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王眉頭,微不可見蹙起:“姑娘怎會一人,住在客棧?”
媚娘頭顱,垂的更低:“媚兒是、是離家出走!”
“離家出走?”鈺王聲音,不自覺拔高。
媚娘柔弱無骨的小手,急忙覆上鈺王的脣。
感受到媚娘掌心溫度,鈺王眉頭瞬間被撫平;手輕輕拿下媚娘小手,詢問:“爲何離家出走?”
媚娘從鈺王掌心,抽回小手;垂頭不語。
鈺王雙手,扶上媚娘香肩:“不便與本王說?”
媚娘輕輕點頭。
鈺王眸中,閃過一抹失落;隨後勾笑:“一個姑娘家,住在客棧多不安全!去本王府上住吧?”
“不、不用!”媚娘連連搖頭:“媚兒,住客棧就好!”
“就如此定了!”鈺王不容反抗,抱起媚娘上馬;朝鈺王府駛去。
……
柳翰文急匆匆,從外走來。
“哥哥!你這是要做何?”柳含煙出聲詢問。
“太子來了!父親讓你與一一去大堂一趟!”柳翰文說明來意。
“太子?”柳含煙一時,未反應過來。
“就是一一的父皇啊!”柳翰文提醒。
“哦!”柳含煙不好意思,吐了下舌頭:“有說來意嗎?”
柳翰文搖頭。
柳含煙從石凳上起身;望向不遠處,正在觀察草藥的一一;道:“一一!走!”
一一直接搖頭:“不去!”片刻後,又補上一句:“……媽咪!你也別去!”
“這……”柳翰文有些爲難。
之桃擡起一隻眼皮:“你就去與那太子說;姑娘與一一雙雙生病,不便見客!”
‘自己已與他和離,若是常見面,定會引起他人誤會!’想到此,柳含煙朝柳翰文道:“哥哥!就按之桃的意思辦吧!”
“那好吧!”柳翰文應聲;轉身,急匆匆離去。
“姑娘!你們都和離了!他還了找您幹嘛?”之桃支着下巴問。
柳含煙翻個白眼:“你當姑娘我,是師傅啊!掐指一算就知道了!”
“也對!”之桃點頭:‘若是姑娘有無道真人的本事,我就改崇拜姑娘去了!’
“姑娘!您與一一,用不用先進屋?萬一太子親自過來,到時可百口莫辯?!”之雅說出,一種比較渺茫的可能。
一一嗤之以鼻:“沒那可能!”
柳含煙也如此覺得,應和點頭。
見兩位主子,說法一致;衆人低頭;繼續,發呆的發呆、假寐的假寐!
突然,院外傳來一抹,故意提高的聲音:“太子!您慢些!”
衆人驚!
進屋已來不及;柳含煙乾脆直接趴桌上,裝出一副病怏怏的樣子。
一一更絕;直接撲進,離自己最近的倪伯齊懷中;裝出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之雅、之桃;忙奔至柳含煙身側。
“姑娘!您還是去看看大夫吧!”之桃假意勸說。
柳含煙擡起,狀似無力的小手:“不、不了!曬曬太陽就好……”
錦王剛進院子,就聽到這樣的對話;脣角勾笑:‘身爲醫學高手的倆人,竟有人勸說,去看大夫?一個字‘假’!’眸光瞥向,倪伯齊懷中的一一;只見一一小手,明顯粘着泥巴;錦王心中瞭然;也不予點破。
柳翰文故作驚訝:“煙煙!你怎與一一不在屋內休息?”
柳含煙弱弱從桌上起身:“煙煙想曬曬太……”目光望到錦王,小臉瞬間浮現出一抹驚訝;故作慌忙起身:“……含煙叩見太子!”
衆人隨:“叩見太子!”
“都起身吧!”錦王沉聲道。
“謝太子!”衆人道。
之雅、之桃,一左一右扶着柳含煙:“姑娘!您不舒服,先坐吧!”
柳含煙故作爲難,望向錦王。
錦王道:“既然不舒服,就坐吧!”
“謝太子!”柳含煙在之雅、之桃輕扶下,緩緩坐回石凳上。
“煙煙!你與一一哪兒不舒服?”早在一旁想開口的右丞相;終於抓住時機,急忙詢問。
柳含煙柔柔一笑:“只是偶受風寒,父親不必擔心!”
“怎麼如此不小心?”右丞相心疼嗔怪。
“咳!”被忽略的錦王,故作乾咳;引起衆人注意。
柳含煙望向錦王,輕聲詢問:“不知太子,找含煙與一一所爲何事?”
錦王眉頭微蹙,突然不知如何開口:“……”
恰在此時,一一突然開口:“媽咪……”
錦王靈光一閃,望向一一道:“一一作爲,日後皇位繼承人;不是研究藥草就可以了!”
柳含煙心中;已猜出錦王,此行目的;卻,還是想確認一番:“太子是想?”
“接一一回府!由本太子親自給他授課!”錦王道出此刻想法。
“一一不要繼承皇位!也不要跟你回府!”一一在倪伯齊懷中,叫器。
柳含煙心中,也極其不捨;但,若爲一一日後着想;讓一一與錦王回府,則是最明智的選擇。
錦王也不加以催促,只是靜靜凝視柳含煙。
良久;柳含煙忍住心中不捨,點頭。
錦王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
“媽咪!”一一氣鼓鼓,掙開倪伯齊的懷抱;飛身到柳含煙面前:“我們爲何要回去?他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