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爺良久沒有說話,好像思緒飛回了那段熱血青年時代,表情凝重,半響開口道:“其實我的身世,沒有幾個人知道,我沒有跟任何人提及過。”
這句話一出更加引起了楊翊銘的好奇心,“那您不防跟我說說你的故事怎麼樣?”
輝爺收回了回憶的思緒,樂呵呵的說:“年輕人總是少不了對未知事物的好奇心,其實也沒有什麼,等下次有機會的再說吧!既然你來了,就叫君月給我們做幾個好菜,我跟你也算是忘年之交了,我們喝上幾杯吧?”
楊翊銘帶着幾分失望的表情,但是馬上就收回了那份好奇心說:“嗯!聽軍爺的,對我們喝上幾杯。”楊翊銘立馬又回過頭衝沈君月一笑:“那辛苦君月姐姐了!”
沈君月莞爾一笑,一句話沒說,掉頭進了廚房去忙活了。
“翊銘啊!來!過來坐,輝某年輕的時候,學過風水命理,來輝爺給你看看手相。”輝爺衝楊翊銘淺笑的招了招手。
楊翊銘坐了過去,帶着幾分懷疑的神情伸出來左手。“軍爺,命相術數之學,不足爲信啊!毫無科學依據。”楊翊銘有點不情願的說。
“命理風水之學,經數千年道家及儒家極力推崇發揚,來我看看。”輝爺把楊翊銘的手放在自己的掌心,“哎呀!你是少年得志,但是內心卻鬱鬱寡歡,你現在得到的不是你想要的,再說你的生命線最奇特,中間有幾次中斷,可最厲害的一次,在你三十五歲左右。”說話間輝爺用憐愛的眼光,看了看坐在他身旁的楊翊銘,“楊翊銘你要小心了,以後多注意自己的身體,看樣子你以後會有一場大病。”
“輝爺,您還是不要看了吧,你說我心裡怕怕的。”楊翊銘嘴上這麼說心卻想:“哪有這神奇的事情,算命都是江湖術士,騙人的手段,即使有也失傳了。”
“不!不!你事業線,有王者之氣,看你的面相,也是一代梟雄的面相,可是卻。”輝爺有點憂傷的的說。
楊翊銘嘴角上翹,眉毛微揚,笑道:“輝爺,我命大的很了呢!算面看相,那只是對普通人的,我特別嘛!”
楊翊銘心說:“沒有想到堂堂X縣,前黑道大哥那麼信命,唉!或許真的是老了吧?”楊翊銘微微的搖了搖頭。
輝爺把楊翊銘的細微的動作,竟數看在眼裡,“年輕人啊!就是有股衝勁,可是人做
什麼事情都不能逆天的,即使你的能力在大,如果沒有老天幫你,你還是什麼都做不成的。”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大老爺們,不要爭了,現在可以吃飯了。”沈君月碎步走過了,身上海繫着圍裙,嫣然一個家庭主婦的形象。
楊翊銘很久沒有感覺到家的溫暖了,此景一時間接受不了,楞了半響,似乎定在那裡,楊翊銘的心又想到,遠在農村家鄉的爸爸和自己初中時代生活。
楊翊銘初中,一放學,就是忙着做飯,楊翊銘家裡,用的是那種土壘起來的竈,每當春夏之際,滿屋子都是煙,不管在嗆人,飯還是要做的,自己總是一個人竈下一面一把火,鍋上抄幾勺子。
總是飯做好了,自己是花臉貓了,好久楊翊銘沒在這樣的環境中吃過一次飯了,除了飯店裡,楊翊銘還沒有吃過別人爲自己做飯。
“翊銘!咋楞在哪裡啊?走我們一起端菜。”輝爺在楊翊銘的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站起來又對剛忙活完的沈君月說:“把我藏了,二十多年的茅臺酒拿出來,好好的跟這位忘年之交的小友,喝上幾盅。
沈君月擦了擦額頭上滲出來的汗,笑道:“哎!知道了,看您樂的,這就去拿。”忙起身去拿,走前丟了一句給楊翊銘,“在這裡就跟自己家似的,別拘謹,輝爺性子豁達,喜歡無拘無束,我也是的。”
三人齊聚在一張八仙桌上,“來我給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倒酒,翊銘你愛吃什麼就吃什麼。”
“君月姐,我不拘謹,你也不要客氣了,你這樣反而覺得心裡彆扭起來了。”沈君月斟滿兩盅酒,分別端到輝爺、楊翊銘跟前,楊翊銘起什麼,“君月姐,我自己來,你吃吧!”
“不打緊,你又不是天天能有機會在這裡吃飯,你都叫我姐了,我能不疼你這個弟弟嗎?”
“來!輝爺,我敬你一杯,願您身體一直都這麼硬朗,能看着我慢慢的成熟,壯大起來。”說着楊翊銘站了起來乾了杯中的酒。
輝爺用慈父看兒子的眼神,看着楊翊銘,“好!好!”點頭開懷的笑着,也喝完了一杯酒。
輝爺這時候,心裡想起了那戰火紛飛的歲月,要不是因爲戰爭,爲了艱難的活着,自己會失去父母妻兒老小呢?異鄉在好總歸是異鄉,看着楊翊銘,想起了自己當年兒子,比他只小五六歲的樣子。
“唉!老了,要是他活着現在,也四十好幾的人了吧?真是時光如流沙,從指縫中就這麼慢慢的溜走了。”輝爺看着杯中又被沈君月斟滿的酒,微微嘆息自語。
這細微的聲音,楊翊銘似乎聽的很清晰,“輝爺,您說的他是誰,莫非當你也有孩子?”說話間,楊翊銘目對沈君月,想從她那裡得到證實自己的想法。
沈君月,微微搖了搖頭,“翊銘,你不要看我,我也不知道,輝爺以前的歷史。”沈君月又笑道:“你們不是要好好的醉上一回嗎?繼續喝,別顧着說話。”
輝爺把頭靠在椅子上,雙目微閉,放下了剛端起的酒杯,嘴角抽搐了一下,貌似有一點淚慢慢的從微閉的眼角滑落,片刻後說:“是!他叫李其虎,離開我的時候才十歲,爲了生存,爲了那些兄弟,我失去了妻子兒女。”
“輝爺,那你也姓李了,那您的全名是?”楊翊銘的好奇心又被再次撩起了,帶着十足的好奇心問道。
“你小子還真是好奇心十足啊?這裡沒有人知道我全名的,罷了我們喝酒吧?”說着輝爺舉起了酒杯,“來喝乾,就像喝乾往事一樣,永遠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
看着輝爺紅潤,略帶幾分滄桑憂鬱的面容,楊翊銘只能暫時把激動的好奇心壓了壓說:“好,我們喝,不想以前不快樂的事情了,忘記就是幸福,來喝!”楊翊銘這一次喝酒沒有站起來了,因爲他知道,輝爺也是一個性情中人,不喜歡太多的世俗客套之禮。
然而,這時候沈君月,似乎比楊翊銘更想知道輝爺的身世,“輝爺,我是你的乾女兒,我難道也不能知道您的身世嗎?”
三人面面相覷,後楊翊銘,壞笑道:“哦!我知道了,輝爺肯定想這裡有外人不方便說,是不是輝爺,那輝爺就不用說了。”
“誰說的?這裡沒有外人,翊銘你是我弟弟,也等於是輝爺的乾兒子,有什麼不能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難道還不能知道自己的父親叫什麼嗎?”沈君月不依不饒的說。
楊翊銘看見,沈君月的眼神似乎有些古怪,有點像小媳婦受到委屈的樣子,“難道,沈君月愛上了,已過花甲的輝爺,有趣,看吧,看看這位前X縣黑道大哥是怎麼處理隱私跟‘情人之間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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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