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情仇 第十七章 祭日風雲

老相爺的話,讓張冠睿皺眉,爺爺這樣問是什麼意思?

水冰璇神色淡然,目光偶爾在江以博懷中的小貓身上掃過……

江以博用自己的袖口拭去小貓氾濫的口水後才擡頭看了一眼似乎在等待他回答的老相爺,目光直接落在了坐在他身側位置上面的水冰璇身上,毫不掩飾眼中的深情,淡淡地說道:“祖母渴望抱曾孫是人之常情,但是,以博想要的並非只是一個能傳宗接代的女人,而是尋求與自己心心相印的伴侶,這種婚姻纔是我要的!”

如此輕描淡寫的語氣從江以博嘴裡說出,卻莫名的讓人一震,心裡相信這個男人說道就做到。

老相爺心裡暗暗點頭,臉上卻不露聲色不以爲然的說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江以博脣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好看的半圓弧度,極其銳利的目光宛若剛剛開鋒的寶劍,出鞘的一瞬間驚天動地的七彩光華肆虐了世間,讓看透世事的老相爺也不免有些心驚!

“既是以博人生,當然以博主宰!”眼神似乎有睨視天地的狂傲,聲音卻沒有提高,依舊是淡淡的,他沒忘記小貓在他懷裡。

低下頭,看着小貓正對着他笑呵呵的樣子,晶瑩的口水隨着小貓的笑容而傾下……

江以博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上等的絲錦布料不僅柔軟絲滑,還有很好的吸水作用,單看他寬大的袖口上的水漬就可以看得出來!

暗歎一聲,心中暗記,等下吩咐下去,小貓的衣服要多做,胸襟處多縫兩層絲錦布,以防小貓口水氾濫,浸透衣服而讓他不舒服。

“好……好一個既是以博人生,當以博主宰。”老相爺回神後,讚歎不已。

看着江以博,他原本爲璇兒擔憂的心突然平靜下來了,只因爲他看到了江以博的氣勢!這樣的男人,再大的困難都不會阻攔他想要得到!

或許這是上天對璇兒經歷了這麼多傷痛的補償,讓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照顧她的下半生。

張冠睿從怔楞中回神,目光在以博和璇兒身上來回深看了兩眼後,心裡爲璇兒感到高興,能讓以博愛上,璇兒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水冰璇彷彿沒聽得到老相爺和江以博兩人之間的對話,江以博是什麼樣的人,她心裡比誰都清楚。

此刻,她的目光被一直子對着江以博上大大笑容的小貓,看着小貓今天特別多的笑容,心裡暗自誹腹,看來所謂的血緣親情還真的不是說說而已,除了小貓剛出生的那個月,後面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她一直陪在小貓身邊,江以博晚上出現的時候,小貓都是睡着了的……

今天說起來,這兩人還是第一次在白天見面呢?而讓她心裡泛酸的是,他這麼快就得到小貓的歡心了……

“啓稟王妃,宮裡傳來消息,皇上和太后已經起駕,老爺讓您去恭迎聖駕!”景竹的聲音從外院傳了進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水冰璇長長的眼睫輕揚,與江以博相視一眼,伸手接過了小貓!轉身面對着老相爺說道:“外公,我們去大廳吧!”迎聖駕?真是諷刺……

水府大廳,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聽到聖駕即將到達,又看到進來的衆人後,在場的人都有些騷動起來……

此里正廳裡面的大多數是京城的富商巨賈,看見水冰璇走出來,都眼睛一亮。

水冰璇懷裡抱着小貓,蓮步輕盈地走進正廳,眼神淡淡的環視了一眼,柳眉微微調高,這些人此時一臉的興奮,看熱鬧的成分居多,有心來祭拜的少之又少。

既然等下那兩母子要來,她也穿上了象徵身份的宮裝,淡白色的宮裝,裙襬逶迤身後。腰束素色緞帶盈盈一握,襯出婀娜身段,淡雅脫俗卻又蘊含嫵媚風情的氣質讓人驚歎。

如雲青絲,簡單地綰成雲髻,幾枚飽滿圓潤的珍珠隨意點綴發間,珍珠特有的柔亮潤澤光采也無法奪去她黑髮本身散發的烏亮潤澤的光芒。

未施粉黛,花容月貌如同出水芙蓉一樣清新絕美,狹長的鳳目,晶亮的水眸,紅脣漾着清淡淺笑,優雅高貴。

江以博臉上似笑非笑,看着在場人因爲水冰璇的到來後,而驚豔的目癡迷的目光後,他的那雙黑眸倏然轉成陰暗如深淵,幽暗的眸子閃爍間不明的光芒!

璇兒有多美麗迷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非常非常不喜歡這些人如同蒼蠅一樣盯着她看的眼珠子。

心裡涌出陣陣嗜血的煞氣,他有想要挖出這些眼睛的衝動……

很多人被不知道空氣中莫名的壓迫感,都收回了視線,心裡黯然心驚,剛纔他們似乎感覺到了騰騰的殺氣……

雲在遠深看了一眼江以博身上的暗流,再多看了一眼水冰璇,心裡也不得承認,水冰璇確實是美麗的,單憑她的相貌,水冰璇並不會出色的如此地步!

她最吸引人的,並不是她的美麗,而是她她身上變幻莫測的風情,時而嫵媚,時而冷然,冷冷的水眸中流轉的光芒似妖似魅,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能征服男人臣服在她腳下的高貴……

是蘿衣無法相比的,更惹人注目!

水冰璇,她在與寧天琪退婚錢,騙了全京城的人!原來她並不像嫁給寧天琪……

“外公,請”水冰璇轉身朝着身側的老相爺,心裡冷冷一笑,迎聖駕……

……

浩浩蕩蕩的皇家軍隊從皇城出發,幾千名禁軍前後護着皇帝的龍攆和太后的鳳駕,還有儀仗隊,無數的太監宮女,後面跟着的是朝中的大臣們,場面非凡……

一路上,京城街道上面跪滿了的老百姓,口呼皇上萬歲、太后千歲的聲音能傳至幾裡之外……

華麗講究的水府門前,跪着一大片的人……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震耳欲聾的聲音讓水冰璇眼中閃過不悅,這麼大的聲音雖然不至於嚇着小貓,但她還是很不悅。“相爺請起。”寧天琪一下龍攆,大步一跨上前親自扶起了老相爺,然後才朝着衆人說道:“衆位平身。”

“謝皇上”老相爺略微退後一步說道。

太后則是親自扶起了水冰璇,臉上掛着溫和的笑容親熱地說道:“璇兒抱着世子,快快請起!”

水冰璇斂下眼眸,嘴角上揚:“謝太后”這母子二人的演技可以角逐影帝影后了。

……

水府寬大的大廳裡面,佈置從原本的華麗佈置成了肅然!

一些朝中重臣排隊似的站在皇帝的身側,寧天琪端坐在首位,看着在場恭敬的低下頭,不敢直視着他的人,眼光落在坐在很顯然易見的位置上面的江以博身上,瞬間眼神高深莫測起來,他雖然交代了禁軍,可是他也知道禁軍一定攔不住江以博,他要的並非是攔住他,而是要警告他,這裡是京城,是皇城,他是皇帝!不再是當初讓他三分的六皇子。

坐在張冠睿身側的位置上,江以博臉上掛着慵懶的笑容,淡然地看着大廳裡在的有些低沉的氣氛!絲毫不理會寧天琪落在他身上的若有似無的目光。

在看到小貓東看看、西看看的好奇眼神時,江以博黑眸中閃過笑意,這小傢伙,倒也有着別的孩子所沒有的鎮定和安靜,他從來沒有哭鬧過,在他娘懷裡,那張漂亮的臉蛋很引人注意,可他的安靜乖巧卻又不引人注意。呵呵,這點像他!

張冠睿眸瞳閃過精光,他總感覺璇兒和以博之間很讓他奇怪!這樣的以博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

想着以往的璇兒,和以往的以博,張冠睿很有感慨,上天的安排真是奇妙。

一年前,璇兒還是當今皇上鐵了心要解除婚約的水三小姐,是京城有名的草包小姐!人人背後指責她的囂張跋扈,性子暴戾狠毒……

就連他這個表哥對她都極爲的反感!更別提入江以博的眼。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璇兒的不同映入世人眼中……

是姑姑死後,他見到的第一眼,那個冷然嘲諷的眼神震住了他的心。

他疑惑,審視,觀察……

在姑姑的悼日上面,璇兒在舉止震驚了他的心……

也許從那個時候開始,璇兒也入了江以博的心。

……

雲在遠斜靠着椅子上面,斂着的眼簾,在他眼上投遞出來陰影,他的腦中想起了水大夫人去世後悼日的情景,也如此時氣氛一樣的波濤暗涌。

他和以博在偏僻的角落裡,冷眼看着皇上與水冰璇的退婚如何結果。

想過千萬種可能,卻無人想到,水冰璇會在那一天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抓住了江以博的眼!

也造就了雲家和江家的決裂……

老相爺和水冰璇坐在了皇上的下位,冷眼看着大廳裡面安靜卻在暗中翻滾着洶涌的壓迫感。

不只是恭敬地立在水冰璇身後的水府人,整個大廳裡面的人都感覺到了這種詭異的氣氛!

壓迫性的緊張感一波波地涌上在場人的心裡……

“康王爺到!康王妃到。”就在這時,廳外司儀的聲音打破了廳裡的詭異氣氛,有些抗壓能力稍弱的人忍不住拾起衣袖擦拭了頭上的細汗!

寧天琪瞳眸閃了一下,臉色倒平淡無波!但是仔細看,還是看得出來他臉上的薄薄的寒氣……

太后臉色微微變色,卻也是眨眼間就恢復正常。

寧天康扶着身邊腹部攏起的女子走來,二夫人看見後,皺眉,來人正是她引以爲榮的女兒康王妃水冰玉,玉兒不知道爲什麼和喜歡跟在水冰璇的屁股後面,這次水冰璇回京後,竟然住在了水府,這也讓她意外,她特地去警告玉兒,不能回水府!

不管如何,她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水冰璇走的太近。

康王爺雖然神色淡漠,但是看他扶着水冰玉的神情倒也看得出來他對書冰玉的保護

意味……

今天這樣的日子,水冰玉也選擇了素色宮裝,攏起的腹部,讓水冰玉步態緩慢,三千青絲綰起,頭插精緻的蝴蝶釵,一縷青絲垂在胸前,薄施粉黛,雙頰邊若隱若現的紅扉感營造出一種純肌如花辮般的嬌嫩可愛,整個人好似隨風紛飛的蝴蝶,又似清靈透徹的冰雪。

“參見皇上,太后”寧天康扶着水冰玉朝着首位上的兩人行禮。

“平身”寧天琪淡淡地說道。

“康王妃身體不便,賜坐!”太后眼光在水冰玉的腹部停留了一會,淡淡地說道。

“謝太后”水冰玉在寧天康的攙扶下,立起身子看着太后再次福了福身。

水冰玉坐在了水冰璇兒身側,寧天康也坐在了老相爺的身側位置上。

“三姐……”水冰玉緊緊的抓住了水冰璇的手,似有千言萬語要說,卻只能哽咽的叫着一聲三姐就再也無法成聲。

三姐回京城探親後,她就一直想要來探望三姐,可是娘非常震怒,硬是不讓她回府,說什麼她和三姐的八字相剋,到時會影響腹中的孩子什麼的,她不信這些,可是無法忤逆孃的嚴厲……

今天是大娘的祭日,她非要鬧着回水府,王爺夜拿她沒辦法,只好帶着她來……

看着三姐抱着孩子的樣子,她的心卻酸酸的,就算貴爲北王妃,那又如何?

她只希望三姐能真正的幸福……

老天爺對三姐很不公平!讓三姐受了這麼的苦,無論她娘怎麼說,無論天下人如何看待三姐,在她的心裡,三姐永遠是那個在她自己不小心跌下湖後,明明害怕卻仍是死命的朝她伸出手,想要救她的三姐……

水冰璇聽着水冰玉的一聲哽咽的三姐,心裡有些暖流劃過,自她來到這裡後,似乎水冰玉就一直很渴望和她親近,一點也不理會她的冷言冷眼,像個小傻瓜一樣的一有機會就粘着她。

現在她也嫁人了,既將爲人母,可是對她這個姐姐,她依舊有着特別的感情……

看來曾經的水冰璇和她之間也定然發生着外人不知道的相事情。

……

這邊氣氛安靜中透出也詭秘!

那邊已經開始上香了……

……

太后起身,接過身側宮婢遞過來的香柱,看着正堂上面的牌位,眨眼間,眼中閃出淚花,聲音也似是哽咽地說道:“青青……映秋來看你了。”

水冰璇身爲女兒,在客人開始上香的時候,她就起身站在了一側,懷裡的小貓也被秋兒抱在懷裡!跟在她的身後,紅狐則在秋兒身後跟着!

看着太后眼中的淚花,水冰璇斂下眼裡的暗諷,也許曾經這個女人確實和張青青真心結交過,她寧願相信這個女人是和張青青真心結交過!而不是因爲張青青處身於相府……

但是這份感情經不起現實,人心變了,請也就變了,在太后當年入宮成了爲秀女的那刻開始,她和張青青的友情就已經變質。

皇宮是什麼地方?進去的人不可能保持最初的心!

更別提她入宮後,在後宮打敗了無數的對手,生下了皇子,爬上而來僅次於皇后地位的貴妃位置……

她的手上沒有千條人命,也有百條了……

“對不起,青青……是我對不起你!”太后哽咽的聲音聽在水冰璇的耳裡,越來越刺耳,剛纔水冰玉的哽咽,和太后的哽咽在她的心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突然有些煩了,她在這兒看着這些不入流的戲碼,眼睜睜的看着這兩母子哪死者來作戲,他們無恥,她憑什麼陪着他們演戲?

眉眼一揚,正欲開口打斷太后的時候,卻被寧天琪早先一步搶走了!

龍袍穿在他的身上,倒也彰顯出尊貴,他輕輕的扶住在那兒明顯很入戲的太后,溫和的安慰着!

“母后,您別傷心了,水夫人一定不會怪您的!”寧天琪的聲音磁性,倒也幾分中聽,只是他說出來的話讓水冰璇心裡的怒火更怒了。

這兩個白癡一樣的母子!他們有意演戲,可是說出的戲詞也不再自己心裡掂量掂量?

讓她忍耐着看下去的耐性都沒有了。

現在她就想着儘快解決這些事情,還張青青一個清靜!

“太后,皇上說得對,我娘 一定不會怪你的,畢竟又不是你們害死她的,對不對?”水冰璇清冷的聲音在大廳裡面響起,聲音不大,可是隱含的尖銳卻壓過了太后和寧天琪的聲音。

全場氣氛一滯,衆人心裡都倒抽一口冷氣,這……這……這北王妃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太后傷感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在,但是很快斥恢復到原有的傷感神色。

寧天琪則是看了一眼水冰璇,強大的壓氣直逼向她!帶有幾分威脅的冷酷……

江以博斂下眼中的陰暗,嘴角的笑意不明!

紅狐身子略微側過,站在了水冰璇的身後。

老相爺眼神平靜,如僧人打禪一樣的平靜,毫不理會水冰璇剛纔尖銳的話。

雲在遠環視一圈的氣氛,眼中有着複雜,他有一種錯覺,水大夫人的悼日上面發生的事跟怕不是今天再次發生一次,上次,水冰璇開口,皇上揹負了背信棄義的名義。

今天呢?今天水冰璇又想幹嘛?他的心裡突然浮出一絲絲好奇!

方蕪懷上龍種,蘿衣該有多痛苦,他很清楚,當初錯走一步,斷送的不只是蘿衣的未來,還有他和以博之間的曾經。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當初他明知道蘿衣跟着寧天琪不會幸福,可是爲何他卻沒有阻止?

是因爲他其實他是自私的爲自己着想嗎?

他明明知道蘿衣如果不嫁給寧天琪,再怎麼不濟,蘿衣也不會像現在的有苦無處訴。

可是他沒有阻止蘿衣,他自私的想着這是蘿衣自己的選擇,他沒有利用她……

現在,雲家越來越沒落,蘿衣也不幸福,他跟着江以博身邊的時候,都比現在要來的讓人尊敬……

“皇上能讓水冰璇回京探望亡母,心裡很感激!只是……逝者已逝,已不可歸,事到如今,太后保重鳳體爲重,何必感傷?”水冰璇的聲音不緊不慢的說着,聲音溫和恭敬,就連淡漠的嬌美容顏上也盡顯不再計較的寬宏大量,狹長的鳳目中還有着感激!

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太后臉上一陣白一陣青的,臉上也涌上來薄怒!

水冰璇現在真的是膽大妄爲了,竟然敢公然的頂撞皇上,頂撞她這個太后,可是她卻又找不到話來反駁她,這事本來就不是可以拿出來說的事情,畢竟張青青是因爲皇兒要退婚才死的。

於是,這口氣就這樣憋在她的心裡,讓她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在場的人也有很多人蔘加過張青青的悼日,今日看到水冰璇的神色,心裡都不僅浮上一句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

一年前,皇上非要退婚,打的什麼主意,明眼人心裡也有些底。

而今天,在場的人都絕非沒有腦子,對現在朝中局勢和皇上心裡的打算,也心知肚明!

只是,現在看來,這事不好辦了!今日的北王妃已非昔日的水三小姐!

她是先皇冊封的北王妃,有皇家祖傳的詔旨,膝下還有世襲北王位的世子……

更別提北境百姓封她爲神,還有天下商人在皇上的默認下,大把的砸了銀子在北境,她完全有恃無恐!

或許她就巴不得皇上治她的罪……

而這種結果就是……天下紛爭,三王雖然沒有和北境有着關係,可是卻有着直接的利益,皇上如果治了北王妃,就會有機會治其他的三王,連世襲都能輕易的改變,那他們又豈會沒有危機感?他們完全有可能會因爲所謂的自保而站在北境一邊……

“璇兒說的對,逝者已逝,哀家在這兒感傷,還不如爲青青做些實際的,希望她在天有靈,也會安慰,璇兒,你說哀家說的對嗎?”不愧是在後宮中摸爬打滾的女人,壓下心裡的怒氣後,太后很開就接上了水冰璇的話,並且引水冰璇入她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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