溪現在暫時還沒有找到,你這樣作踐自己,難道若溪知道了就會放心了嗎,哲宇還等着你呢,你不要忘記了自己還是哲宇的父親。”
“來人,藍成!去給我找,就算是把整個A市翻過來也一定要把若溪給我找回來。”
霍燁然整個人都處於一種失神的狀態,眼神茫然的看着自己的腿,他又一次把若溪弄丟了,這次還是自己親眼看到她被別人帶走的。
霍燁然從這一刻清晰的認識到,沒有權勢,就連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都沒有辦法保護。
“少,根據我們得到的消息,和現場初步的調查,少奶奶當時是被一夥僱傭兵帶走的,但是具體的到底去哪裡了,我們......還一點消息都沒有。”
“再加上霍家已經凍結了您大部分的資產,現在我們幾乎沒有消息來源,也沒有人願意幫助我們,我們連少奶奶現在還是否在A市都不知道。”藍成站在霍燁然的身邊,看着霍燁然的臉色,有些不敢繼續說下去。
霍燁然抿着脣,猛地站起身,晃晃蕩蕩的就要往門外走去。
“少爺!”藍成擔心的霍燁然情緒激動下,做出什麼傷害自己的事情,寸步不離的跟在他的身邊。
“藍成,你說我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做錯了......”霍燁然直接推開跟在身邊想要攙扶自己的藍成,打開房門,像是失了魂一樣往門外走去。
“找人跟着燁然,我回一趟霍家。”蘇淨雲沒想到沈若溪對霍燁然的影響竟然已經達到這個程度了,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通知霍家過來了。
四個男人默默的跟在霍燁然的身後。
可霍燁然就好像看不到一樣,向着外面的方向走去,傷口處的血順着小腿滑落到地上,跟着霍燁然的步伐,在整條走廊上都留下了痕跡。
安靜的醫院裡,霍燁然還沒有找到沈若溪,而沈若溪此刻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地下室裡。
漆黑一片的地下室裡,沈若溪被牢牢捆住手腳,半寸都挪不得,她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額頭上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硬硬的,大概是結了血痂。也能很清楚的聽到,整個空曠的地下室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